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荒霸吐（2/4）

定道：“现在不是，马上也就是了！你们就是看我们店里人心善！等到饭点一过就会来偷了。你们这样的，我见得多了。”

虽然我确实是看他们心善，但我不是想去偷，而是想帮工赚一顿饭而已。

我气鼓鼓地看着他：“我才不是想偷，我是想帮你们干活来换一顿饭！”

他顿时更嫌弃了，“嘁，你这瘦巴巴的能做什么？不给我们添乱就好了。”

我更气了，正要暴起让他看看我的实力，却突然被他一把塞进两个馒头。

绵绵的，大大的馒头。

我愣住了，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扭过头，耳尖泛着红，语气别扭：“你们在这里吃完再出去，吃完了就走，别让人看见。”

说完，就走出去把门关上。

我手里拿着两个馒头，和中也面面相觑。

不过算了，有吃的还计较什么。

于是我和中也一人一个，抱着啃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我总觉得这个馒头比我之前吃的任何馒头都要甜上很多。

很快，我就明白了饭点那小子的好意，因为我和中也亲眼目睹了几个孩子为了一口饭而大打出手的场景，那种为生而食的搏斗，是我从未见过的狠戾。

我和中也过了几天流浪的生活，是真真正正的流浪。

食不饱腹，居无定所。

我们睡过天桥，小巷，路边的座椅，甚至有一次，在别人不要的巨大的纸箱里，像被遗弃的小猫蜷缩在里面，盖着废旧的报纸，头抵着头。

“哈哈，我偶尔可以看一些动画片。”我靠着中也，他的温度传着话。

“有很幸运的时候，姐姐睡得比较晚，我就可以在门缝偷偷地和她一起看动画，动画就是像我们这样的一群小人在盒子里跑来跑去。”

“有一次我就看见，盒子里的小人，就像我们现在这样，盖着旧报纸，睡在大街上。”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没想到现在居然可以体会到，不过盒子里的小人一直在哭，但我和你在一起，却觉得好快乐。就算我们现在没有好吃的食物、温暖的被窝，但我和你在一起就觉得好快乐，这些所有都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可以肆意呼吸的生活，完全由我自己掌控的生活。”

“还有你。”我盯着他，目光灼灼。

“如果以前所做的那些，那些无穷无尽的祷告，早晚必做的净身，那些令人恶心的注视和触摸，那些变态的要求和规则等等，如果都是为了遇见你的话。”

我靠近中也，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中也沉默片刻，伸手抱住我。

但我始终没能把下半句说出口。

至于吃食，神明大人的食物，上供的事能叫偷吗？

又过了几天，事情有了转机。

在我们日常寻找住所的时候，在巷子里，一个男人跟踪了我们。

他注视着我的眼神，熟悉又恶心，带着肮脏的粘稠的欲望，在我身上来回舔舐。

中也站在我身前，身上微微泛着红光，就在这时，一个小孩突然从巷子外边冲进来，一把抱住那男人的腰，一下将他扑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两三个小孩冲进来，压住男人，几人控制住了他的动作。

在他们身后，一个白色头发的男孩缓缓走出来：“你们还好吗？”

这群孩子从男人身上搜刮完后就将他赶跑了，站在我们面前，警惕地看着我们。

他们身上的衣服破旧，个个都营养不良的样子，刚才能压制住男人，恐怕也只是因为出其不意。

为首的男孩开口了：“我叫白濑，是‘羊’的成员。”

“羊？”

白濑解释道：“‘羊’就是像我们这样的孩子聚集在一起的组织，我们聚在一起，为了生存。”

他朝我们伸出手：“你们要加入我们吗？”

不知为何，我对他本能的没有好感，但意外的，我又觉得加入“羊”这个组织是必要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被什么牵引着。

我点点头，决定先去参观参观。

作者有话要说

漫画里中也的异能是纯黑色，动漫里则是红色，这里用的是动漫里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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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肯定，我被神明大人提前召唤到了祂的世界。

因为此刻，神明大人就在我的身边。

没有任何活物，只有在这巨大的坑洞中心站立着的我以及祂。

和我差不多的岁数，一头橘红色的长发，湛蓝色的眼睛泛着无机质的光，从祂的瞳孔中看不见人性。

祂漂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红色的不知名物从他的身上往外延展开，像是绸带一样在空中乱舞，又隐隐隔出一道结界，让任何人都无法靠近这个巨坑。

只有我和祂。

然后我看见，那些红色的闪着危险光芒的不知名东西一下全部回到祂的身边，像缠成团的毛线，将祂整个包裹，不一会儿，红光又破碎掉，裸露出里面的祂。

祂缓缓地降落，轻轻地站立在地上，再次睁开眼睛，是懵懂的眼神。

缓缓开口，带着些许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