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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未必有用。

“没事，由着她罢。”

阿珺摆摆手，极从容的端起茶水抿下一口。

见她这样的反应，戚清和顿时怔住了。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这位长姐好一会儿，才提醒般的又道，“阿姐，我听太皇太后的意思，姐夫……似乎对这个义母颇为尊敬。”

“倘若……倘若那姜夫人非要逼迫着姐夫再与那江氏成婚，非要姐夫站到了崔氏党羽，恐怕……”

“恐怕什么？”

戚清和话音未落，男人冷沉的声音从内殿传来。

闻声，戚清和心头猛地一颤，蓦地向后瑟缩了下。

她原本就有些怵秦霄，此刻在背后说他坏话被逮个正着，更是惶恐至极。

见她这副神情，阿珺自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驸马，怎么这样早就起来了？”

阿珺抬起眉眼，若无其事的朝着秦霄看过去。

又指了指身旁的红木镂空杌子，说道，“坐罢，今日早膳就吃些米粥和糕点，你若想吃水煮蛋，一会儿让辛夷吩咐御膳房的去煮。”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秦霄欠身坐到阿珺身旁，也是一副淡然神态，一面端起茶水抿下一口，一面又看向坐在对面颤颤巍巍的戚清和，淡声问她，“你适才说，本座的义母来长安城了可属实？”

戚清和还在惊惶中未能回神，听到秦霄询问她，才战战兢兢道，“我今日早晨伺候太皇太后梳洗时听见她与张内侍谈话，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且一开始的时候，太皇太后还很诧异，似乎她并不知道那位姜夫人会来长安城。”

“是定远伯派人进宫里来传话她才知晓的，然后便立即吩咐张内侍去迎姜夫人入宫，听着那意思，似乎姜夫人已经知晓近来发生的事了，想来……想来应当是定远伯告知于她的。”

说着，戚清和又瞟向阿珺，有些支支吾吾，“阿姐，还有件事，我想私底下和你说……”

言外之意，不想让秦霄听去？

阿珺有点狐疑，不过她也没有拒绝。

只转眸对秦霄说了句‘出去一会儿’，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春和殿在宫中不算是最气派的，也不及兴庆殿那样宽广，但胜在精致且五脏俱全。从起居的住所出来，绕过一截游廊，二人最终在种满了红枫的庭院里驻足。

“说罢，什么事？”

“可是兴庆殿那头为难你了？”

“还是戚婉莹给你苦头吃？”

阿珺欠身坐至石桌前，随手捻起一片火红的枫叶，皱了皱眉，似乎又想起什么，于是又补了一句，说，“是不是阿渊为难你了？”

“不是的……”

戚清和立在一旁，有些怯怯地望了阿珺一眼，结结巴巴道，“是……是太皇太后，她说江氏出了那种丑事，即便是与姐夫成了婚，恐怕也无法得到姐夫的喜爱。说……说我与阿姐你生得有三五分像，又比阿姐你年轻，必然会令姐夫喜欢……”

“她让我引诱姐夫，若是……若是我不答应，便要将我卖到窑子里去，还说……还说若是成了，就册封我做个县主，虽说不能入皇室，但到底也算是贵人了。说，往后有了这层身份，我会比江氏更尊贵……”

“会……会代替江氏成为长安城第一美人……”

哦，所以，崔雁君这是威逼连带着利诱？

还想着让她这个出身不光彩的妹妹接替江舒萍的衣钵，成为游走于那权贵之间的高等妓子。

真是可笑……

她崔雁君那么喜欢做皮肉生意，怎不自己去卖，或者把她最心爱的孙女戚婉莹送上那郑国公的床？

阿珺都被气笑了，她叹了口气，看向戚清和道，“所以，你是怎么回应她的？”

“我……我应下了。”戚清和垂下眉眼，脸色微微发红。

阿珺也并不意外这个答案，毕竟戚清和想要在宫中生存，自要懂得服软。况且她要想让崔雁君对她没有怀疑，自然也只能逆来顺受的先应下。

阿珺反倒是很欣赏她的这一份隐忍，虽说她并不喜欢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甚至因为戚清和生母的缘故对其多少是有些隔阂的，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妹妹与她的生母完全不同。

甚至，她是有些像父亲的。

阿珺轻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做得很好。”

“且先再回去盯着，你放心，有本宫在，你不会有事。”

“那崔氏，更没有资格决定你的去留。”

一边说着，阿珺顿了顿，温声又道，“清和，因为你生母的缘故，无论是我，还是阿渊，终究是无法将你当做手足同胞。但你很聪明，你也很懂得自尊自爱。”

“在自尊自爱的同时，你也知进退，会做事。本宫无法用姐妹的感情来庇护你，阿渊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你施以援手，但你若有用，我们自然会保你，你懂吗？”

阿珺的话说得很直白，她对戚清和有同情，却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