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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

至于为何能够走到这一步，自然是离不开崔雁君给以士族和朝臣的利益，以及胁迫。再者，这其中恐怕还有岭南的插手。

譬如祖父的死，父亲的死。

倘若不是父亲走得太早，怎么也轮不着崔雁君来兴风作浪。

而岭南为何要帮助崔雁君，这很好解释，崔雁君自私自利，贪图享乐。至于庆王，那就更是荒唐。

是以，倘若扶持庆王上位，由崔雁君和庆王来把持天下，早晚会引起民愤，到时候岭南再出兵就名正言顺了，还能在天下人面前得个好名声。

而且，阿珺几乎可以确定，无论是庆王还是崔雁君身边，必定早已经有了岭南的人，且一定是说得上话的。

至于自己和阿渊，想来也是安排了的。

只是，阿渊伪装得太像，自然也就没让人太在意。

至于自己，安插的那个人想必就是秦霄了，只是无论是姜若还是谢明臣约莫都没能想到，多年前的一碗药，让秦霄对她生出了别的心思，因而不断的给岭南送去假情报，让谢明臣和姜若都以为这皇室里只剩下一堆废物，已然是无药可救。

这约莫也是姜若敢轻易进入长安城的缘故，因为在她的眼里，一切几乎可以说是胜券在握，只要再借用崔雁君以及其党羽的手对自己与阿渊进行打压，到时候无论是哪一方赢了，都得是两败俱伤。

到时朝廷元气大伤，便是岭南下手的最好时机，加上潜伏在京兆内的细作与之里应外合，恐怕要不了多久谢明臣就能轻易的攻下长安。

光是想想，阿珺便觉得浑身发凉。

好在，好在一切因秦霄的出现早早的暴露，否则哪怕她与阿渊再努力，最后等待他们的恐怕也只有亡国。

想到此处，阿珺丝毫没有犹豫，轻轻冲着秦霄点了点头，回他道，“对，本宫需要驸马将崔雁君的所有胆怯行为都告知天下人。”

“想必，这些年来，崔雁君每年往曼陀山庄送的东西都是有记录的罢？”

“只要公开账本，再派户部尚书去查，但凡国库了少了的东西，以及宫中缺失的钱财和珠宝，自然都能够查到。”

“到时候，即便是她崔雁君想要狡辩，那也是无从反驳，为了平息众怒，也就只有要了她的命……”

要了崔雁君的命，那也是她应得的。

甚至，她便是死了，也应当下十八层地狱。

毕竟即便崔雁君死，即便庆王死，也难以换回萧家几十万大军，难以换回被冤死的萧氏族人。

想起往事，那些沉淀在心底几年之久的恨意又再度在胸腔里翻涌。

阿珺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又看向秦霄，说道，“驸马，此事，越快去做越好，若是可以，最好明日就回曼陀山庄取账本……”

“不必了。”

“账本我一直带着的。”

秦霄淡声打断了她，旋即又转身往云霄院方向去。

不多时，便取来了一只箱子。

揭开箱子后，里头是将近十来本，足有三四尺厚的账本。

阿珺看着眼前的账本，整个人都怔住了，她知道崔雁君一定往曼陀山庄送了许多东西，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多。

倘若这些东西落到了旁人手里，她简直不敢想象……

咬了咬牙，阿珺还是压下心绪，一页页将账本翻开。

然而，越是往后看，心头怒火越是汹涌。

翻到了最后，她重重将账本扔在了地上。

崔雁君！崔雁君这蠢东西！让她死了都算是便宜她了！

“行了，殿下若是信任我，此事就交给我去做。”

“你，只管去忙你的。”

看着阿珺恼火的样子，秦霄轻轻拍了拍她后背，算是宽慰。

阿珺没有言语，只是阴沉着脸，冷冷地盯着地上的账本，良久，从怀中取出令牌，认真看着秦霄道，“驸马，这是本宫的贴身令牌，见到此令牌犹如见到本宫，你若需要去使唤那些个官员，尽管去……”

啧。

这是彻底信任他了？

秦霄到底有些意外，他轻笑了声，结果她递过来的金牌，调侃的口吻道，“你不怕我趁机放了姜若？”

趁机放了姜若？

倘若他要反水，就是没这块令牌，他也能给姜若弄出去。

更何况，潜伏在长安城的岭南细作就不是吃素的，看看秦霄身边的青羽和赤月就知道。

阿珺哼了声，没好气瞪他，“不是驸马你自己说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怎的？本宫对你这个做夫君的信任了，你还不习惯？非得时时刻刻防备着你，你心里头才舒服？”

“我说你是不是犯贱？”

“殿下觉得是，那就是吧。”

别说，他这稳定的情绪，淡然的心态还真是叫人佩服……

听到秦霄的回答，阿珺都无语了……

她叹了口气，也懒得再反驳他，只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