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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

又或者说，除了那医术举世无双的姜烟，世间、有哪个女子能在不受夫家煊赫的光环下，得以名垂青史。

没想到啊没想到。

江舒萍还有这样一座大靠山……

难怪崔雁君要百般的捧着江舒萍，即便江舒萍放火烧死了最心爱的男宠，也并无什么反应。

原来，看的是她身后的佛面。

脑子里倏然的清明，阿珺感到有些绝望。

但她始终还是抱有一丝侥幸，询问的眼神看向秦霄，想要从他口中得到否决的答案。

秦霄自然看出了阿珺的崩溃，但他没有戳破。

只微微点了点头，说，“是，我义母正是姜烟。”

“我师父胡秀山，乃是义母姜烟的师兄，当初师父诈死后前往岭南，正是因义母的父亲庇护才得以逃过追捕。”

“尔后的许多年里，师父都是与义母以及义母的父亲生活在一起。”

“义父谢明臣之所以会与义母结识，也是因着师父引荐，师父当年被诬陷与周贵妃有私，一直怨愤难消，便时常与义父吐露。”

“加上后来义父无意中得知他的老师晋王当初去世的疑点，是以义父也对皇室的充满怨恨……”

所以，俩人就一拍即合，处心积虑造反。

且听这意思，还是蓄谋三十年的造反。

起先是胡秀山卧薪尝胆，暗暗预备许多年，后他认识了谢明臣，蓄意引导令谢明臣怨恨皇室，又把姜烟引荐给谢明臣，牢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牢固的亲戚关系之下，又叠加了刻骨铭心的仇恨，谢明臣谋逆的野心就越来越决绝……

说到底都是她那祖父，还有崔雁君惹出来的祸端，却要整个邺朝为他们荒唐行为付出代价。

尤是她那位祖父，真是……死了都遭人恨，至于崔雁君，更该死！

三十年前胡秀山的事，阿珺也是听闻过的，隐约知道周贵妃与胡秀山偷情有崔雁君的手笔。至于谢明臣的师父，三叔公晋王，这件事就更复杂了。

有人说，是因为三叔公起了不臣之心才被皇祖父诛杀。

也有人说，是因祖父看上了三叔公的妻子，当时的晋王妃，为夺弟妻而强扣罪名将三叔公虐杀……

不过，无论哪种可能性，阿珺都不确定，因为发生这些事的时候，她都还没有出生，甚至连她父亲都还只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脑子里一下子涌入许多揣测，阿珺愈发心乱如麻。

但与此同时，她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明白了她的驸马当初为何会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玄武狱，为何能够凭空的在曼陀山庄地底下，复刻出一座更为完美的玄武狱。

要知道，他的义父是谢明臣，谢明臣曾是三叔公的弟子，自然对墨家机关十分了解，即便不及三叔公那样登峰造极，但身为三叔公的弟子，想必也曾涉及其中，知晓其构造并不奇怪。而秦霄身为谢明臣的义子，得了谢明臣毕生所学，想要复刻一座玄武狱也并不难，会深知其中一丝一毫更不奇怪。

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位反贼驸马为何突然坦承所有？

阿珺再次抬起眼眸凝向秦霄，手里还攥着半块儿没有吃完的桂花糕，睫毛微微有些颤抖，却故作平静地接下了他的话，质疑道，“所以……驸马你背后想造反的老主子便是岭南节度使谢明臣？”

“所以，先前派你来刺杀我的，所谓的给予万两黄金酬劳的人，不是梁王？也不是庆王？更不是崔雁君，而是谢明臣？”

“我不明白，既然你之前不肯向我透露半个字，为何现在又要向我坦白？”

“驸马，你就不怕我借口找谢明臣麻烦，拿你的证词将谢明臣谋反的罪名坐实，砍了他的脑袋？”

第092章、极具侮辱性

砍谢明臣脑袋是不太可能的，且不说五大世家答不答应，单论谢明臣在岭南的影响就很难下手。

再者，如今她连踏出曼陀山庄都成了奢望，更遑论是拿下谢明臣。

是以，阿珺说这些话也并没有威胁的意思，只是变相试探。

她揣度地盯着秦霄，浑身上下已然紧绷，还是尽量端持着一位掌权的皇室公主该有的冷静从容。

但即使如此，举手投足间的小细节也依旧暴露了她最真实的情绪。

尤其面前人还是曾经朝夕相处的丈夫……

纵然曾经两个人因立场，抑或别的缘故都相互隐藏了最真实的一面，可生活中的习惯，和那些最细微末节的小动作却是藏不住的。

清冷的女声在响起，女子眼角眉梢皆是冷漠的质问，就连垂落在腿间的手指也刻意松散……

但余光掠过地面时，秦霄还是透过那双轻薄的丝绢绣鞋察觉到了绷紧的脚趾，再抬眼直视着阿珺冷酷锐利的眉眼，秦霄勾起唇，毫不客气的笑了，漫不经心说，“玉娘，你总喜欢试探。”

“你心里其实很清楚，即便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