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印之诱（1/2）

印之诱，本心失，假假真真，落谁手？

天华戏院外人山人海，拥挤地水泄不通。很多民众得知了五位督军出现在天华戏院里，都想着一睹风采。大量记者听闻大督军将在天华戏院内产生，也都闻讯而来，但他们一律被门外的滇军阻拦，“放肆，园子里各位督军正在听戏，你们进去岂不打扰了兴致。”一名滇军将领训斥道。

戏院里的所有人沉浸在台上那位女角儿的表演中，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卫占奎捂着肚子突然起身，向戏院外走去。旁人都认为这人肚子不舒服，却想不到卫占奎来到门外，看见记者们都已等候在门外。卫占奎对着把守的滇军将领怒斥道：“那些记者是来报道我们西南五省团结一致，共同守卫西南的决心，还有那官兵军民一起同乐。你们怎么阻拦了？”

那将领知道这位督军是个浑人，小心答道：“卑职担心里面混有刺客，对各位督军不利。要不我去请示一下我们韩督军。”

“请示个屁。你派人把记者们所带的物品检查一遍，就行了。赶紧放他们进来。要是误了老子的好事，现在就喂你一颗金花生粒。”说完，卫占奎从腰间掏出了手枪，吓唬那将领。

那滇军将领赶紧吩咐手下，“你们就按卫督军说的办。”

所有记者们都进入了天华戏院，在门口那里站成一排，静静等待着大事发生。

一曲结束后，这名女角仍矗立在戏台上，没有离去的打算。只见她盈盈说道:“这些日子里听闻几位督军相聚商谈军国大事，小女子仰慕各位督军已久，今日有幸得以相遇，小女子荣幸万分。”说完，女子弯下腰，冲着几位督军所在方向道了一个万福。

李克定看了看韩重山，纳闷他准备的这个雅兴为什么没有提前跟他一说。韩重山只是笑而不语，但稍微细心会发现他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因为他明白自己只是带这几个混账老东西过来散散心，完事后接着回去商量，眼前这一出压根不是他准备的。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只能静观其变，量这个女子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整个戏园里的老百姓当得知那几位竟然就是西南五省督军时，纷纷起身问好，脱帽示意。

这时从后台“噔噔噔”跑出来一位十来岁的小丫鬟，双手抱着一个八九寸长的古色木箱，她将木箱递给台上的女子。前排的卫兵们见状，挡在中间，掏出手枪，临阵以待。

韩重山急忙一声“退下”，并示意台上那名女子打开箱子一瞧究竟。凭良心说话，韩重山巴不得这个女子是北方派来的刺客，把身旁这几位一股脑都打死，自己就可以趁乱兼并西南各省。

这女子缓缓掀开木箱，霎时整个戏园如被淹没在一片香池中，似乎无人能挣脱此香的缠绕，似木香却比檀香更清淡，难以用语言去形容。众人从中品味出苍天巨木那无尽年轮的印痕与悠久岁月的沧桑，沏人心神，顿时灵台方寸清明了许多。

台下的寻常百姓们纳闷箱子里到底是何物有如此奇香？而各位督军们府里有着各种稀世宝贝，自然对这不感兴趣，他们则好奇地看看这女子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缓缓言道:“小女子祖居江西无崖山，山下有一条大河唤作泅江，宽百余里，千层汹浪滚，一望更无边，淌流数百载不息。多年前家中长辈偶然发现此河中似有真龙时隐时现，唤善水性的家人潜入水中，于河底三尺泥沙下发现一石碑，上面镌刻有“九州我为尊，跃空触天颜。泅水难涤淚，天数日月循。不文亦武客，霸业得之成。”石碑之下乃是一陈年木，长有数丈，呈龙形状，通体现乌金色。”这番言辞令众人屏住呼吸，听她讲下去。

“说来也奇怪，几名家人们于江水中打捞此物时，竟发现其周围五丈内没有任何水藻植物生长，河虾鱼蟹等一概不在其附近游动。家中长辈说此物乃与天成，非寻常人物能驾驭。此物置于后山数年，其木香聚化为烟雾笼罩后山，虎豹蛇虫消失殆尽，山中百姓每逢胸闷头胀，靠近后山便能清神明，静心气。近日坊间听闻几位督军正在推选西南五省大督军，小女子特意返回无崖山，带走其一枝节，寻访能工巧匠，雕成印玺，冒昧擅自在上面镌刻有“大督军印”四字，愿亲手敬献给大督军。”

说着，她双手捧出一枚印玺，长宽各九寸，色泽黑金，周身雕有一龙，栩栩如生，出神入化。

此时，台下许多看客都在回味其中，对这件稀世阴沉木唏嘘不已，好多人甚至想不到这木头还能有如此的香味，更对那六句揭语产生浓厚兴趣。

反观几位督军，他们眼神中充满着讥笑的神色，韩重山更是撇撇嘴，鬼神之说在他们眼中仅是用来糊弄民众，为己得利的把戏。从啥时候开始，居然有人利用这邪说歪道来愚弄他们来了？

黄胜文内心汹涌澎湃，并不是听到那几句偈语，而是因为他已提前知晓这一幕，更期盼即将就要发生的大事。只见他坐直了身子，两手整理了一下衣袖，随时登台上场，内心早把要说的客套话默念了几百遍，最后接过那枚大督军之印。

台上那女子觉察到台下的蔑视神色，又说道:“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