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霸道师尊（1/2）

“你说这个？”江入年取下蝴蝶簪，脸色得意，“叶玉送给我的。”

“你骗了她，她竟还能如此待你。”叶青淡淡说道，眼眸深处不自觉流露哀伤。

“叶玉与你不同，可是个至纯至善之人。”

“我知道，她与我不一样。这只发簪是母亲遗物，她能赠于你说明你对她很重要。”

叶青脸上哀伤更甚。

江入年自然察觉到他的变化，也知道兄妹二人长久以来的间隙。

她轻轻说道：“她把我当朋友，我也将她视为第一个朋友。而且你不知道吧，叶玉这几日帮落红楼姑娘们刺绣缝衣已经攒了不少银子，她说等过两年想攒钱自己开个裁缝铺。”

“她本不必如此，是我不好。我做得不够。”叶青的手掌慢慢握紧，眼中透出狠戾。

江入年对他的态度不以为然，反问：“这样不好吗？她能自己赚钱又能拥有一番事业，不是再好不过吗？”

“先是流落风尘，现在又给别人做绣娘，好在哪里？”

叶青似乎有些生气，可声音却是压抑的。关于妹妹的事情他只与殇影提起过，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儿。

江入年隐约能感受到叶青对妹妹的强烈感情，可惜这份感情强硬而倔强，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他自然不懂，叶玉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她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叶玉从来没有流落过。落红楼也好，绣娘也罢，这些都是她为活下去做出的选择。”

叶青沉默片刻才有所回应。

“难怪你们会成为朋友。”

————

南门望才刚刚踏入罗刹鬼市大门，鬼婴便瞬间出现在眼前。

“你来了。”鬼婴今日变回成人模样，一身云纹黑袍神采奕奕，确有几分神仙姿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今天鬼婴心情不错。

“随我去个地方。”鬼婴挥了挥衣袖，二人身边场景迅速转变。

南门望观望四周，发现自己站在险峻山峰之上，抬眼望去山丘连绵无穷无尽。

向下看赤红沧海磅礴而汹涌，狂风呼啸而过，海水拍岸一浪高过一浪。

“这是哪儿？”南门望疑惑道。

“这是独属于我的虚境炼域，在这里没人会打扰我们。”

他还是有些疑惑。这个虚境和自己的虚境可谓天差地别。

南门一族为修炼窥天术，每日亥时需打坐入定进入虚境。虚境中所见景象乃是预言之象，而他进入虚境时亦能感受到一切皆为虚幻。

可这里不一样，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脚下的悬崖有碎石沙尘掉落，他知道自己若往前踏出一步必将坠入深渊。海水的咸味在鼻腔中蔓延，海风拂面他甚至能感受到脸上残留的细沙。

他不解道：“虚境炼域？可这里一切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鬼婴轻笑，“这里一切皆由我塑造，在这里我就是造物之神。”

鬼婴一个响指，眨眼间黑夜变成白天。东方有巨日升空，空中星辰竟还未落下。

一切都透着诡异，却又理所当然。

南门望轻叹道：“太神奇了。”

“那是。”鬼婴脸上颇有一丝得意，“今日也让你开开眼，想来南门家循规蹈矩，没有人如此教你。”

听出对方话里有话，南门望继续问道：“鬼婴大人与南门一族相识？”

“除了你，我从未见过南门其他人。不过我的徒弟爱上了一个叫南门峥的凡人，他们还有一个儿子……”

南门峥就是父亲……那他的徒弟就是……

“是我母亲！”南门望表情变得激动。

二十余年来自己的生母仿佛南门一族最忌讳话题，他儿时曾苦苦追问父亲，可父亲始终沉默不语。

“看来南门家连身世都不敢告诉你，真是可悲。”

鬼婴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又继续说：“你的母亲的天界战神容英。”

“天界……战神？”南门望怔怔重复，一脸不可置信。

“三十年前她因冲撞天帝被罚下凡渡劫，正巧碰上你爹。你母亲冲撞天帝也是为了我，如此说来我对你父母的姻缘也有帮助。”

多年困扰的心结终于揭开，但真相却是如此苦涩。

南门望喃喃自语：“所以母亲生下我之后就……”

“仙神与凡人不可通婚，你母亲生下你更是触犯天条。若我没猜错，她能保下你必是与天帝交换了什么。”鬼婴脸上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怪不得所有人都不肯提起母亲。”南门望细想背后缘由，只觉得心底凉得彻骨。

“南门一族为自保只能这样做，不过这便苦了你，你可是半仙。”

鬼婴眼神灼热，南门望更加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

鬼婴神秘一笑，解释道：“天界战神自上古以来命格凶煞，我和你娘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