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法寒寺（1/2）

听到这，夜琉璃也没再继续发问，她能感受到明熙的气息有些紊乱。

夜琉璃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被宫女唤醒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明熙的身影。

她迷迷糊糊地起身任由宫女们井然有序地折腾，待穿着完毕后，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微微有些出神，

今日的唇似乎比往日更显丰润，朱唇不点而红。

不禁又想到夜里的情形，脸色不由羞红了几分。

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夜琉璃在宫女的搀扶下去往钟楼与雪临渊会合。

钟楼位于王宫内一处硕大的广场中央，夜琉璃走到时，雪临渊及各大臣早已等候多时，看到款款走进的夜琉璃，大臣们皆面面相觑。有些见过夜琉璃的老臣则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今日，孤要向各位爱卿隆重地介绍一下，这位是夜国的公主——夜琉璃，也是孤曾流落民间时的救命恩人，日后她便是孤的王妹，是我雪国的琉璃公主，与孤享受同等尊荣，见她如同见孤！”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这是多么大的荣宠？一个亡国公主何德何能享受如此荣誉？

虽众人脸上皆有不满，但却始终没有一人敢置喙，夜琉璃不禁在心里暗暗佩服起雪临渊，古往今来，有多少君王能做到这般地步，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铁血就能做到的，还需要绝对的信服。

夜琉璃默默攥紧拳头，努力压下心头涌起的一抹心酸：阿渊，你又何必为我付出至此？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好了，人已到齐，出发！”雪临渊高声下令。

“诺！”

众大臣躬身参拜，随后由出巡的开路队先行领路，后方紧跟着执旗手、清游队等，雪临渊与夜琉璃的轿撵则在护卫队的中心位置，再往后便是仪仗队、随行宫人、文武百官等。

明熙等三人则隐身在众人之中，待到法寒寺后再寻一处僻静之地现身。

队伍浩浩荡荡往法寒寺行进，沿途百姓皆在两侧排起长龙，见到雪临渊的轿撵后纷纷叩拜，齐呼“万岁”。

行至法寒寺已近午时，法寒寺的住持方丈率领众僧早就在山下等候迎接，在看到众人后，便亲自迎上前，领着众人前往天台祭祀。

祭祀一般都安排在正午，在进行完繁琐的祭祀仪式后，雪临渊屏退众人，领着夜琉璃去了法寒寺的一处偏殿。

偏殿的正中央放着一处案台，案台上并排放着两个灵位，正是夜国先王上跟先王后地，旁边还跪着六位僧人闭眼念诵经文。

夜琉璃看着桌案上的牌位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每磕一次，便喃喃地说一句：“不孝女夜琉璃今日前来祭拜父王、母后！”

待四个响头磕完，她额前已经渗出些许鲜血，鲜红的血液顺着眉间淌下，但她半点没有擦拭的意思，仍旧继续要磕。

雪临渊在一旁伸手托住了即将磕到地面的脑袋，夜琉璃的头重重地磕在了雪临渊的指节处。

没有预想中的痛感，夜琉璃这才看清自己正磕在雪临渊的手上，立马抬起头，关切地抓起他的手仔细查看是否受伤。

雪临渊的手宽大温暖，食指与拇指有微微薄茧，此时他食指的手背关节处微微有些泛红，夜琉璃放在唇前轻轻吹气。

恍惚间，雪临渊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雪山之巅，自己不慎切破手指时，夜琉璃也是这般为自己缓解疼痛的。

“你个傻子，手伸来干什么？还疼吗？”夜琉璃轻斥。

“不疼！”雪临渊摇摇头，也不急着抽回手。

这样的璃儿他着实有些移不开眼，手指关节处传来的温热气息让他不断感受到一股酥麻。

“阿渊，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夜琉璃停住了动作，眼中的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涌出了眼眶。

灼热的泪滴在雪临渊的手背上，雪临渊的心狠狠抽痛，他最怕看到的便是她的眼泪。

“璃儿，不用跟我说谢谢，也不用觉得亏欠我，这些本就是你应得的，我是你的王兄，你是我的王妹，不是吗？”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应当？”夜琉璃痛苦地低吼一声，握着雪临渊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阿渊，够了，你为我付出太多太多，我还不起了，真的还不起了！”

“璃儿，我从没要你还我什么，我的命是你救的，若不是当年你发现了我，我怕是早就冻死在了荒山野岭，这世上又哪来如今的我呢？

对于我来说，能像如今这般陪在你身边，便已是极好。若你当真想觉得亏欠我什么，不如就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只要你好，我便心安！”

只要你好，我便心安！

夜琉璃在心里不断呢喃着这话，心口却有如千斤重担压着般难受。

“走吧，我带你去找方丈住持。”雪临渊转身敛去眼角的湿润，率先踏出了殿外。

“呼~！”夜琉璃长舒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后便跟了上去。

方丈正在正院前的菩提树下，见到二人的到来，朝雪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