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城趣事（1/2）

第9章 小城趣事

“娘！我回来了！”

“阔儿回来了！那赶紧去温书吧，珍娘正在备饭。”

栖霞镇里，一户小院人家。

进门之人，手里提溜着一些翠绿之物，这与院子的白雪相互对比，格外显眼。

他就是刚才向许惟钧购买“翠玉”之人，姓沈，字清阔，也是本县秀才，但跟许惟钧不是同年进学。

平常人家，非大富大贵人家。

今朝入集，全因昨夜母亲梦呓，想喝一口鲜菜汤。

但娘子与他却为难了，这已迫寒冬，山野间青色都甚少见，如何觅得鲜菜？

沈清阔思索直道：“娘子，明日恰逢大集，我去集市上看看，乡人远山，或有些新鲜菜蔬也说不定！”

于是一大早，沈清阔便出了门。

这时归来，沈清阔的母亲看到自己儿子，一脸喜色，手里还提着一堆翠绿的野草，不知何故？

不过，这冰天雪地的暮秋时分，还能觅得几许绿意，实属难得！

随即沈母，想到昨夜梦到自己食用了一碗野菜汤，那滋味至今仍在。

可惜，这时节能储得几许菜干腌货，就已经万幸了，一般乡人哪有闲田种果栽蔬啊！

即便作如此想，沈母一想到距离明年春天还有好几个月，心里便不快活几分。

不过沈母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便对沈清阔说道：“清阔，城中风寒疫病复来，凶猛异常，我儿还是少去闹市为妙！”

沈清阔赶紧应声：“谨遵母亲教诲！”

沈母摆了摆手，示意儿子自己去忙自己事情，她则是回到屋内，坐在炉子旁取暖。

心里还在想着春日的菜肴。

但是不一会，她却嗅到一股清香，与她心中盘算的菜汤香味别无二致。

她有些疑惑，难道是老身思虑过甚，招致幻觉？

但细细嗅去，那清香依在，氤氲满室，实在让人食欲大增。

循着气味而去，源头竟在自家厨房，正欲进入时却听到。

“夫君，此物烹做羹汤，味美异常，嗅之清爽，食用也脆嫩爽利，但这形状却似野草，你叫妾身如何呈于母亲？”

“额...”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历朝历代皆以孝治天下，更何况沈清阔已进学，考得秀才，迈入士林之列。

倘若让人知道他煮野草给母亲吃，那可就是一大罪过了。

正在为难之际，沈母走了进来了。

“珍娘，有心了，既是美味异常，食用无恙，那老身岂会黑白颠倒，快快呈上，老身瞧上一瞧！”

沈母的言行让儿媳珍娘，感动不已，于是便呈上了用翠玉做成的一碗菜汤。

刚放到桌上，沈母便立刻盛了一勺，入嘴后，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便盛第二勺，这次带着一些“翠玉”。

“母亲，慢些，待会呛到！”

珍娘赶紧上前，轻抚母亲的后背。

“儿啊，你去给娘取碗米饭来。”不等珍娘多拍，沈母对着沈清阔说道。

接着，沈母将菜汤倒入米饭，然后就着“翠玉”，满满吃了一大碗。

要不是儿子儿媳劝着，沈母还要再来一碗。

沈母此刻，看向自己的儿子儿媳，内心满意非常。

“珍娘，有心了！”沈母拉过珍娘的手，不断拍抚道。

“娘，那菜蔬是我买的！”

“你这混才...”沈母作势要打沈清阔，顿时逗得三人都笑了起来。

乐活之后，沈母才收声道：“阔儿，此为何物啊？竟然如此美味？”

沈清阔便将如何买到“翠玉”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当讲到“五文钱一把”的时候，沈母说道：“是了，此物甚佳，五文虽贵，但于此翠玉菜来说，却是轻了，日后必定涨价。”

“那位秀才公，也是好本事啊，能觅得如此奇珍，真是一件奇事！”

沈母吃饱喝足，准备走走，她还嘱咐儿子儿媳，说“翠玉”可做菜，同样在烹肉时，可用作香料，定能使食材味道更加鲜美。

沈清阔跟珍娘一试果真如此，心中愈发觉得此物更加珍奇。

......

“孩他爹，你叫我午时烹的菜呢？”

“就在橱门后挂着的啊，休要吵我，容我再睡会，晚上要出镖到清文府，最近不太平，道上时常有怪事发生，必须养足精神头。”

“没有啊，这门背后哪有劳什子菜蔬！”一位妇人嘀咕道。

男人一阵火大，结果到厨房一看，“啊！我买的翠玉呢？”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咋回事。

接着这时只听到院子里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灵儿，你说过的哦，我给你好东西吃了，你要嫁给我，当我媳妇哦！”

“嗯！小虎！”

“拉钩！”

“小虎，那‘甜草’还有吗？我还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