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位格——贪婪代行（1/2）

从一开始，艾伦就没想过靠自己承受贪婪的注视。

贪婪，祂的位格属于神灵范畴，但祂本身又不是那种具有实体的神灵，是以概念存在的神灵，而概念……本身也是一种知识。

巧合的是，渴求之瞳，可以将任何艾伦接触到的知识，无限的灌输给其他个体。

“希望你能承受的住……”

艾伦踩踩地板，脸上满是报复的快感。

铛！

第三次钟声响起，艾伦忽然感觉意识一沉，灵魂本能的开始颤栗，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出现血痕，整个人仿佛正在承受千斤重压一般。

【簇拥者……你的祈求……】

不休的呢喃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一个扭曲、蛊惑，但偏偏又让人诞生无限渴望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你就是……贪婪？”

【你的祈求……】

贪婪显然不想跟艾伦多说废话，或者说艾伦并不够资格。

”给我能够收容这件遗物的知识！“

他并没有选择力量，相比于用完即无的力量，永远保留的知识显然更为可贵。

【贪婪者……】

嗡！

脑海中的压力骤然变得庞大，艾伦被这突入其来的压力压倒在地，意识也变得支离破碎，整个人更是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

“……灌注……”

尽管意识支离破碎，艾伦的本能依旧在全力使用发动灵术。

来自贪婪本源的注视，被他以近乎狂暴的姿态，灌注进遗物本身。

于是乎，迪诺看到了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场景。

空间开始扭曲，时间开始畸变。

无数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的曾被这件遗物影响的人仿佛万花筒般忽隐忽现，畸变的时间将他们错乱的揉合在一起。

扭曲的空间，在现实中和遗物世界中来回穿梭，迪诺定在原地，一会忽然出现在现实中的俱乐部中，一会又回到遗物里面，又一会被传送回大厅、楼顶，甚至某个未知的漆黑之地。

眼前的一切真的很难用语言去形容，甚至身为见证者的迪诺都记不住具体的样子。

人类的见识，很难理解空间、时间这两大概念本身被具象被畸变。

迪诺毫不怀疑，艾伦不需要向贪婪借来力量，只需要维持现在的状态，他们马上就能出去。

可惜的是，艾伦并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再维持现状，不要说再维持一会，他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瞬就会被贪婪的注视彻底碾死。

这还是他用渴求之瞳分担了大部分注视的情况下。

“我……贪婪的簇拥……知识的渴望者……我的条件，我的贪婪！毫无争议！”

精神世界，艾伦近乎破碎的灵魂倔强的抬头，他要看一看那所谓的“贪婪”究竟是什么东西！

【簇拥者，我欣赏你的贪婪！】

第一次，贪婪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铛！铛！铛！

钟声连响，无尽的虚空中，一丝诡异的力量渗入艾伦体内。

【簇拥者，以贪婪之名，回应渴求，予你，贪婪代行！】

外界

扭曲的空间刹那平息，畸变的时间彻底隐去。

迪诺依旧站在那，面前是血人一样的艾伦。

忽然，无尽的光芒在艾伦身上亮起，那光没有具体的颜色，甚至很难确定那是不是光，但只是看到它，迪诺就感到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贪婪，被硬生生勾了出来。

啪！

一声响指。

迪诺顿时感觉全身一松。

身前，不知道何时恢复了原貌，甚至衣服上的血迹都完全消失的艾伦笔直而立。

然而，只是看了一眼，迪诺慌忙低头，看到艾伦的那一刻，他脑海中的颂歌竟然有了转变成呢喃的趋势。

“这就是……罪孽代行？”

艾伦并没有出声，只是在心里想着。

直接告诉他，在这种状态下，他哪怕只是发出声音，也足以让人成为贪婪的簇拥者。

说实话，艾伦现在很难理解自己的状态。

他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无论是空乏的灵，还是正常的思想。

但直觉告诉他，他可以做到任何事，只要他……渴望。

【吾，渴望，驱逐】

啪！

一记响指，围绕在身旁的无数脚印瞬间消失

【吾，渴望，本源】

啪！

空间撕裂，场景骤变，艾伦面前出现了一团黑漆漆的脚印。

“这就是遗物本身？”

尽管周围场景显得异常诡异，但艾伦内心却带着淡淡的傲慢，仿佛眼前这个低贱的东西，并不值得自己害怕。

这是一种，位格的差距。

人，永远不会发自内心的去害怕一个字，因为潜意识知道，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