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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作对是因为你？是因为和你这个害死丈夫，转身就同旁人订婚的毒妇定下婚约的原因？”

阿珺委实没忍住，她冷冷看了眼坐下厅内有些闪躲的姜若，又端起茶水抿了口，讥讽地扫视着一脸泪水，自以为十分梨花带雨的江舒萍，再度笑了，挑眉道，“江舒萍，在要求驸马报答你这些恩情之前，你要不要亲自去问问秦肃，去问问那些士族子弟，他们究竟是为何不敢再招惹秦霄？”

“当真，是因为你这么一个……被崔雁君当做工具使唤的外室所出的定远伯府姑娘？”

阿珺没有言明，然而，她这些话已经足够让江舒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毕竟，江舒萍再蠢，这些日子的闭门羹也让她明白了两三分。

倘若她这个长安城第一美人，真有那么招人待见，真有那般宽广足以令人为她驱使的能耐，那么他们如今又怎么会将她拒之门外，甚至为了撇清关系，有些人甚至还任由家中妻室下手毒打她。

阿珺笑着，看着江舒萍的眼神愈发轻蔑，嘲弄。

江舒萍也盯着她，眼神里难以掩饰的羞愤与怒火。

阿珺都将话说得这样明白了，她怎么还会听不懂。

想必那些人之所以不敢动秦霄，就是因为惧怕皇权，惧怕摄政长公主的皇权。

正如现在，他们因为眼前这个贱人的威慑力而对她百般折辱。

难道……那些人自从前就是害怕戚嘉玉这贱人的？

明明从前戚嘉玉是十分懦弱的……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明明戚嘉玉的父亲都死了，明明戚嘉玉已经失去了靠山。

可是为何，那些人还是惧怕她？

为何，她不过一介女子竟能真的搅弄朝堂。

江舒萍越想越恨……

她做出了那样多的努力，她学习了那么多令男人折服于裙摆之下的手段，为何这些到了这个贱人面前都不管用了。

一瞬间，江舒萍觉得，她仿佛又回到了刚到江家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哪怕她再百般的讨好旁人，在旁人眼里，却都及不上年幼的戚嘉玉随随便便一句话。

她不甘心，更不服气！

“你……你在胡说！”

“戚嘉玉，你就是妒忌我！你故意说着些来否定我！”

“我告诉你，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我可是长安城第一美人！哪个男子不以娶到我为荣！除了他！除了他没有眼光！他还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白眼狼！”

江舒萍声音尖锐至极，她叫骂着，倏然地就要扑向秦霄，那般疯魔的样子，饶是姜若都吓了一跳。

秦霄也是拧了眉，眼见江舒萍扑过来，他下意识的，抬起脚，一脚就将人踹飞了出去。

外头，听到动静的赤月和青羽立刻就冲了进来。

江舒萍口里还在吐着鲜血，就被两个人给拖了下去。

临走的时候，江舒萍还在叫骂着，一直骂秦霄没有眼光，说能娶到她是秦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说他和阿珺这样没规矩的女人在一起会被人世人嘲笑，会倒霉……

总之，那模样瞧着，几乎像是疯了。

阿珺觉得，江舒萍此刻应当是真的意识到，江承恩从前所谓的疼爱她，让她展现自己魅力什么的，原都是将她当做妓子来使唤。

只是，多年的观念轰然崩塌，疼爱自己的父亲突然变成了最歹毒的人，她到底是无法接受，故而只能自我欺骗，一遍遍的辱骂秦霄不爱她是没有眼光，一遍遍的辱骂令朝臣惧怕的长公主没有规矩贻笑大方，无非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能够自我安慰。

阿珺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江舒萍渐渐消失的身影。

最后，直至没有了半点声响，才重新收回视线，冷冷看向已然被江舒萍的疯魔惊得呆住的姜若，淡声道，“谢夫人，关于江氏的事已经解决了，现在咱们来说说你我的事。”

“长公主此话何意？”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事？”

姜若此时也是有些慌乱了，往日里听多了江舒萍的虚假言论，又听了许多她那个义子的假情报，她还真当年少的长公主是个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是个靠着侥幸游走朝堂的寻常的女子。

她抬眼直视着阿珺，看着那张明艳而清纯的面庞，很难想象，这张脸下会长了一颗七窍玲珑的心。

阿珺见姜若这么看着她，也隐隐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是的，自己这张脸，生得明艳，却也清纯，瞧着就是副好欺负没有脑子的蠢美人。

而江舒萍，则是与自己截然相反。

江舒萍的容貌算不得是极致妖艳，却也算是风情，精致，瞧着格外的像个聪明人，这也是城中许多人相信她是才女的缘故。

至于自己这张脸，则理所应当的被认为是个蠢货。

但凡不熟悉的人，都是这么以为的。

所有姜若这样盯着自己，阿珺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