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对立（1/1）

少昊当年设计慕留一事在九天之内已成公开的秘密，少昊被迫让位觉言。

司命殿内，一位老神仙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即便少昊当年算计长右山，还害死了慕留，可少昊却给了慕留一个九界尊崇流芳万世的好名声，要知道，当年长右山上何其惨烈，结界外面的仙神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着什么 他完全可以借百妖之恶冠慕留妖祟之名，可他没有那么做”。

司命身边的小仙问道：“师傅，为什么呢？当年，少昊天君可是真的想置慕留长老于死地的啊”。

司命感叹道：“是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舍不得，却还是将他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为什么呢？为师想了这么多年也想不明白。”

小仙道：“师傅想不明白的问题定是天帝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司名悠悠道:“是啊，究竟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不管我们的眼睛擦的有多明亮，可有些东西的真伪还是看不清，摧毁一个人永远比欣赏一个人更值得期待。我只是不明白，他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九天就如此容他不得？今日发生之事，也算是解了老道儿这么多年的疑惑，都不过是人心不古，生来便是恶念罢了。”

岁月悠长，万世更迭，天都有九重了，大家都不再是三万年前的模样，又何必追忆那些久远早已逝去的情义呢……

……

天山。

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站在天山顶峰，俯视着底下群山，自从听说少昊被众神从神坛上撵了下来后，他就一直站在这个地方。

可他并没有痛快点感觉，相反，他甚至觉得幽冥那个鬼魅扰乱了他的计划。

少昊，甚至是九天所有仙神，都该被火陨身亡。

他曾经亲眼看见母亲惨死，族人被杀，弟弟火陨，当时他才只有九岁，恐惧地躲在琉璃神社后面，偷偷望着那群杀死自己族人们的妖神，仇恨的种子以一种迫不及待的速度生根发芽，直到出现了一个人，那人一袭红衣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抱起。

九琴喃喃道：“我寻你良久，都不曾再见你，你若是还在，可还记得我？”

九琴在天山巅上站立了三日，心中的思绪如同波涛翻涌，无法平静。

他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少昊的愤怒和仇恨，也有对过去岁月的追忆和遗憾。

他想起了那个曾经的九天，想起了自己和上古众神的过去，想起了他们一同经历的种种。

他抬头望向天空，那片曾经熟悉的九天，如今已经变得陌生而冷漠。

他曾踏足山巅，也曾跌落谷底。

他曾信仰过一个人，也曾被那个人背叛过。

置身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射进来的那一束光，它会激起你对尘封已久的东西的贪婪，当你无限索取又不满足的时候，到时候你就会发现，你只不过是被那一束光送到了另一个地狱，那里才是让你万劫不复的地方。

九琴自嘲一笑，就在这时，身后出现一个人。

“还杵在这儿，这世间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么？”

九琴没有惊讶来人的身份，头也没回就说道:“这个世间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连月亮每天都不一样，太阳也不一定每天都出现，岩石每天都在风化，世上每天都有新的生命诞生和逝去，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回答的不错。”太修悠闲地伸伸懒腰，走到九琴身边。

九琴嫌弃地看了一眼太修，道:“神君喜欢行偷窥之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找我何事？”

太修道:“我曾有幸认识一位上古战神，他年少成名，为九天征服了无数个大小战役，阎魔妖灵，无一不是他的袍下群臣，只是可惜……那样的人…在封印逝神的第二天就死在了不周山那场余火里，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令人痛心的场面，熊熊的火焰把当时还留在不周山整顿休憩的仙神妖灵烧成了灰烬……他们都是神武大战中的英雄……可至今有谁还记得他们？太修上神…南关将军，金扇娘娘…和那些刚刚经过一场恶战就被大火烧死的人妖魔三族？还有谁记得？

九琴惊讶的看着太修，不可置信地道:“你不傻？你居然还记得上古那场战役？”

“一直记得……”太修盯着看九琴看了好一会，道:“脸上的伤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吧？”

九琴突然像发疯一样，呕吼道:“少禹！”

少禹这句话触犯了他的逆鳞，九琴突然转身，一掌将太修击退，太修没有想到九琴会突然发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微微张开口，还未说话，就看见九琴冲入半空，俯冲而下，随着一束巨大的红莲涌出，下一刻漫天的火焰便熊熊燃烧起来。

太修看着漫天火光，这小孩，还是一如既往地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