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不是（2/2）

小心翼翼的按住了他的手，有些凉。

胡云生低低悲鸣了一声，他搂住温辛月。

他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阿生。”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温辛月贴着他耳侧，细细念着。

她知道，她偏向这个人。

不管发生了什么，她第一反应，只是相信他。

“你没有做错什么，阿生。”她捧着他脸颊，心疼的厉害。

“你不是说，你要在我身边活着吗？”

“我们好好活着，你在我身边好不好？”

“……”

胡云生闭上眼，喉间滚动，他嘴唇有些微颤，沉默了许久后，他感受到眼角处的柔软。

温辛月吻着他湿润的眼角。

胡云生微微睁眼，温辛月就吻了他嘴唇。

这个吻有些苦涩，渐渐又化成馨香的果糖，慢慢融化了他五官中的悲怆。

夜里风声呼啸。

胡云生牵着温辛月，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那些痛苦的过去，他不应该带给她。

“你是应该说对不起，可是不是因为你告诉了我这些，而是因为你现在才愿意告诉你的女朋友。”

温辛月佯装生气的瞪他，“以后你要是再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那你就真的完蛋了。”

“……”胡云生一顿，“温温，你喜欢我吗？”

其实他想说：这样狼狈不堪的我，卑劣执拗的我，你还喜欢我吗？

温辛月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我当然喜欢你了。”

她摸着他耳垂。

“破碎的你、痛苦的你、温柔的你……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

“阿生，我知道，那些痛苦是真实的，它们折磨着你，让你不能自由心安。”

“可是，我们要往前看，余生那么漫长，除了痛苦，你还有很多，它们都能填补心里的缺块。”

“你只要给它们一点时间，也给你一点时间……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管多久，我都会陪着你。”

他呆呆看着她。

是啊，他怎么忘了。

温辛月这人，就是勇敢热烈的。

他孤注一掷所追寻的，她身上耀眼的光芒，又一次，支撑起他破碎的心墙。

胡云生红着眼拥着她，那么用力，那么脆弱。

他肩膀微颤，在温辛月面前溃败。

他的不安，他的不堪……

那些折磨着他的情绪，像长久发霉的枕头突然曝晒在烈日下。

是久病成疾，偶得一味良药。

直到胡云生冷静下来，温辛月才靠在他肩膀上。

“阿生。”

“嗯？”

“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胡云生抬起手搂住了她。

他看着冗长的暗夜，风里慢慢有了歌声。

“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

胡云生往下靠，一侧脸颊贴着她柔软的头发。

他心里也变得柔软。

“直到感觉你的皱纹，有了岁月的痕迹，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气……”

温辛月抬起头，她仰望着他，像在看夜空的繁星。

她又轻轻哼唱：

“为了你，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