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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眉，掰着他的手指道，“怎么，难道又不是了？”

“驸马你一会儿说是因为这个，一会儿又说是因为那个，本宫都不知道你嘴里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阿珺沉了脸，略有些要翻脸的意思。

秦霄没在意，笑看着她继续又说，“玉娘，我当初娶你的确是受令而为，但也是我自己想要娶你，从我翻墙到公主府认出你的那一刻，我便决定要娶你。”

第129章、我甚心悦

翻墙到公主府时……就决定要娶她？

她的公主府，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漏成了筛子？

秦霄那么大个人趴在墙头府中侍卫都没有看到？

还是说……根本是故意看不到？

阿珺不是执着于男女情爱的小女儿家，听到秦霄这话，她并未感到一丝被人爱慕的欣喜。

只有心惊，那种后知后觉的惊悸。

要知道，倘若当年的秦霄没有认出她，又或者他从头至尾对她没有半分感情，从一开始在渠县时就不曾对她有过倾慕之心。

那个时候，她便很可能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所以，到底是如何的邺朝太过羸弱，还是敌人太强大……

又或者，两者都有。

但可笑的是，到了如今，邺朝权贵们，乃至皇族包括她这个长公主，以及她的阿弟，那位当今天子都还困在内讧的旋涡里。

然而，当他们在为着那把自认高高在上是的龙椅争得头破血流时，殊不知，那些藏在暗处的爪牙却已经在悄然无形中逐步强大。

强大到，能够轻而易举的踏入她邺朝长公主的府邸问，强大到，动动手指就足以吓得她那位把持朝政，结党营私，打压各路皇族，看似权势滔天的皇祖母惊恐万分的奉上国库里的金银珠宝……

滑稽，简直太滑稽了。

这一瞬，阿珺既觉得自嘲，又觉可怕。

她抬起眼皮，与秦霄四目相视。

凝着他那双温润如玉，看着她时深情温柔的凤眸，没有半分对于情郎的动容，反而不觉的有些颤栗。

白着脸问他，“驸马……驸马是说，四年多前，在你我还未见过面以前，你就曾潜入过公主府？”

“那时，驸马你是去做什么？”

“专程去看一看我这个长公主的？”

阿珺不太信，她不觉得秦霄是那样一个游手好闲，无聊到趴墙头偷看姑娘的人，她更不认为，她的驸马会是个为了爱情而浪费太多时间的情种。

或许那个臭名远扬的纨绔子弟秦家二郎君秦霄会，但谢宵却一定不会……

是以，阿珺可以肯定，秦霄会在墙头认出她，必然是巧合。

也许他是带有某种危险的企图潜入公主府，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去刺杀她的，只是在见到她之后又改变了主意。

这就说得通为何最初岭南那边让他接近戚婉莹，而他却在之后改变了主意，并且将成婚的对象换成她。

要知道，他从一开始以秦家二郎君的身份回到京兆，原就是抱有目的性的，这个目的性恐怕就是接近戚婉莹。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会出现在公主府的墙头？

阿珺面无表情，审视地看着秦霄，想要从他的深情中探究到一丝真相。

但，下一刻，她那位从来清绝神秘的驸马却是流露出了一抹不太自然的尴尬，继而叹息地回她，“或许殿下不会相信。”

“本座那时，并无旁的心思，只是确认一下，京兆里的安乐长公主，是不是就是那位前往渠县赈灾施药的公主……”

“这个回答在殿下看来也许太幼稚，也不太可能。”

“但本座当时的确没有别的心思，也并未受到任何人主使。”秦霄眉眼含笑，那双幽暗的眸子在提及过往时闪过一丝光亮，笑着说，“那个时候，本座也并无旁的想法，不过是想着，待殿下成婚时，也送上一份新婚贺礼，只当是还了当年渠县的恩情。”

“可谁知才没两日，就听说殿下你与那青梅竹马定远侯世子闹掰了……”

“打听之下，原是定远候府明目张胆支持庆王党羽，江奕那怂包不敢与家中抗衡，明知殿下你那时被逼着前往蛮夷之地和亲，却不敢与你成亲，只眼睁睁瞧着你被逼迫……”

“再后来，本座打听到，殿下你打算招驸马。”

“那时候，我无事就去公主府的墙头坐上一会儿，没两日也就知道了殿下想要一个傀儡……”

所以，他就故意胡作非为，卖弄愚蠢与懦弱，闹到京兆人人皆知，他这个真正的秦家嫡长子秦霄是个纨绔，是个没有半点墨水的村夫，是个虚有其表的草包……

阿珺不太敢相信，主要是不相信一贯理性的秦霄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毕竟，她从不觉得，他是个把儿女私情看得太重的人。

可是回想起秦霄纨绔废物的臭名伊始，似乎正是她与江奕闹掰后不久传出的……

后来随着愈演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