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少女是光，照进了...（1/2）

出了牢门，她默默跟在姜庭后面，心情有些复杂，她有些看不透那个疯子想做什么，也不知道阿鹄与姜庭说了些什么。

“将军，阿鹄他可答应了？”

她知晓姜庭留着阿鹄的用意，只是不知道那些山匪真的会听阿鹄的话吗？

姜庭点头，看了眼她：“山匪众多，一一剿杀过于耗费兵力，若是加以收编整顿，对朝廷与北晋来说，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战祸四起之时，民不聊生，一些苦贫家亡之人便盘踞山间，做了匪。

“那，阿鹄也要留在北晋吗？”她揣着不安的心问。

姜庭摇头：“眼下若想稳住余匪，阿鹄还不能杀。”

他又看了她一眼：“怎么？阿鹄对你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汤宜面上一笑，有些含糊着：“嗯。”

“阿鹄点名要你去审他。”

姜庭将阿鹄的要求说了出来，他也有些疑惑，不明白阿鹄所行何意。

汤宜心下一漏，眸中闪过一丝慌张，她带着心虚的眼神看向姜庭，想从他眼中发现什么，可姜庭眼中也是一片疑惑，她猜着，阿鹄应是还未曾同姜庭说她的秘密。

这种被人拿着把柄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姜庭看出了她眼中的害怕，却是未能捕捉到另一面情绪，只见他说：“你审的时候，我让东川协助你。”

“别！”汤宜一口拒绝，直到那抹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她才发觉自己拒绝的太果断了。

她拾起几分诚恳对他摇头：“将军，我想练练胆子，这是个好机会，他若是出言不逊，我使劲打他便是。”

姜庭思量许久，答应了汤宜的要求。

汤宜紧绷一天的神经在回到住处之际松懈了下来，她躺在床上，静静的盯着房梁，直到眼眶干涩得想流泪，才将眼睛闭上睡去。

借着月色，床上少女紧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

一夜梦魇，汤宜拖着沉沉的身子，将自己收拾好，去了狱中，今日的狱中安静了不少，不同昨日那般有哭闹声、冤嚎声。

昨日那几名狱兵还在，见她来了，起身招呼着：“兄弟，你来了，是来审阿鹄的吗？我这就让人将他提上来。”

汤宜看着几个狱兵一脸的和气，想着大概是姜庭事先吩咐了他们，那几名狱兵也看出了汤宜的想法，直言道：

“将军说你是第一次见这场面，难免有些害怕，让小人多关照一点。”

汤宜不拒绝狱兵的跟随，只道了声：“有劳大哥了，带我去牢中吧。”

狱兵有些惊讶：“不将人提。”

狱兵虽然觉得这新来的小子脑子指定有泡，可还是带她去了阿鹄的牢房。

阿鹄的牢房在另一处牢地，不与普通囚犯押在一处，狱兵带她走过重重禁门后，停在了一处封闭加锁的牢门

口?()?[(．)]??@?@??()?()，

从身上搜刮着钥匙()?()，

呼拉拉的一串中一把偏厚的钥匙被拿了出来()?()，

“咔嚓”一声()?()，

随着开门，发出“吱嘎”的长尾音，刮刺着耳膜。

走进是昏暗没有光线的封闭牢房，只有简陋的床板，杂枯草铺盖着，难闻浓重的血腥味四散开来，冲得汤宜控制不住地咳了咳嗓子，好一会，才停下来。

狱兵大哥也挥着鼻间的气味，一脸嫌弃着：“你审着，我就在外面，随时喊我。”

汤宜点头，狱兵临走之际，粗鲁的用脚踢了踢地上蜷缩的人：“给我老实点！”

汤宜看了看站的还有些距离的狱兵，又往黑暗中找去。

阿鹄在角落，见她来了，缓慢从地上爬起来，带着沉沉的手脚链，像极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安静的牢房中响起叮里当啷的链条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她往后退一步，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被阿鹄用粗链勒死的画面，不禁在黑暗中打了个冷颤。

忽的，视线变得亮堂，是阿鹄喊人将油灯点燃了，那狱兵也是谨慎，将其拿至外面的桌上，照得里头也能有几分光线。

拖着重重的铁链又坐在了那个角落。

汤宜朝着外头的光线看了许久，将视线放回了阿鹄的身上，他身上又新添了伤口，她开启了正话：

“你既已经答应了被收编归北晋，何必还要执迷反抗，徒增皮肉之苦？”

阿鹄有些意外的看向她，就在他以为她在关心自己时，又听她说：

“将军已经安排于后日在南丘岭，到时候你与那几处山匪头劝其归顺，要知道，近日来，北晋已然强力攻破了几处山寨，你们若不肯归顺北晋，用不了多久，北晋的铁骑也会踏平山头。”

“之所以与你周旋着，是觉得盘踞山头的山匪曾皆是周越百姓，若是有选择，何人愿意落为匪寇？想着加以向上引导，皆可成为驻守边疆的好男儿。”

汤宜秉着呼吸，正正板板，说的很是严肃，可阿鹄却是听笑了，带着几分玩味：

“只有驻守边疆才是好男儿吗？逍遥肆意、酒肉言欢皆是人生大事，怎的在你们看来便罪大恶极了？”

汤宜看着他，眼里是实实在在地看不起，此人满嘴的歪理：“对，人各有志，可你曾问过他们的志向？”

“所行所举皆得问心无愧才对，都说世道混乱，混的是哪些乱？外面的敌寇除得尽，里面的反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