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祭祀（1/2）

“情笙，”阎荼说，“你又惹事。”

【我也不想啊。】

阎荼：“怎么解决，你自己说。”

【我不能说，你明知道的。】

这是空间的准则，情笙也违背不了，只能旁敲侧击的给些建议。

就像刚刚，巫师对格加的控制有媒介需摧毁这句话就是情笙自己加上去的。

鼎用外力毁坏不了，阎荼又把注意力放到八个石缝里。

一阵很小很小的乐音自石缝传上来，阎荼屏息去听。

一首“恭喜发财”直蹿入了阎荼耳膜，而后是乱七八糟听不出个数的音符。

阎荼表情空白地站起来，这东西百分之三百是沐风弄的。

石缝连接处的鼎晃了晃，鼎口出现了一个约两厘米长的裂缝。

别墅里，楼梯上乱做了一团。

巫师让铜像住了手，却无法让格加停手。

愚笨的格加们以为有人扮作铜像的模样，混入了别墅，对铜像们穷追不舍，有几个铜像还不幸被砸扁了脸，模样更加难看。

阎荼传音过去：“封景，刚刚那首歌是怎么回事？”

封景一句废话也没有，回答道：“别墅里每一阶楼梯都是一个音阶，沐风用它弹歌引格加。”

阎荼道：“别停。”

封景：“好。”

封景断了联，问沐风：“尽兴了吗？要不再来一首？”

沐风知道是阎荼的命令，她嚼了几口泡泡糖，将丢出去的香收回来，先是一首“好人一生平安”，又是一首“祝你平安”。

还没奏完，楼梯晃动了一下，然后转了过去。

沐风一脸忧郁道：“还有祝你一生平安、祝你一路顺风我都没敲呢。”

封景：“……”

楼梯咯吱咯吱地转回来，上面站着戴着兜帽的巫师。

巫师不悦地说：“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作对呢？”

封景和沐风谁也没搭理他，看见楼梯转回来就拿着一把香投壶似的往上扔。

被无视的巫师：“……”

他只得不要了脸面，大声向格加喊道：“保护我！”

还在跟着铜像跑的格加瞬间刹车，纷纷赶来救他们的巫师大人。

香是冲着楼梯去的，巫师就站在楼梯上，看起来确实像要伤他。

封景趁着巫师的注意力不在这边，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一松，瓦罐坠地摔了个粉碎，里面的灰也撒了满地。

所有格加齐齐转头去看，寸头格加突然懈了力跌坐到地上。

“我的……我的……”大滴大滴的泪珠自他通红的眼眶中涌出，他再也忍受不住，嘶声大叫起来，“我的爱人啊啊啊！！！”

他苍白的嘴唇颤抖着，颤颤巍巍地举起一根手指，定定指向巫师，他一改之前的毕恭毕敬，愤怒地质问道：“为什么！你说过你会保护好她的！”

巫师脸色也变白了，他强作镇定地掸掸袖子说：“你把瓦罐都给他了，我还能怎么保护？”

“那是你的事情！”寸头格加撕心裂肺地吼道：“你能控制所有房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可以救下她……”

他的声音又哽咽了，泪水不断地自他下颚翻滚着坠落下来，“你收了我的信仰还不好好保护她！”

巫师：“我——”

寸头格加没有了爱人的瓦罐，万念俱灰，竟是什么都不顾了，他恨恨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用我们对你的信仰做什么事，我不说，只是因为你能复活她，我甘愿被你利用。”

“可我现在还有什么呢？”他大笑两声落下泪来，提着拳头冲向巫师，嘴里大吼着：“死吧！”

许是他说的话震住了其他格加，他向巫师挥拳而去竟没有一个格加拦他，都踟蹰着站在原地。

巫师来不及躲闪，权杖扣响楼梯，正向楼梯上跑的寸头格加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一步也走不了。

“你竟然——”寸头格加从头至脚都化作了棕黑色的朽木，楼梯对他而言如同沼泽深渊，一点一点将他拉入吞噬了。

封景给了沐风一个眼神——本来撒了一地的瓦罐中的灰不易而飞了。

寸头格加的吞噬使其他的格加非但没有如巫师所说，向前去保护他，反而倒退了几步。

一双双神色各异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信任，全部被恐惧和厌恶取代。

但是没有一个人对巫师动手。

巫师愉悦地笑了，他语调含着胜利的得意，对封景说：“你以为摔碎个罐子就能赢了我吗？你以为我暴露了目的，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吗？”

“他们不会的，”巫师笑得愈发张狂，"他们再恨我，再讨厌我，也得捧着我，拜着我，听命于我。”

封景说：“因为你要的不是他们的信仰，而是他们的爱和情欲。”

“你让他们拜你，不过是为了掩饰你真正的目的，那瓦罐里的灰也根本不是什么能让他们爱人回来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