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理想遥不可及（1/2）

“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别在这里混吃混喝丢人现眼。就凭你，也想做这宴会上的灰姑娘？你怕是童话看多了吧！我奉劝你别胡思乱想，我要是你，我就赶快走了。”

她的目光落在方雨身后，展思齐从二楼下来，正朝她们走来，易可娇的语气立刻变得谄媚：“展少，您也在，这么巧？”

“她是我邀请来的，怎么，有问题吗？”

惊讶的表情凝固在易可娇的脸上，方雨很感激展思齐帮她解围，他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此刻又出现在这里？她不想去细究这些问题，趁易可娇尴尬之时，她离开了会场，这里的气氛让她感到窒息。

卓晓安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很早就来了，一来这里她就打听展思齐在哪里，她知道展思齐很少参加这类宴会，这次居然破天荒出席真不像他的为人。她看见展思齐落在方雨身上的目光全明白了，他是为她而来的。

“那不是展少吗？”正与她聊天的女伴忍不住发问：“展少找了新女朋友了？那女孩看着面生，不知道是哪家的？”

卓晓安咬着牙：“哪家的都不行。”

女伴“嗤”地一笑：“你不是和展少分手了吗？还是你甩的展少，怎么你还要管别人的私生活，关心他找不找女朋友吗？”

她看女伴一眼，脸上浮起一个笑容：“可我现在后悔了，我得把他重新抢回来。”

方雨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只想逃离会场，她坐在玉登酒店后花园的长椅上，在这里，可以听见玉登酒店大厅里的喧闹，会场音乐在响，应该是舞会了。酒店灯火通明，如同过节一般，她与那会场隔了一道玻璃似的，她不属于那里。天上有一轮薄薄的月亮，月光很淡，树的影子遮在她的身上，她不知自己哭了没有。

她一直低着头，一只巧克力蛋糕送到她面前，她抬头，是一张好看的脸，眼睛、眉毛都生气勃勃，她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忽然想起来，步行街最繁华的商业街头，最大商场的电子屏幕上，就是他的照片。

“乌明翰！”她叫出他的名字。

那个叫乌明翰的男子看了一下手中的蛋糕，“这个……给你吧……”

她接过蛋糕，又听他说：“玉登酒店的巧克力蛋糕，是全益城最好吃的……”

乌明翰坐在她身边也在吃蛋糕，不是说模特都要严格控制热量吗，为什么他吃这样甜腻的蛋糕身材还能保持得如此之好？她脑海里转了一百个问题，他已经吃完了。

他吃完便站起来：“这里没劲，我要先走了。”

“等等。”方雨不相信自己叫住了乌明翰。

他站住了，侧过身子，看见方雨嘴角边挂着一点巧克力色的蛋糕屑，神情幼稚又认真。

“如果请你穿我们做的衣服，需要多少费用？”

方雨紧张地等待他的答案，他冲她露出点笑容：“你是服装设计师啊？如果是你，那就一杯奶茶就好了。”

方雨欢欢喜喜回去，她想着第二天要把和乌明翰的偶遇告诉孙迎迎，她想到有一天，可能会请到乌明翰这样级别的模特展示自己的作品就十分兴奋。对了，乌明翰是男模，而她做的是女装，不要紧，她知道乌明翰，他是模特中的奇才，男装和女装都能演绎。

展思齐早就回来了，方雨欢欢喜喜的脸碰到展思齐锐利如鹰的眼一下冷了下来，她不知道展思齐的脾气，展思齐一颗心藏得太深，喜怒哀乐她都看不见。她和乌明翰坐在长椅上吃蛋糕，展思齐全看见了，树叶的阴影笼罩着两人，他看不清方雨的表情，可想而知她一定是松弛的，可她和自己在一起总那样紧绷，一想到此就像有什么东西咬他的心。卓晓安在不远处，他不能露出丝毫秘密，他曾透露自己已结婚了，他不能让卓晓安知道方雨是他的妻子。卓晓安脸上细微表情让他有些担心，他调查得很清楚，卓晓安的母亲，与黑帮“朝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干年前，卓母是朝帮大哥认的干妹妹，后来她嫁给一位珠宝商，千方百计要抹去这段经历。

“我今天有大收获！”方雨的欣喜被展思齐打断，她有些沮丧。

“以后你不要再做服装了，你喜欢哪个设计师的衣服，我都可以买给你。还有，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妻子。”

她有些疑惑有些受伤地看着他，她是误会了。她想本该如此，契约妻子算什么妻子，只是做戏而已。她应把这个看作一份工作，不带丝毫感情的工作。

“我不会告诉别人我是你的妻子，你也无权干涉我的理想。”

不做服装，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是孙迎迎带她入这一行的，好歹做这个能为她赚一些钱，钱不多却可以养活她自己。放弃这个，一年之后难道又回到几年前吗？唯唯诺诺拿着打工的工资交给舅妈，还要忍受舅妈和表妹的尖利话语。她犹可忍受，可外婆呢？一想到外婆，她就很痛，外婆一丁点退休金用于祖孙两人生活开销尚且不够，还要支持她读书。外婆悄悄去废品收购站打听，瓶子一角钱一个，铜丝二十五元一斤，她总是想办法去捡瓶子，遇到拆迁去捡废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