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敢做这种梦,不要命啦（1/2）

大排档门口，曹文玉正在准备晚上出摊的烤串。

她一边擦汗一边笑吟吟地喊男人再多买点韭菜回来。

这几天生意好，晚上吃夜宵的人多得很，今天得多准备些。

她隔着围裙轻抚小腹，满脸幸福，“你一定就是妈妈的小福星。”

见有客人来，她连忙搁下手头的活，心下乐呵得很。

这才四点不到，就有客人来，小福星啊小福星，妈妈才刚夸你，你就知道给妈妈招徕客人了，真是懂事。

“二位，吃点……”

曹文玉的招呼止在嘴边，看面前两位气质打扮怎么也不像吃路边摊的人，她迟疑道：“二位是来吃饭的吗？”

扶幽把鬼娃娃扔在桌上，“聊聊？”

曹文玉面色煞白，双手紧紧攥住围裙，。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走，快走。”

江亦眉头一皱，直接把大门关上，挂上“打烊”字牌。

“你还有没有良心！王小知的命也是命，你不仅生而不养，还用自己女儿的灵魂供奉恶鬼，真是狠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曹文玉双手哆嗦，抓起扫把赶人，“快走，走啊你们，不走我现在就报警！”

扶幽面色平静，将视线瞥向桌面，“鬼娃娃身体里的符咒已经没了。”

曹文玉扔下扫把，双手抓住鬼娃娃，将体内棉花掏了个空。

她几近癫狂，在巴掌大的棉花团中翻了又翻。

“不可以，不可以，我的孩子，那我的孩子怎么办，我的孩子怎么办……”

“你肚子里根本不是孩子，是鬼！”

“你胡说！”

曹文玉嘶吼一声，拔起腿来冲向后厨。

两人见状，立马跟上。

二楼仓库一角，曹文玉对着龛盒又跪又拜，口中念念有词。

“神仙勿怪，神仙勿怪，千万保佑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

就在扶幽抬手欲毁龛盒之际，那盒中闪出一道红光，窜入曹文玉腹中。

她从地上爬起，白眼抽搐，嘴角咧出怪笑。

“神啊，是啊……吃了你，我就可以成神了，吃了你，吃了你……”

“呵，胆子挺大，”扶幽忍不住发笑，“这种春秋大梦都敢做，不要命啦你。”

这边江亦正默默往扶幽身后退，毕竟跟鬼battle这事，对他来说多少有些冒险。

不料他刚动作，便一脚踩在麻绳上。

江亦接连踉跄往后窜去，直接带起麻绳从地上飞起。

歪打正着下，麻绳将龛盒甩落，摔成碎片。

紧接着，曹文玉一声嘶吼，腹中红光尽散，扭倒在地。

就这？

扶幽不禁吐槽，亏得它口气这么大，以为上强度，原来上高度。

看来是知道她生性不爱笑，特意整活来了。

倒也不必这么贴心。

江亦瞥向扶幽，一脸懵逼。

“看，天生你才必有用。”

曹文玉此时只觉天昏地转，肚子里翻江倒海，她双手支在地板，口中黑水呕吐不止。

她呆愣着凝视地板上那摊黑水，口中念念有词，“没了，什么都没了……”

江亦挪开视线，嘴上继续为王小知打抱不平，“为一摊鬼物害亲生女儿性命，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既然刚出生就把她扔掉，怎么可以又去杀她，你对得起自己女儿吗？”

曹文玉闭上双眼，胡乱抹去热泪，她梗着脖子靠在墙角，口中低声嗫嚅，“谁又对得起我，没有人，没有……”

忽地，她猛然侧头，泛着冷光的双眼满是森森恨意，“那是强奸犯的种，那是强奸犯的种！”

七年前……

小城市的夜生活并不丰富。

此时十二点已过，除了几盏路灯孤零零杵在角落，完全不见活物。

曹文玉这边刚在工厂值完夜班，她将没电的手机放在包包里，硬着头皮赶路。

老化路灯因接触不良忽明忽灭，她裹紧衣领，越走越急。

风声萧瑟，一心只顾赶路的曹文玉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黑影迫近。

直至一双黑手捂住她的口鼻，把她扛进小巷深处。

她如行尸走肉般，凭借肌肉记忆摸回家中，此时天已经蒙蒙亮。

绝望的远远不止于此。

当曹文玉哭喊着要报警时，曹父一个巴掌将她掀翻在地，“都已经发生这种事了，你竟然还想报警闹得人尽皆知，你的脸，还有我的脸要往哪里放？”

“没有脸的该是强奸犯！”

“你还敢顶嘴，要不是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能被人盯上？别人家的女儿各个安分守己，就你没个人样，现在就是报应！”

曹文玉泣不成声，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为什么要丢脸，她为什么要反省？

不对，不对，这一切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