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看月亮，不要看我（2/3）

么，温辛月无助又害怕的摇着头，她哽咽着。

“不要，阿生，不要……”

“不要哭，温温。”他说。

所有的不安和痛苦，就这样结束吧。

胡云生蓄力，带着最后的力气朝李行冲去。

借着惯性，他带着李行冲出了那摇摇欲坠的护栏。

轰隆一声。

惨白的月光下，满是尘土飞扬。

久经风霜的连接处，再承受不住脱落。

灰尘四散。

寒风裹挟着两人像空中残叶飘零而下，直直坠入黑暗。

闭上眼前，李行口中鲜血横流。

他看着夜空，忽地露出笑来，不再是阴鸷的模样。

他无声道：“好……”

风声很大。

警笛声姗姗来迟，还有急促跑上楼的声音。

在胡云生来之前，他就报了警，他没有想过会活着离开这儿。

但他要她活着。

要温辛月活着。

“温温！”

阮晓她们的声音很远，很远。

温辛月大脑一片空白，她整个人僵住，目光呆滞无神的看着那空缺。

全世界都静了下来。

她只能听见胡云生的声音，他说：“忘了我，好好活着……”

随着坠地的闷响，她听见了让人头皮发麻的身体被刺穿的声音。

温辛月再也承受不住，她失神的捂着心口，那地方生生绞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阿生……阿生……”

她悲怆的聆听着，试图从风里找到那声回应。

温辛月匍匐在地上往那儿爬。

她指尖渗出血丝，碎石子卡在指甲肉里她也没有察觉，只是一个劲儿的往那爬。

阮晓扶住她肩膀，她声息哽咽。

“温温，我们起来好不好？”

那执念支撑着她往前，她到了边缘，刺骨的寒风吹进她双眼，她看不清她的阿生。

往下，是无垠的黑暗。

有警灯闪烁。

一大颗眼泪从她眼眸溢出，直直落下，深深砸进了地底。

对面的钟楼突然开始倒数。

最后一秒时，漫天烟火绽放璀璨。

不管天晴黑夜，总有光照不到的地方。

可此刻，夜空那么绚丽，惹得月光也黯然。

她怎么怎么也寻不见她的阿生。

她忘记了呼吸，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到了最底层。

她看着忽明忽暗的废墟上，那里有棵高大的树木，投下的影子像索命的厉鬼。

温辛月麻木的踉跄往前。

阮晓想要拉住温辛月，唐文清制止了她，他沉默着摇头。

温辛月看见了李行被一根钢筋刺穿。

那鲜红刺目。

身穿警服的四五个在那里。

好像没有人在找她的阿生。

温辛月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颤颤巍巍的喊着：“阿生……”

温辛月忽地像发疯了般，她跑到李行那里，去翻着那些久经风霜的废弃物。

“阿生！”

随即，一道细微的断裂声。

温辛月骤然回头，她脸色苍白的看向大楼入口处的那块泡沫板。

几乎是瞬间，温辛月爬了起来。

她又被什么绊倒，衣服“刺啦”一声撕开了一大道口，皮肤被划破，渗出了血。

她不管不顾，挣扎着朝那里去。

冰冷的月光下，胡云生躺在废墟里，他整个人褪色，像被暴风雪打落的青鸟，即将濒死。

温辛月胆颤的唤了一声，空荡虚无。

“阿生？”

胡云生手指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他微微颤抖着，嘴角鲜血喷涌而出。

温辛月闻到了铁锈味，她呼吸停滞。

“阿生……”

温辛月不敢去碰他。

“阿生，我们马上回家了……你不要睡……”

低沉的悲鸣刺激着胡云生神经，他强撑着一口气。

“温温……”

“不要看我，抬头……看月亮……”

救护车的声音响彻夜空，待车停下，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护士行色匆匆下车跑了过来。

温辛月傻傻的被拉了站在一边。

她看着她们去听他的心跳，试他的脉搏……

一丝冰凉稳稳飘到眉心，随后被体温融化。

漫天纷飞的雪花开始在风中飘落。

大风刮过。

温辛月的声音被吹远。

“阿生，下雪了……”

好冷啊，你能不能抱抱我……

温辛月呆呆的呢喃：“你抱抱我好不好？”

周宁忍不住躲进孙誉的怀里，她低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