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因果（1/2）

阎荼掩上门，把声音隔绝在门的另一边。

时轻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道：“还好我瘦。”

时轻尘又拽了拽阎荼：“还去吗？”

阎荼两指正挡在眼上，听见这话斜睨了他一眼，但又像被烫了似的缩回目光，阎荼说：“为什么不去？”

“可是，”时轻尘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可是楼梯走不了了啊。”

阎荼：“不是还有电梯吗？”

时轻尘：“……”

你怕不是想让我死。

阎荼已经向电梯走了：“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回去。”

时轻尘：“……”

大哥，回去也是要走电梯的，而且外面现在全是发了疯的护工啊！

时轻尘瘪了瘪嘴，追上阎荼。

电梯本来就是停在三楼的，阎荼一按，电梯门就开了。

时轻尘看着一团连边缘都看不见的黑，抖抖嗖嗖地问阎荼：“我……我们真进去啊？”

阎荼没搭理他，抬脚就往里迈。

时轻尘颤颤巍巍地刚要跟进去，正对着他眼睛的地方亮起来了一个圆形的小灯，在一片黑暗中醒目到过分。

明明亮亮的，还冒着悠悠的小绿光。

时轻尘：……我想死。

“阎……阎荼……”

阎荼慢慢回头，这是叫魂呢？

他捏了捏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又怎么了？”

时轻尘指着对面：“鬼……鬼火……”

阎荼：“那是我刚按的五楼电梯按钮。”

……

时轻尘默默闭上了嘴，听话地站到阎荼身边。

哪个挨千刀的发明的这种电梯？里面不止没有灯，按钮还只亮绿光，连个楼层数字都没有。

等等。

“你不是瞎吗？”时轻尘惊异问。

阎荼面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皲裂，“你才瞎。”

“不是。”时轻尘手指在自己眼睛上笔画半天，才想起来这里的黑暗程度，阎荼根本看不见他的手势，又放下手。

他道：“你瞳仁是灰色的啊，平时也不会聚焦，而且你……反正我一直认为你看不见啊！”

“那是隐形眼镜。”阎荼简略地说。

时轻尘想起他刚刚手在眼睛边放了半天，那大概就是在戴隐形眼镜了？他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戴眼镜就不瞎，不戴就瞎了？还有这么高级的眼镜？”

阎荼语气波澜不惊，“说反了，平时不瞎，戴上就瞎了。”

时轻尘再次闭上嘴。

所以这位大哥，你在自娱自乐什么？装瞎很有趣吗？

大概又过了七八秒，电梯开了，两半门缓缓移向两侧，移到头细微的“吱呀”一声。

门“吱呀”了多久，阎荼身边的人就跟着倒吸了多久的冷气。

阎荼有点怕他背过气去。

“你先出去。”阎荼说。

“你……你呢？”时轻尘问。

阎荼：“我把电梯按回去。”

阎荼等时轻尘一边哆嗦一边挪着脚出去后，他又按了从下向上数第三个按钮，扫好尾，才走出电梯。

阎荼做事一向周全，只要他想，就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他们要进的那间屋子，门是铁质的围栏，围栏里面的黑色一眼望不到尽头，围栏中间挂了一个巨大的铜锁。

铜锁上沾满了锈迹，锁孔都快被腐蚀得看不清了，看样子这间屋子已经尘封很久了。

“这个门有锁。”时轻尘小心翼翼地拽了拽门对阎荼说，他怀里还抱着那双鞋。

阎荼：我真不瞎。

“这可怎么办？”时轻尘焦急地抱着锁，将锁孔翻过来，打算开始研究开锁技术。

阎荼拍拍他，“让开点。”

他用力一拽门把手，门锁实在太宽，宽到门开了一个足够侧身钻进去的缝，才堪堪停住。

阎荼低下头，身子半蹲，率先进了门。

时轻尘：……我去，还可以这样。

他怎么没想到？

某学霸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

时轻尘怀疑了半天才发现阎荼已经离开好几分钟了，他用气音小小声地喊：“阎……阎荼。”

阎荼没出声，不是没说话，是真的没出声。

刚刚阎荼拽门还有点声音，如今整个走廊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呼吸声。

呼吸声……

这貌似不是他的呼吸声。

时轻尘机械地转过头，正对上一个护工的眼睛。

时轻尘强扯了一下嘴角：“那个……晚上好。”

“抓到了。”护工慢慢咧开嘴。

这嘴给时轻尘咧得汗毛倒竖，一个寒颤直接蹿到天灵盖，他扶住门边，以徐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锁下钻进去。

护工紧追几步，也只揪住了一片衣角。

时轻尘果断地一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