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无力回天（1/2）

皇上的话其实是在警告，让谢方明不要太得寸进尺，不知满足。

然而谢方明若真能被威慑的话，也愧是谢家人了。

他义正词严：“皇上，若是为妾，老臣宁愿带小女回家，让她出家。”

谢毓秀也适时抽泣道：“父亲，女儿有辱家门，如何有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女儿愿意以死明志。”

这两人一唱一和，几乎是将皇上架在了火上去烤。

谢扶光猜测这便是谢方明他们通气的结果了，恐怕谢方明已经知道了谢毓秀的打算，所以才选择帮这一把。

毕竟做妾对于谢家来说，确实是屈辱，侧妃不过称呼上好听些，说白了不过是皇家妾。

若真出了个妾室，以后谢方明在其他世家面前怕是抬不起头，所以他不可能会同意。

皇上脸色铁青，也不愿意拉下脸和谢方明好声好气商量。

且不说他本就不喜谢家，便是这谢毓秀，她没事离席做什么？

如今害得他最疼爱的儿子在众大臣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他都还没生气呢，谢方明倒给他摆谱了。

最终还是皇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皇上，依臣妾看，不如便让谢二小姐嫁入王府为平妻，两人本就是姐妹，

想来也不会介意吧？”

皇上睨了谢方明一眼，颇有些阴阳怪气道：“谢尚书，你觉得如何啊？”

谢方明拱手：“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皇上嘴角抽搐了下，又看向慕祁安：“老三你呢？”

慕祁安自然也没有意见，而萧存儒看到这一幕，心中火气蹭蹭蹭地冒。

这些人分明没将他的乖孙女儿放在眼里啊，要不是他乖孙女儿提前透过底，他早就出声了。

而谢扶光则唇角微勾，事情在朝她预计的方向发展，甚至比她想的更为顺利。

若是侧妃，她还没那么大把握，平妻的话，那就别怪她闹了。

“好，那就择日——”

恰此时，宫人突然禀报秦王过来了。

不单单是其他人，就连谢扶光这个当事人也有些意外。

她往身后看去，恰好看到慕玄冥坐着轮椅从外头行了进来。

也不知该说这殿阁足够空旷，还是慕玄冥真的能察觉出面前有无阻碍，总之他的行动没有任何迟缓或是滞涩，就像是能看见一般。

谢扶光的视线落在了那脸上唯一可见之处，他的唇。

他唇色毫无血色，脸色也苍白得厉害，殿内燃着的烛火分毫没在他脸上留下暖色

。

谢扶光本以为那日在济世堂时，他脸色就已经足够惨白了，可和今日相比，那日竟还可以称得上是有气色。

她忍不住蹙眉，难道那日他便已是身体不适？

要不是此时的慕玄冥仍旧身姿挺立，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吊着一口气来的凤仪宫。

慕玄冥的到来，打破了之前的僵局，皇上顺势转移话题问：“九弟怎么突然来了？”

慕玄冥声音听不出情绪：“是太上皇知晓御花园发生了一些事，让臣弟来打听一二。”

皇上顿时拧紧了眉，怎么这事连太上皇都知道了？太上皇让慕玄冥来打听，难道他老人家有别的想法？

一时间皇上脑海中掠过千万种思绪，哪怕他当了皇上这些年，却还是看不懂自己的父皇。

权衡之下皇上道：“不是什么大事，是朕决定赐谢二小姐做老三的平妻。”

慕玄冥轻轻地‘喔’了一声，然后精准地扭头转向慕祁安的方向：“恭喜贤王了。”

他语气平淡，甚至连视线都没有，可慕祁安却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

抖过之后他又觉得丢脸，被个瞎子吓成这样，还是在谢扶光和谢毓秀的面前，都怪慕玄冥！

他强压住心

里的畏惧道谢：“多谢九皇叔。”

慕玄冥的到来打断了谢扶光之前的话，此时见时机刚好，她眉目微敛：“恳请父皇恩准儿臣和离，儿臣与贤王早无情谊，既然二妹要嫁入王府，儿臣愿意和离。”

皇上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视线瞥向慕玄冥，见慕玄冥仍旧一脸平静的模样，心中更加烦躁。

与他最宠爱的儿子一样，他也不愿在慕玄冥面前闹笑话。

他一挥手：“朕当贤王妃你是气上心头，口不择言，你回府后冷静一段时日，此事不必再提！”

“皇上，臣女此时头脑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请皇上允准。”

谢扶光再次出声，这次她甚至没有称呼‘父皇’，也没有自称‘儿臣’，是将她和皇家的关系撇了个干净了。

皇上今日先是被谢方明拂了面子，如今又被谢扶光掀了梯子，一腔怒火憋屈得厉害。

他眉头压得极低，思忖着要怎么给谢扶光一个教训才好。

萧存儒爱孙心切，刚想再帮一把，却被一旁的谢怀贤急急拉住。

谢怀贤暗暗朝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