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节魔药课（1/2）

接下来的几天，瑞秋一直在悄悄观察布雷斯，他的表现完全正常，与她交谈时也找不到半点问题，瑞秋对他的怀疑渐渐降低了。

这几天哈利波特倒是有点怪怪的，有好几次瑞秋都发现了他在格兰芬多的餐桌边远远地看着她，但当她与他视线相对时他又会立刻挪开眼睛，与旁边的人愉快交谈起来。

刚开始瑞秋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还是德拉科提醒了她，后来她观察了几次，发现哈利确实是在看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不和她对视。

几次之后，瑞秋厌倦了观察他，她脑子里的疑问已经足够多了，没空去想现在救世主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转眼就到了周五，这天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将会第一次上由他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教学的课程，魔药学。

魔药学是一门高深的艺术，瑞秋从家族启蒙训练开始就对魔药学抱有十足的兴趣，她很期待这位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将会以怎样的状态教授他们。

这节课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瑞秋和德拉科作为搭档坐在同一张桌子后面，而他们右手边的桌子后面恰好坐着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

瑞秋想起哈利波特的魔药学似乎学的一塌糊涂，为了不被可能突然爆炸的坩埚殃及，瑞秋开始扫视周围，试图找到一个空位换过去。

可惜的是，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学生，没有任何一张多余的桌子能够让瑞秋换位置。

哈利仍旧在找机会盯着她看，瑞秋对此已经适应了，她现在能够坦然地无视他的目光了。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疾厉地脚步声，教室门被猛地推开，一道黑色的身影快步走到教室最前方，黑色的袍子随着他动作翻起滚滚黑浪。在他站在最前方转过身时，被大力推开的门回弹砸在了门框上，发出巨大地“砰”地一声。

瑞秋坐在第一排，抬起头看着斯内普教授略显苍白地严肃的脸。百年前的偶像近距离地站在她的面前，好像她一伸手就能碰到他的脸，这种感觉奇妙极了。

斯内普教授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直愣愣地目光，他垂下眼睛拿起讲桌上放着的花名册，修长如玉地指尖轻轻拆开卷着的羊皮纸，嗓音低沉地开口：“特莉丝·帕尔。”

他的声音优雅醇厚，好像低音提琴在耳边奏鸣，瑞秋开始期待自己的名字在他口中出现了。

斯内普并不看那些被点到名答复他的学生，他低着头飞速念着手里的名单，没有抬过一次头。在斯内普念完了半页羊皮纸之后，瑞秋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瑞秋·卡尔尼亚。”

斯内普念到她的名字时稍微迟疑了一小会，然后抬起头看向了她。

瑞秋紧张地捏了捏拇指指尖：“我在，教授。”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瑞秋轻轻松了口气，和斯内普对视的压力实在很大。他的眼睛漆黑，目光冷硬，威慑力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终于，名单进行到末尾的时候，斯内普教授念出了另一个名字。

“哈利波特。”

斯内普教授第二次抬起了头。

哈利波特立刻回应：“我在，教授。”

斯内普翘起嘴唇上下打量着他，尾音拖长：“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据哈利战后回忆录里面记载的关于他与斯内普教授第一堂课上发生的事，他是这样说的：在开学宴会上，我就感到斯内普教授不喜欢我。但在第一节魔药课结束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想错了。斯内普教授不是不喜欢我，而是恨我。

瑞秋好奇地看着哈利的脸，奇怪的是在这个十一岁少年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愤怒、难堪或者诸如此类——一个十一岁少年在此时应该有的情绪。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斯内普：“这件事是我的伤疤，教授，我并不希望有人提起它。”

斯内普皱起眉，讽刺地掀了掀唇角，没有再开口。瑞秋注意到了在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伤痛。

无论是救世主的身份，还是哈利波特额头上的伤疤，都代表着他的挚爱——莉莉伊万斯——永远的离开。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说的每个字都能让所有人听清。教室里鸦雀无声，他就是有这样的威慑力，让所有学生都不敢在他的课上发出一点与课堂无关的声音。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斯内普的视线扫过教室里的每一张脸，最后停留在哈利波特身上。

“波特!”斯内普慢悠悠地拉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