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平行时空（1/2）

“我和你做交易。”

话一说出口，你就后悔了。

太狼狈了，这副渴求抓住唯一救命稻草的姿态，简直就是在告诉对方，他能对你任意宰割，而你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可是…确实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你垂眸盯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

绝对不能被困住，困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陌生的旧地。

“为什么这么说？”

要知道‘和祂做交易’和‘要和祂做交易’可不一样，一字之差可谓是天差地别。

祂眼中刻意捏造出的人性散去，平等的神性将祂包围，一瞬间你仿佛看到了供奉在神龛中的神像，冰冷又温暖。

“是试探，也是没有办法了，毕竟我可不想再醒来熟悉的人一个都不在了。”你苦笑：“不过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看来吾应该再坚持一下。”

“可是你不想，不是吗？”

“是的。与其到最后说，不如趁你提出来就说了好。”

祂顿了顿又问道：“但是吾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是吾不够亲切？不够自然？”

“不，您隐藏得很好。”你摇摇头：“至少放在人世中我不会怀疑。”

“那是为什么？”

祂听到你的回答好奇地凑上前，唇角扬起的微笑与先前分毫不差。

“你对我太好了。”

祂不解：“吾对吾的神官好，不应该吗？”

“但我这个神官，是被人强送给你的，面对不是自己意愿选择的神官，你的态度太好了。”

祂道：“这难道不是吾宽容的证明吗？”

“可您太宽容了。”

“这也是错吗？”祂疑惑地看着你。

“是，也不是。”你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我曾在一本种花家的书里读到过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认为这才是神明对待人的态度，不偏爱亦不厌恶，平等的注视着每一个生灵。”

“即使是不是自己意愿的神官，也平等的将她看做同万物一样的存在。”

祂道：“你怎么能肯定我就是这种神？”

“肯不肯定在这样的前提下已经不重要了。”

你假设道：“如果你是偏人性的神明，那么对于我，你的情绪应该是讨厌的，因为我是被强塞给你的，所以你对我应该是无视甚至是厌恶才对，可是你没有。”

“如果你是平等的注视每一个生灵的神，那么你对我应也是平等的注视，可是你也没有。

两种情况下，你对我的态度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祂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你。

你看着不为所动的横滨，抿了抿唇道：“…上次我离开这里后，去查了很多资料，连黑市和乡下传言都没有放过，您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祂身后一摇一摇的尾巴顿了一瞬。

“所以关于妖怪与神灵的传说都断在了平安京时代的未尾，就好像祂们在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真是奇怪啊，什么样的力量能做到这种程度？身边的人对这些传说都是模糊不清的，甚至可以说除了他们的表达方式，其内容都是一样的，好奇怪啊，好奇怪啊。”

你看着横滨僵直的尾巴，缓缓道：“简直就像把两张不同颜色的纸拼在一起，又…”

“你不怕吾让你留下？”祂直接打断了你的话，冰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你，爪子缓慢在地上磨擦着。

比起聪明人，祂果然还是更讨厌你这样的直觉系，至少聪明人在没见到直接证据前，是不会妄下断语的。

你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这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

“……这是交易吗？”祂与你对视。

“这是让我评估是否与你交易的调研。”你丝毫不惧地盯着祂。

主次互换，现在是你的主场。

“……”沉默良久。

见你不肯退后，祂叹息着：“你知道平行时空吗？”

平行时空？

你大致的说道：“一个世界，每一次不同的选择，与微小的差异都会诞生不同的结局，分裂成无数的相同又不同的世界。”

祂道：“是的，这就是平行时空，不同选择造成千千万万个不同结果，但不是每一个平行时空都是稳定的，吾等的世界就是一个随时都在毁灭边缘的世界。”

你问道：“所以你找到了我们的世界？”

祂否认道：“不，是你们的世界先找到了吾等。”

“为什么？”你有些惊讶。

这和你的猜测不太一样，你本来以为是祂们主动找到这里的。

“你们的世界比吾等的世界稳定得多，但也并不好。”

祂缓缓地述说着：“你们世界的法则缺失，长此以往会和吾等的世界一样毁灭。为了不让这个结果发生，你们的世界意识一直在寻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