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想通（1/2）

赫廷沐的车依旧停在赫廷漾预留的车位，两人下车后齐齐走进“望北”。

Young乐队全部成员都已就位，还有一些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坐在卡座里谈天说地。

赫廷漾像一只兴奋的小鸟满场窜来窜去，在看到赫廷沐和陶知夏一同进来后，拉着身旁的尤北辰就走了过来。

陶知夏眼尖先看到了他们，招了招手，“小羊生日快乐。”

又对尤北辰说：“尤学长好久不见。”末了十分隐蔽地冲他眨了下眼。

听赫廷漾说，尤北辰最早在律所实习后又被挖掘到大企业律师团队，之后收到师兄的邀请，在B市与合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律所，成为了高级合伙人。

眼前的尤北辰比大学时期更加成熟了，虽然当下穿着休闲，但经历过风浪的气势站在赫廷沐面前，丝毫不觉被压一头。

赫廷漾向亲哥哥介绍自己男朋友，小心翼翼，用词简单，“哥，这是我朋友，尤北辰，是个律师。”

尤北辰郑重地伸出手，“赫先生，你好。”

赫廷漾微眯眼打量了尤北辰，又看了一边紧张兮兮的傻弟弟，伸出手回握，“你好。”

坐在楼上包间的兄弟从赫廷沐一进门就发现了，当然也发现了一同进门的陶知夏。

宁维安贱兮兮的问：“赫狗怎么又和漾漾朋友在一起？”

梁珩和沈明一刚结束一把游戏，赶紧凑过来看热闹。

梁文钦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

宁维安斜睨梁文钦，装模作样地掰着手指，“要不是我刚拆石膏，我肯定踹你。”

楼下几个人互相打过招呼之后，陶知夏跟着赫廷漾他们去了D大朋友那桌。赫廷沐一个人抬腿走去二楼包厢，刚一进门就发现几个兄弟都用一种揶揄的表情看他。

“怎么？一个个都酒精中毒了？”赫廷沐还是一贯的毒舌，说完径直坐到沙发上，“都喝点什么？”

宁维安：“切，真没劲，还以为你和漾漾小学妹有事呢。”

赫廷沐慵懒的靠坐在沙发背上没说话也没搭理他，但那表情似笑非笑，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宁维安顿时来了精神，从沙发那头蹭过来，贱兮兮问道：“怎么着，还真有事啊。”

梁文钦在背后猛一拍他，适时开口，“行了，就你话多。”

Young乐队趁舞台熄灯，悄悄上台换下了刚结束一首歌的band，没有人注意到台上的细微变化，只当是换场而已。

刚刚谎称去卫生间的陶知夏此时正坐在舞台中间靠右的高脚椅上。

台下比较暗，只能大概推断出赫廷漾的方位。她一手扶麦试了下音，话筒中传来清晰的呼气声。

“大家好。”陶知夏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入耳中，赫廷漾惊讶地抬起头，赫廷沐也闻声望了过去。

赫廷漾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他兴奋的朝台上招手。

陶知夏没理会台下的欢呼，继续道：“万事本已命中注定，至于明天就留给明天再说。”

台下赫廷漾和几个朋友笑成一团，这是中二时期赫廷漾在开唱前总会说的一句话。

赫廷漾这才发现陶知夏身后竟然还有他多年的乐队好友们，前几天还一起撸了串，居然也瞒得这么紧。

“《无尽夏》送给赫廷漾，愿你永远幸福。”

伴随着陶知夏的尾音，架子鼓率先有节奏地敲起，舞台响起乐队的演奏，接着便是陶知夏温柔的吟唱。

因为是赫廷漾的key，陶知夏唱起来有些低，反而有种别样的意境，是与当年对未来感到迷茫的赫廷漾不同的欣然。

陶知夏每唱一句，背后黑色幕帘就投影出一行白字，那是赫廷漾手写的歌词。

直到音响中赫廷漾七年前青涩又动情的和声倾泻而出，似呢喃般合唱到：“却不曾停止爱你。”

赫廷漾终于控制不住躲到尤北辰怀里低低啜泣，像是要确定眼前的人真的不只是他的梦而已。

尤北辰心疼地握着赫廷漾在桌下的手，另一只手则光明正大地紧紧搂住怀里的人，眸中似有水光闪动。

舞台对面包厢里，赫廷沐眸光深邃。他俯身靠在半人高的玻璃隔断上，抿一口手中的Vesper，这是赫廷漾模仿007邦德爱喝的一种酒调配的。

金酒的香气搭配伏特加的辛辣，尾调的苦味过后是些许甘甜，像极了苦涩又浓烈的爱情。

赫廷沐眼眸低垂，台上的灯光照在他眼中明明灭灭，身边喧嚣的声音仿佛按下静音，只听得到陶知夏委婉地浅唱和自己清晰的呼吸声。

他喉结滚了滚，咽下一口苦酒，尽力忽略自己胸腔中如若擂鼓的心跳，轻叹口气后又笑了起来。

梁文钦抬步走到赫廷沐身旁拦住他的肩，看着台上说：“想通了？”

赫廷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什么。

“嗯。”本以为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其实已经早有预兆了吗？

顾云霄刚到经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