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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与秦霄发生这种事，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往往都是被动的那一方更为尴尬。

比如此时，阿珺就不太敢看秦霄的眼睛。

她理了理衣襟，垂眼向着他的脚看去，有些结结巴巴，“那个……驸马，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回公主府去。”

“早些回去，还能吃上午饭。”

说着，阿珺索性转过身，轻轻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快步地就要往外头走去。

秦霄立在原地，含笑看着她，道，“方才，就当是为今早的事赔礼。”

“下不为例。”

一边说着，他又抬脚跟了上去，极自然的握住了女子垂下红色臂袖下的手。

十指相扣，感觉到秦霄手心的温度，阿珺的脸不觉又红了几分。

她抿了抿唇，声音很是细微，低斥道，“以后……注意场合……”

“行，注意场合，我注意……”他点点头，声线沉静而温柔，宛如三月里的春风，这样的温润好似又恢复了平日的情绪。

看来，适才那个吻，倒还有些用。

阿珺心头松了口气，终于抬眼看向她的驸马，也恢复了平静，一边走，一边又问他道，“你想要住在那个院子里？我叫人收拾出来？还是仍旧住你原来的住所？”

原来的住所？倒也不错……

秦霄没有作答，他挑了挑眉，反问她，“你觉得呢？你觉得作为你的夫君，我应当住在哪儿？”

她觉得住在原来的地方挺好。

想了想，阿珺停下脚步，认真道，“驸马的意思，是想让本宫决定？”

“那就住在你原来的那个院子里罢，那院子环境好，这些年来我一直有叫人在打扫，从前做给你的那些衣裳，也都在那个院子里……”

哦，所以……

第188章、流言满城

从前是防着他，如今又是为了什么？

秦霄眸光微沉了下来，没有作答。

但即便如此，阿珺还是从他毫无波澜的黑眸里看到了一丝不悦的意味。

这又是何意？

阿珺拧了眉，伸手挽住了他胳膊，有些试探地又开了口，“要不，换个院落？换个再大点儿的？”

闻言，秦霄仍旧没有大话。

明澈的天光随着午时的来临，携裹着些许艳阳的刺目，似一道冬日焰火洒落在他清绝而沉冷的形容间。

阳光下，男人深邃的轮廓折射出一层阴翳，似烈火炙烤下骤然崩裂的冰层，没有融化的迹象，反倒是有些冰川洪流的猛势。

阿珺更加不明白了，顿了顿，她又狐疑道，“驸马？本宫是不是说错话了？”

“走罢，就住云霄院。”

他抽回了手，快步走在了前头。

高挑挺拔的身姿迎着微风，那身玄色衣衫悠悠扬起，可是却没有一丝江湖洒脱，只让人觉得浑身上下莫名透露着一种没来由的沉冷，好似稍微靠近就会被活活冻死，阿珺也没敢靠近。

直至回到安乐公主府，二人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阿珺觉得秦霄自打回了长安城之后，仿佛就没了当日在曼陀山庄的宽和大度，反倒是多出了几分那些个闺阁小姐的骄纵脾气来，总是莫名其妙的就不高兴了，问他吧，他也不说。

是以，她也懒得再问了。

他的心思多，加上姜若的到来，有些情绪也是正常的。

如此想着，阿珺也没再多问什么，朝中和公主府都有许多事需要处理。

是以，接下来的几日，她几乎都没怎么待在公主府。

除了忙着朝中的事，便是处理崔雁君和江家那摊子烂事儿。

虽说丢人的是崔雁君，可丢的到底还是皇家的脸，加上程将軍大嘴巴，回到家里就大肆宣传崔雁君那点儿破事儿，以至于虽然没有证据，但早已经被众人认定为事实，就好似她当年和江奕一般，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虽然这些是她想看到的结果，不代表她乐意被人追着问。

除了身为她闺中密友的程将軍女儿程青鸿以外，武侯铺里那几个相熟的官员也来问。

阿珺虽然觉得丢人，但也没有隐瞒，只是从江舒萍和傅袖杉在紫宸殿里苟且开始，十分没有偏袒的将事实简单说了一遍，还特地‘告诫’武侯铺众人不要到处瞎说。

然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大多数人都是藏不住秘密的，何况还是这种香艳又涉及到宫闺秘辛的八卦，更是容易变成人们饭后茶余津津乐道的兴趣。

因而，没有几日，江舒萍和傅袖杉以及崔雁君和江承恩几人的风流艳事几乎传遍了整座长安城，甚至还传到了长安城以外的小镇里。

江舒萍和傅袖杉倒还好说，不过就是被辱骂几句恬不知耻，一样一样被人清算着将他们从前的丑事掰扯出来，无非就是江舒萍是崔雁君养的妓子，无非是她淫荡不堪还反过来污蔑当今长公主的一类的言辞。

最严重的，则是武侯铺里将她和胡月阳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