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产业危机（1/2）

“你是谁啊？看你有点眼熟，怎么大清早到这儿来了？”赵志军问道。

“军哥，我是乡里的小程啊，上个月你回机关开乡村振兴工作会，还到我那喝茶着。”

“哦，我想起你来了，你是经济办的小程，东海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你怎么来这了呢？”

“我跟你一样，来古河驻村来了。”程克明淡淡地说。

“我听机关里一些老同志说过你，他们说你工作干的不错，尤其写材料是把好手，又是东海大学的高材生，按理说你这种优秀年轻干部不会来这啊。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啊？”

“我能犯什么错啊，平时负责经济办具体业务，写一些材料，手里一没项目，二没权力，审批的事都是我们主任亲自把着。”

“也对啊，那怎么会把你调这来呢？这不是浪费人才嘛，现在的领导啊，一天天不知道在想什么。”赵志军叹了口气问道，“你怎么过来的？吃没吃饭啊？”

程克明把昨晚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赵志军听了非常生气，拍着大腿说：“这是什么狗屁领导，让人驻村不征求个人意见也就算了，好歹也要容人家准备准备，哪能当天晚上就把机关的宿舍收回去，还有没有一点人情味。”

程克明一天来听到的最中听的一句话了，心里大为感动，对这位仗义执言的老大哥赵志军也颇有好感。

赵志军又说：“机关也没通知我有人来驻村，我没准备你的宿舍。你先去我床上躺会儿，等粥煮熟了叫你吃饭。”

程克明道了声谢，就去睡觉了。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赵志军叫他起来吃饭，饭菜很简单，四季豆炒肉丝、家常饼、杂粮粥，还有一碟小咸菜。

忙活了整整一夜的程克明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见到饭菜食欲大开，立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感觉比昨晚必晟客的牛排还香。

一场风卷残云的战斗，转眼间餐桌上已经是杯盘狼藉，程克明打了个饱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惭愧地说：“不好意思军哥，实在是太饿了，你都没吃饱吧。”

赵志军笑着说：“你们年轻大小伙子就是要多吃点，我年轻时当兵那会儿，一口气能吃十个白面馒头，现在一把年纪吃不动了。”

“你别这么说，现在你也不显老，还是一样的威风凛凛。”

“哈哈哈哈。”赵志军哈哈大笑，“这话我爱听，但是岁月不饶人呐，再怎么锻炼也赶不上你们年轻人啦。”

“哪有，我们年轻人应该跟老同志好好学习，你们经验丰富、处事有方，这都是我们所欠缺的。”

赵志军嗯了一声，竖了个大拇指说：“年轻人知道谦虚是好事，尤其是像你这种东海大学出来的高材生，知道低调做人的不多。我老赵年轻时也跟过首长，当年我当班长时，手下的战士现在也有当将军的了，所以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你这个年轻人是个人才，好好干，以后一定能有出息。”

程克明无奈地随意应和一声，心里暗想：我都到古河村来了，还奢望什么出息不出息的……

赵志军看出了他的心思，对他说道：“要不要我跟领导说说，把你调回机关？”

程克明不禁苦笑，心想你在花田乡无官无职，哪个领导会听你的，何况你自己都被“发配”到了这，你若真有本事，早想办法自己先回机关了，何必在这受罪。

程克明一点也不信他的话，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军哥，在这也挺好的，空气清新，也没人认识我，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反而落个清静。”

赵志军不知道他说的烦心事其实是妻子出轨的事，见他无意调回机关，也不再说什么。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声音未落，院子里走进来一个白头发老头，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餐桌边上，拿起一块家常饼就放进了嘴里，边吃边说：“小赵，你这家常饼烙得不错哩。”

赵志军笑着说：“老马，喜欢吃的话我啥时候再烙饼了叫你过来，让你吃个够。”

“哈哈，俺就这么一说，俺老伴烙饼的手艺不比你差呢，下次你去俺家尝尝。”

“好，那说定了你可不许反悔，我饭量大着呢，你可得管饱啊，哈哈哈。对了，你大清早来我这干嘛？”

一听这话，刚刚还笑呵呵的老头脑袋立刻耷拉下来，脸上也没了笑意，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说：“还不是为了俺家那几亩橘子树，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大雪，好多树枝都被压断了，半熟的橘子落得满地都是。”

赵志军听了不禁皱眉。老头接着又说：“这还不算哩，下了雪后天气冷了许多，比往年气温低了十多度，咱们这的橘子树不耐寒，叶子都蔫了，我担心再这么下去今年的收成要打水漂了。”

这时，一直坐在在旁边听两人说话的程克明也凑了过来说：“老伯说的对，今年发生了厄尔尼诺现象，出现极端天气的可能性非常大。”

老头听得一头雾水，皱眉问道：“鹅什么诺？小伙子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