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年三十（1/1）

大年三十要回老家，袁雅琪一家人贴好家里的对联，赶紧收拾好过年礼去小区门口等着。下雪了，路上泥泞不好走，爸爸就联系了他的发小，蹭人家的汽车。

袁爸爸的发小是个很和蔼的叔叔，也姓袁，他的妻子钱阿姨坐在副驾驶上。停车后，钱阿姨给袁爸爸让位置，然后抱着10岁的女儿以及袁雅琪、袁妈妈坐在汽车后座。除了一开始的寒暄，钱阿姨一言不发看着窗外。一开始袁妈妈因为搭便车，还有点不好意思，主动找话题，看人家实在没有聊的兴趣，也就不说话了。

袁爸爸在前座倒是聊的热火朝天，袁妈妈翻了个白眼，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握着。袁雅琪坐在中间，胳膊撑在膝盖上，双手托着脸，假装睡觉。

汽车停下来，终于到了，袁雅琪下车跺了跺发麻的双脚，看着爸爸和袁叔叔依依不舍。巷子里的小路太窄了，汽车开不进去，距离奶奶家还有几百米。她们三口人每个人都提着大包小包，走过泥泞的地面。袁雅琪需要非常小心，才能防止踩一脚泥。

路上遇到一些不认识的奶奶、大娘，神奇的是，她们都认识袁雅琪。看到袁爸爸后，都会露出兴奋的笑，边笑边夸奖有本事、有能力，顺便还会发出惊呼，丫丫都这么高啦，真漂亮，长得很好。袁雅琪看着爸爸发自肺腑的开心和妈妈虚伪的笑容，只能尴尬的笑一笑。

在没人的时候，袁妈妈朝袁爸爸抱怨，坐车受气、路上难走、天气太冷，总之哪里都不合心意。到奶奶家门口，看着黑乎乎的大门和整修过的院墙，袁雅琪踌躇不想上前。袁妈妈倒是率先走进去，一进去就大声地喊妈，奶奶出来之后就赶紧询问最近的情况。

听说之前送来的猪肉还没有处理，袁妈妈二话不说就换上奶奶的旧衣服，撸起袖子去处理。奶奶出现的那一刻，袁雅琪看到袁爸爸偷偷的侧脸抹眼泪，她乖巧地上前问好，然后把时间留给爸爸。

没一会儿，伯伯一家也来了，袁雅琪和堂哥、堂弟一起去贴对联、贴福字。

卫白余准备了祭祀用的物品，三十一大早就去了奶奶的坟前。他把周围的杂草处理了，然后摆好祭祀用的东西，把专门买的烤鸡放在最中间。他跪下来烧纸钱，看着纸钱被火舌吞没，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奶奶，您在那边挺好的吧？我给您带了您最爱吃的烧鸡，您快吃点。我现在挺好的，又回来上学了，您也不用替我操心，我现在赚钱了，可以养活自己，还攒钱了呢！我还认识了一个可爱的姑娘，她很好。。

一边烧纸，一边嘴角还带着笑意，卫白余突然听到一道男人的声音。

“真是不孝顺，烧纸还能笑出来，真是白养活了你！”

卫白余朝那人看去，只见一个个子很高的中年男人抱臂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他身上穿着合身的羽绒服，时下流行的牛仔裤；皮鞋前面有一些积雪，鞋面却油光晶亮，一看就价值不菲。忽略他突出的啤酒肚和头上开始稀疏的头发，卫白余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年轻时一定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