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搞个项目（2/2）

月入过万，便以为那将是我的起点。他说，赚钱是真他妈的难。我说，是的。

酒过三巡，夏天的燥热蒸腾着身上的水份，酒精也随之蒸发，过了许久老杨缓过劲来，抽了根烟问我，你说现在的人是不是都有病？我说，多多少少都有点。他说这么多年熬夜熬过来，27岁的人看着像是35岁。我说，要不然我怎么会叫你老杨呢。他拿起手机，打开短视频凑到我面前，指着视频跟我说，他准备转行做短视频，他发现短视频行业有个规律，我说什么规律？他说，这里边大火的人，要么有特长，要么有大病。

我问老杨，你身上有什么特长，还是你有什么大病？他说，我没啥特长，也没什么大病。我说，那你打算怎么搞？他说，他打算搞人设，走富二代的路线。我说，这算特长吗？他说，有钱就是特长，你没见过一堆打工人给大哥刷礼物的吗？我说，你这么说的话，有钱确实算是特长。他说，我公司有那么多小姑娘，我就搞剧本，天天谈恋爱，肯定会有很多屌丝看我视频。我说，你说的这种我好像见过。他说，无所谓，短视频本来就是抄来抄去，搞原创那不是自寻死路。我说，原创还是要搞的，不然你们不是没得抄。

老杨笑了笑，吸了口烟。

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用不用给你叫个代驾？老杨说不用，走着就回去了，全当减肥。我说那我就不管你了，我撤了。

临走，老杨问我，你准备干啥？我说我也没想好，老老实实上班或许不错，闲的时间我准备写本小说。老杨说，你还会写小说？我说，瞎写，算不上小说。他问我，那你准备写什么？我说，我准备把你写进去，写成一个小故事。老杨说，那你可得好好写，不然我可去你家揍你。我说，也不一定写，我就是随口说说。

4.

任谁也没想到，过了那三年，一切并没有变得好起来，反而变得更加糟糕了。

走着走着，想起小时候家里老人常说，还是大城市好，不像是在老家县城，在县城里男人再有本事，只要过了40岁，就是当保安看大门的命。

眼瞅自己也三十好几，上班还能上几年？要不我也搞个项目，总不能真的写小说养活一大家子吧，这玩意有人看吗？能挣钱吗？

算了，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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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这世界的野草

生的密密麻麻

活在边边角角

或消失于

一场风暴

或死于

一把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