第27章 善解人意是赢淑（1/2）

时光拉回到一年前，在那个寒冷的深秋，一个小太监和猥琐在墙角的大秦上卿第一次遇见。

那时候的小太监在兴乐宫擦桌抹柱，那时候的大秦上卿在宫门外忐忑不安。

“上卿，还请不要为难小的家人，小人在咸阳只有兄长一家亲人，住在甲字坊六十八号。”

张大鹏像是机器人一样缓缓的转头看向小太监。这个小阴货和自己的哥哥是有多大仇恨呀？

“你。。。能做些什么？”

“上卿但有所命荼绝不推脱。任何事。”小太监一脸决绝。

“荼，你的全名叫什么？为何找我？赵高如何？”

“我叫裴荼。自称为寺人以来只有上卿用正眼看我了，我不信连正眼都不看我的人。入宫后赵中车令从未看过我。”

“墨门信徒？”

“一介庶民而已。”

“哦，我不需要。”说完张大鹏再也没有和小太监说过一句话。

过了几日张大鹏喊过周穆。“让你查的事产生的怎么样了？”

“裴荼，赵国人氏，与兄长裴靡同为战俘。按规当阉割一人入宫，裴靡夜里以陶罐碎片生割裴荼，是故裴荼入宫为寺人，裴靡放回为民，后娶妻生二子。”

这么狠？要是蒙恬的话不会也这么干吧。张大鹏浑身打了个冷颤。“裴荼在宫中情况如何？”

“并无特殊之处。”

张大鹏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一个小太监不去找赵高这个大靠山，却找了第一次见面的自己，他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种王霸之气一放，八方来拜之人。

“唉，找个由头让裴靡一家去戍边，半路报个逃亡，不要让人察觉到蒙府出手。”

“诺。”

始皇帝二十六年的最后一天，大朝会散后张大鹏磨磨叽叽的走在最后。

“裴靡一家在戍边路上逃亡，被就地正法。”张大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上卿，但有所命，绝不敢违。”裴荼声音有些哽咽。

张大鹏看过去只看见一个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隐约能看见嘴边亮晶晶的，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泪水。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无人不冤，有情皆孽。好好活着吧。”

张大鹏前往禁军大营的前一天，有一个陌生人送来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有一封信和一条风干的宝贝。信上写着：

“此恩此德，无以为报，来生为凭，轮回为证。”

原来秦朝轮回说最为盛行，说是只有身体完整的人下葬，来世才能做人，否则会陷入无尽的轮回不能为人。裴荼把自己的宝贝交给张大鹏就是把自己最大的把柄交了出去。

时间拉回到现在，张大鹏淡定的看着裴荼，轻轻的说了一句“不要再说这些，现在不要，以后也不要，好好活着。”说完也不再看他，径直向前走去。

阳光下的裴荼终于把头抬了起来，红着眼睛看向张大鹏的背影。“被人当成人的滋味真不错，把命给这样的人也不错。”

兴乐宫内始皇帝看着奏章，等张大鹏到了后立马放下，笑着说道：“快，给蒙上卿拿个椅子。”

张大鹏简单的扫视了一眼宫内，始皇帝坐在正中，赵高站在身后伺候。宫殿后有个屏风，隐隐约约间能看到人影。

“见过圣上。”张大鹏还是做了一个标准的揖礼才坐下。

“蒙毅，你可知我为何如此高兴？”

“请圣上明示。”

“朕终于看到一个不为派系所累，不被家族所困的大秦上卿。你能以大秦的兴荣为己任，朕着实高兴。”

始皇帝这是被朝堂争斗弄的有多烦心，被这些高门大族整的有多不开心。自己不过是出于公心提出点意见就能让他如此高兴。

“如今你已年过三十，转年便与赢淑成婚吧。朕这个妹妹也是时候嫁人了，嫁给你朕放心。”

“谢过圣上，臣会好好待她。”

“那个田子曦你打算怎么办？”

“圣上恕罪，臣伏请饶过子曦性命。”张大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拜伏在地上。

“处理掉吧，你还是大秦上卿，朕的妹夫。”始皇帝的脸和音色都开始变冷，大殿内的温度好像凭空降低了两度。

“臣伏请饶过子曦性命，臣愿去职为民。”张大鹏的脸上已经开始冒汗。虽然始皇帝在后世都是以暴君的形象出现，但是从接触这几次来看，秦始皇更像是一个喜欢坑后辈的长者。

“赵高，把蒙毅五马分尸吧，身为大秦上卿却暗自勾连六国宗室。”始皇帝的声音如同在九幽地狱发出的，身后的侍卫已经走来。

“圣上，请饶过蒙上卿，小妹愿与蒙毅一同为民。”屏风后的赢淑终于走了出来，一起拜伏在始皇帝的脚下。

“你可知田子曦之事？”

“知道，也见过，是一个我见犹怜的女子。”

“蒙毅既以与你有婚约，却暗自与其他女子龌龊，你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