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荒村（1/2）

阎荼回家的路上，封景打了电话过来。

封景去超市买一些日用品，毕竟住在阎荼家，总不能什么都不带。

封景：“阎先生，我在楼下超市，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吗？”

阎荼：“买个垃圾桶，你房间没有垃圾桶。”

封景：“好。”

阎荼挂断电话，发动了车子。

还没走几分钟，电话又打了过来，阎荼只得把车在路边停下。

“又有什么事？”

电话里封景的声音有些低沉：“阎先生，垃圾桶在哪个货架，我没找到。”

封景当然不是找不到，他大致扫了一眼，东西没在视野范围内，他就给阎荼打了电话过去。

人与人之间是需要沟通的，他总得找点什么借口，和这躲出去的人交流沟通一下。

阎荼道：“第二个货架。”

封景站在第二个货架靠右的位置，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并没有。

封景笑道：“阎先生，你会不会记错了。”

阎荼：“就在ABC右边。”

封景：“……”

阎荼疑惑地问：“还没有看到吗？就是在——”

封景忙说：“看到了。”

他挂断电话，面若冰霜地走到他从头至尾没看过的架子旁，取下了一个米白色垃圾桶，颇为烦躁地结了账。

封景很尊重女性，并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见不得人，但逛货架的时候也会避着些，怕碰到一些觉得尴尬的女孩子。

封景烦躁的不是其他，而是阎荼为什么会知道具体位置？他帮谁买过？

封景自顾自地闷着脾气，徒留阎荼在电话另一边很懵地看着被突然挂断的手机。

阎荼想不明白，他和现实社会的接触只有固定的几个人，完全想不通封景是因为什么烦躁的。

他没有急着发动汽车，又给沐风打去电话，“事情解决了，你那边怎么样？”

沐风：“还行，就是这人真的很吵——”

沐风话音未落，一个吵闹的声音横插进来，阎荼举着手机微微远离了耳朵。

“就是这个死婆娘！就是她划花了我的车！”

阎荼：“……”

沐风那边也发火了，大概是忍到了极致，电话里只听她“啪”地摔了什么东西，然后喊到：“你特么能不能闭上你鼻子下面那个坑！都特么骂了几个小时了！正常人出恭都特么早出完了！钱早陪完了，你特么还想怎么着？”

要不是因为自己理亏，沐风怎么可能听他叭叭这么久。

阎荼：“……”

阎荼沉默地挂断了手机。

他今天不适合接打电话。

——

终于挨到了下个月的周一。

封景坐在沙发上，一手搭着沙发背，一手转着电视遥控器问：“阎先生，是要进时间暗格吗？”

“不是，先带你去看一个……东西。”阎荼回答。

魏迟到底和他说了多少？阎荼腹诽。

阎荼道：“去之前得问你几个问题，你有女朋友吗？”

封景：“没有。”

“男朋友呢？”

“……也没有。”

“有过喜欢的人吗？”

“没有。”

阎荼满意地点点头。

封景调侃道：“阎先生是想帮我相亲吗？”

阎荼眯眯眼，毫不客气道：“当然不是，不过你要是想，也不是不行。”

封景笑意不减，道：“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

封景：“所以，你要带我见什么？”

“情欲。”

“情……什么？”封景少见地卡顿了一下。

“情欲，”阎荼皱着眉头试图形容，“就是一种嗯……情欲，人生七欲中的情欲。”

封景：“？”

阎荼寻思了半天，也没能再蹦出一个字来，倒是封景说：“那就走吧，去了就知道是什么了。”

——

小山村杂草丛生、荒无人烟，满地杂乱无章、大小不一的脚印证明方才这里还有很多人。

村里祠堂的门被捅了一个硕大的洞，风从洞中贯进去，吹得门吱呀吱呀地前后摆动，门旁的柱子歪歪斜斜地倒在墙上，给墙压出了一个坑，掉落的碎墙砖凌乱铺在地上。

而门口的石阶上端端正正躺着一具尸体，一看就是被人刻意摆放上去的。

阎荼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运动服，上衣左边有个小口袋，里面没装物品。

封景依旧是黑色西装，只是换了个款式。

封景问：“阎先生，这是开始了吗？”

阎荼：“嗯。”

随着阎荼的声音落下，一声嘹亮的又阴森至极的啼哭自祠堂传出。

风突然静止不动，草木也不再摇晃，一切似乎都凝结了，天色彻底暗下来，除了阎荼任何人都无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