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收养（1/2）

那是一九八五年的腊月，一个冷冽的冬日早晨，一位老妇人刚刚打开房屋大门，寒冷的空气就灌入房间，扑面的冷气嗖嗖地灌进老妇人鼻腔，衣袖。渗入破旧的毛衣内，仿佛一根根针，扎进皮肤里。

“这鬼天气真冷啊”老妇人拿起屋檐边的扫帚准备清扫一下院内的枯叶，忽然听到一声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

老妇人四处寻找，终于在屋檐边的鸡窝里看到一个被破旧棉被包裹着的婴儿。老妇人一惊，连忙喊着“老头子，老头子。。。"

一位头发斑驳，面色红润的老者从里屋，边披着棉衣边不耐烦的问道：“大清早，咋咋呼呼的做什么”说着也还是来到了屋外。看到自己老婆怀里抱着个小孩，很诧异。

“这谁家孩子”老者惊呼，赶过去查看。

“外头太冷了，回屋说”老妇人抱着婴儿，跺跺脚。

老年夫妻进了屋子，仔细看看了这个婴儿，这个婴儿属实谈不上可爱。皱皱巴巴的一张小脸，皮肤和那些白白胖胖的小孩截然相反。此时估计感觉到屋内的温暖，眼睛睁开了，眼珠子咕溜溜的转，显得精神很好。老年夫妻俩看着很欣喜。

“这孩子恐怕是谁丢在我们家门口的。是个丫头吧”老者问。

“我还没看了，这父母也是真狠啊，这么冷的天。。。。。。哎”老妇人叹了一口气，然后扒开棉被看了下，果然是个闺女。

虽然重男轻女的在农村是常态，但现在大家日子都越过越好，丢弃女婴的事已经很少了，这又不知道是哪个封建家庭干的事。

老年夫妻俩坐在椅子上一时之间无言了。

老者叫祁桂根，老妇人王小花，一辈子守着家里的几亩田地过日子，日子属于不富裕，也饿不死的状态。他们一生共生育了三男一女，现在也都长大成人了。

“老头子，要不这个孩子给老大养吧”老妇人所思片刻说道。

老者在桌子摸索着烟杆，想抽又怕呛到小娃，他一直习惯这种老旱烟，觉得有味，够劲道。

“我觉得行，正好他们一直没有孩子，也许这个孩子去了他们那，能带来好运。”老者一拍板，就这样决定了。

老大祁建国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娶了远方出了五服的表妹张桂莲，这个表妹长得很漂亮，用现在的话就是肤白貌美。为什么这么个漂亮的美人会嫁给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这是后话了。

祁建国夫妻关系一直很好，唯独遗憾的就是结婚5年了，硬没有生一个一儿半女。在那个物资都匮乏的年代，不生育那就认定是女生的问题。因为这事，张桂莲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和婆婆也不知道吵了多少次。

每次婆婆指桑骂槐用“不生蛋的鸡要了有什么用”之类的话来骂时，张桂莲只能躲在屋里抹眼泪，不知道喝了多少中药、偏方，但就是不见效。此时的她也认为是自己的问题。也许压抑太久，张桂莲后来的性格就变成敏感、泼辣、得理不饶人了。

“老大，老大。。。。”老夫妻俩既然决定好了，早饭也不吃了，就把女娃抱到老大家门口。老妇人一边敲门一边喊着。

等了一会儿，张桂莲把门打开了。看到一大清早，老夫妻就在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个不知道是什么。

老妇人生怕女娃太冷了，把老者的破大衣给抱着，在外人看来确实看不出抱着是个婴儿。

“你们这么早有事吗”张桂莲，语气冷冷地，她对公公婆婆那是既怕又烦。

“老大呢，叫他起来，我们有事说”老妇人也不计较媳妇的态度了，急着要喊大儿子。

祁建国知道父母来了，也就没赖床了，起来了。他走出来，也很好奇，一大早，老两口过来有啥事。

老夫妻俩当着他们的面，打开被破大衣罩住了婴儿，祁建国夫妻俩，看到小孩也是一惊，

“妈，你哪来的小孩”祁建国连忙问。

“早上我开门扫地，这孩子我在鸡窝旁捡的，那个杀千刀的父母，这么冷的天。。。”眼看自己老婆子话题越扯越远。老者连忙打断说“我和你妈想了下，你和你媳妇结婚五年多了，也没有孩子，就把这孩子收养了吧，也许你收养了这孩子，后面你就添了自己的孩子。”

“这。。。。。。”祁建国一时拿不住主意，看了看旁边的妻子。

“爸，这小孩不是说养就养的，前阵子听到村里李大头说福建服装厂挣钱，我和建国准备去福建打工，这孩子我们也没时间照顾啊。”张桂莲虽然自己没生出小孩，但也不想收养别人的小孩。

“你要自己能生出来，我们需要让你收养别人的孩子吗”老妇人一听到大媳妇拒绝，那火气就噌蹭直冲头顶，她已经忍耐这个媳妇很久了，要不是因为老大老实，家境也不好，怕娶不到，谁要这个不生的。

眼看婆媳大战又要开始了。

老者适时插话“没关系，你们去福建打工尽管去，我和你妈身体还硬朗，这个孩子我们来养，户口上在你们名下，抚养费你们出，孩子喊你们爸爸妈妈。你们考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