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酒疯子（1/2）

提起酒疯子我就思维失调语无伦次，想到哪说哪吧。

"妈一一妈一一我爸今天没喝酒！″儿子一蹦一跳高兴地中奖似的向在厨房忙碌的我报喜。因为他一醉酒稍不顺心，就骂骂咧咧自言自语，摔打东西，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饭也别想吃安稳。你接他的话茬，他就前五百年后五百年的事都啰嗦无数遍，说到高兴处就笑，说到伤心处就哭，说到生气处就骂。笑、哭、骂没完没了。晚上躺在他身边睡觉，他会接着自言自语，且越说越兴奋，声音有高有低一惊一炸的，让你无法入睡，有时我忙完一天，又烦又累加上他苍蝇一样的嗡嗡，感觉头疼欲裂，就双手抱头强迫自己入睡，刚睡着他推你一下，拍你一下，让你继续做疯子的听众，并且要发表意见，不然他会大发雷霆，惊动四邻。自前一天中午醉酒要到第二天清晨两三点才安静(睡着了)。可气的是，他说着说着想小便了，嘴里说着解手，被褥衣服已经湿透，所以不等他说，我就先问他，只要他有撒尿的意思，我就赶快把他推到床下，往卫生间方向生拉硬拽，但还是没到卫生间已顺裤腿流了一地板，不管他时，他就在房间里的墙角，衣柜角处解决。呕吐时更可气，在床上动也不动一下，呕的自己脸上脖子里，衣服被褥上全是，在孩子小的时候，他呕吐前我就把小孩子的尿布围垫在他嘴边作防备。整个卧室的气味就可想而知了，所以就是寒风凛冽的冬天我家卧室的门窗也是开着的。这样10天，半月发作一次常人还能忍受，但三天两醉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了，所以长期以来，我在他身边已变成圣人，像对待一个患精神病的病人一样，已处世不惊，见怪不怪。

开始不行，生气、躲他、闹他、打他。大人的情绪直接影响小孩子的情绪，小孩子也希望父母每天开开心心的，尤其是母亲，因为母亲有时会把气撒到他们身上。所以就出现开始的一幕。

丢东西是常事，酒后爱显摆，一次刚卖完猪，别人给了现金8000多元，开始自己是很小心的，把钱用塑料袋子包着放在手提袋里去会狐朋狗友。几杯酒下肚，已忘记自己是谁，老天爷老大，他就是老二。说话强势气人，懂他的人，就不理他任由他胡侃。不懂他的人就跟他急眼，他力量小总吃嘴上的亏。醉酒后不论谁请客他都争着付账，谁不让他付，他就跟谁急！没带钱就赊账，那时总有些我不认识的人找我要账，说哪年哪月哪日我家酒疯子在他们那拿了东西或吃了饭没付钱。

接着说8000多元的事，喝酒前还藏着掖着怕别人知道了。酒后就不一样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把钱从手提袋里掏出来，把塑料袋解开扔了，然后把100元一张的一叠钞票拿在手里，一摇三晃往家走，路上碰见人不管认不认识就在人家面前抖抖，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有的是钱，你见过这么多钱吗？还看不起我类，我气死他。"这都是后来听路人说的。

后半夜他酒醒后呼地一下坐起来，"钱一一钱我放哪啦？你知道吗？″"什么钱？″我莫名其妙，卖猪的钱啊！他急忙下床鞋也没穿就在屋里翻箱倒柜一翻，没找着。完了完了！嘴里说着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赶快跑到他哥家门口咚咚地敲门，把正睡得香的小侄女拉起来摇醒问她见没见他昨晚回家把钱放哪了？小侄女揉着眼晴嘟着小嘴说昨晚见叔回来拿着钱进了厨房。这下提醒了他，他丢下想倒下睡着的小侄女就跑进厨房，在里面东翻西翻后终于在面缸后面的夹缝里找到了那叠钱！

新旧自行车一个挨一个被弄丢了，出去时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回家时帽打歪斜，像提不起的泥巴。从结婚到现在他出去时我对他只说三个字"别喝酒"，他也总说"中"，但几杯酒下肚，还是分毫不差的疯！有时自行车在饭店门口放着，自己三条腿回家，自行车在那一呆就是一天一夜，不丢才怪。有时也知道推着自行车边自言自语边往家走，但走到半路撒泡尿就把车给忘路边了，第二天再凭记忆去找，能找回来吗？自己的车丢也就算了，借别人家的自行车他也会弄丢，丢别人家的自行车是要赔钱的。向别人赔钱时他也很心疼，也很后悔，甚至自己打自己耳光。但每次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后来4000多元买了辆摩托车，骑上摩托车可能感觉自己不是一般人了吧。不喝酒还收敛点，喝了酒就不知东南西北了，骑着摩托车到处炫耀，别人再一纵容，黑半夜还往城里跑，等酒醒后发现摩托车不见了，不知是被抢劫了还是忘记放哪了？但在我面前、还想掩耳盗铃，跟我说车坏了在修理店，过几天果然骑回来了一辆一模一样的摩托车，比原来那辆新点儿。"新买的吧？"我直问。他讪笑一下说"还是那辆修了修，我哪有钱买新的。"我知道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买都买了，再多说有什么用。没过几天就露馅了，别人向他追债，我若无其事地看着他演戏。

再后来又贷款买了车，零几年时对开车管束不严，他没驾照，还总是醉驾，有时坐在车上，车响着自己竟然睡着了。因没驾照别人把他的车撞坏了，他却赔钱给别人5000多元。如在现在他还那样疯，拘留所就是他的常住地。每次车贷该还了，他就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坐卧不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