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驭马之术...（1/5）

桉岭不同其他山林，山势陡峭，这里没有野兔与鸟类，毒蛇倒是常见的，为了避免靠猎捕野味来生存下来，故而在新兵入山之前，都会清除所有活着的禽类。

汤宜忍着饥饿与疲惫一声不吭地向前走去，孟展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喊着她：

“唐一，歇会儿吧？”

汤宜仿佛不知疲倦般头也不回：“若是天黑之前还未到那处坡前，就会被饿死在这。”

孟展眯眼看向远处的山坡，皱着眉头，不理解她为何执意要走那陡峭的山坡。

待到夜幕降临，汤宜才走到他们所说的山坡处，孟展还未喘口气，那抹瘦弱的身影便已经佝偻着身子在探索着什么。

他好奇地一看，汤宜停在灌木丛，用事先磨好的木刺将那根粗茎长的蔓藤割了一截下来。

颓坐在灌木丛旁，将木刺扔给孟展，用衣裳将那藤擦了擦，放在口中嚼了起来，那波澜不惊的眸子一瞥孟展：

“此名葛藤，喜温，多生长及攀附于草坡灌木、疏林地，可临时饱腹用。”

孟展眼中有些不信，可看汤宜吃着有味，不经也感饿得头昏眼花，往灌木丛中刺截了一段，往嘴里一放，起初一嘴茸毛，吐了两口唾沫，又放口中细嚼了起，越嚼越饿，你是怎知晓这东西能吃的？”

“军中马厩就用葛藤合其他粗料喂的马。”

“牲畜之饲？”

孟展突然有些难以下咽，到底还是未受过苦的公子哥。

汤宜抬着眸子看他一眼，将手中剩下的葛藤吃个干净：“其花可清凉解毒，其根能生津解渴，要想活下去，不吃这个就得吃人肉，怎么？想试试人肉滋味？”

在随难民而行的途中，她亲眼看到为保不饿死，将幼孩撕分为食，或煮或烤，那滋味，她到底是尝不了。

葛藤如鲠在喉，这些，都是她的阿父教会她的。

孟展从她眸中觉察出一丝悲伤，刚想安慰几句，就被那转瞬即逝化为冷意的语气打断了：

“愣着作什么？带点上路。”

“哦好。”

第二日，汤宜找到了水源处，那是山谷低处的一条浅洼，不过已是被抱团取暖的数名男子占领，他们好似是水粮吃完，守着这处水源，熬过明日。

见汤宜和孟展的到来，他们立马起身，面色紧张带着凶狠：“我们先找到此处的，你们休要靠近！”

两日未进水，纵使有葛藤饱腹，也难以下咽。

汤宜未再上前一步，只平静开口道：“我知大家都想通过桉岭训练，此次考核并未限制人数，大家最重要的便是活着出桉岭，大伙可觉得我说到对？”

“这是我从山上寻到的饱腹之食，若是彼此能坦诚互助，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皆能活着出桉岭。”

汤宜的话落在众人耳里，那些男子犹豫半响，汤宜怕他们不信任，便让孟展先吃了几口葛藤，打消了他们的顾虑。

他们被赵弘抢去了粮食，若是再不吃东西，光喝水也难以坚持到最后。

第三日，东川同李智等候在桉岭出山口。

最先出来的是赵弘，起初跟着他的几名男子已不见了踪影，想必赵弘也不会将食物分给他们一口，他一身神气，精神抖擞，一脸地得瑟。

再随后，便是稀疏下山的十几名，李智看眼日头即将落幕，微叹口气，想着今年也是不争气的一年。

正打算收兵回去，就听见士兵来报，有一众人出了山。

东川也来了兴趣，今年的通过人数比往年多了几倍，再放眼看去，东川又看见那名瘦弱的男子，他暗想着，这么瘦弱的人也能活着出来？

主帐营中，东川一脸笑嘻嘻地看着姜庭，卖着关子：“将军，您猜，今年通过的有多少人？”

姜庭看着手中的书卷，未曾抬头：“说。”

“此次通过人数共有八十一名，是往年的好几倍呢！”

姜庭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确认东川没有开玩笑，才淡淡吐出二字：“挺好。”

东川围着他转了一圈，有些气急：“正因为爷您的军规太严，每年淘汰的人数是招兵的数十倍，咱们北晋从原本的五十万大军，硬是压缩到了十万大军，除去英勇战死的兄弟们不说，剩下的都是被爷筛掉的，爷您还不着急充实人数呢？”

姜庭皱眉，嫌他吵：“若都招来像你这样靠嘴打仗的，早玩完了。”

“我，你，爷，你这就过分了！”

毒舌讽刺之话东川争不过姜庭，索性坐在了旁侧，还未坐稳，就被姜庭踢下了椅子：“走，去看看新兵。”

东川跟上，暗暗想，这次定要替爷收个照顾起居的随从来，不能什么挨揍都他来抗！

新兵营此时正在准备分配新兵归属部队，汤宜看着各个营的营长建设的台子，新兵有什么手艺皆可往上使，若是哪处的营长看中了的，就申请收为其麾下。

有会射箭的、骑术高超的，也有会天文地利的或兵法的，汤宜看着心焦，她会的也不好拿出手，总不能给他们表演个炸军营吧？

况且，这一时她也没有制作火药的石料，是她大意了。

“孟展，你可有看到火药营的前是新营长上任，今年火药营不招人。”

“不招人？”

汤宜蹙眉，按理说辽寇一战败，各处营地皆是缺人手，这其中定有蹊跷！

“你想进火药营？”孟展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也重新打量起汤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