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厕所里的尸体（1/2）

抡大锤的活一点都不轻松。

坚硬的水泥板比起石头也是旗鼓相当。

手实在是太疼了。

虽然我是农村长大的孩子，但说实话我没干过什么重活。

很小的时候家里还会种点水稻和番薯，可那时候太小帮不上忙。

初中的时候父母开始做点小买卖，家里的田也租出去了，更不需要我干什么了。

在父母的心中，小孩子好好读书比帮忙干活更值得称赞。

幸好，我的学习成绩一向不错，在班里名列前茅。

初中也是为数不多能从村中学考上县高中的二十几个学生之一。

现在的学生可能很难想象。

一个年级一百五十多人，结果二十来个上了高中。

其他人呢？

一大部分去了技校。

剩下一小部分初中毕业进厂或者去当杂工去了。

还有极小的一小撮甚至连中考费都不舍得交，考试都没有去。

上个月我去参加初中同学婚礼，发现当年读书比较好的几个，竟然都去当了老师。

还有一些像我当初那样在公司当社畜。

反而是那些没继续读书的同学，反而有几个开上了豪车。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但是，我发现那些没上学的同学还是非常羡慕那些当老师的同学。

校长校长的叫着。

毕竟人家手里捧着铁饭碗。

不过，对于那些社畜同学，他们就有点看不上了。

也是，到了这个年纪，哪还有什么同学感情，势利眼很正常。

成年人看重的是利益，资源。

扯得有点远了，言归正传。

只要我一停手，黑炭就在边上叫唤。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敢情你还是个监工？

资本家也没你这样剥削的好吗？

我放下榔头，揉了揉手心，妈妈的，都起水泡了。

这可不行，再砸下去我的手可就要废了。

太他娘的疼了。

我从挂钩上取了条毛巾把手柄包起来，砸了几下，感觉舒服多了，手也没有那么疼了。

在黑炭的监督下继续砸。

又砸了大概半个小时，两块瓷砖的位置已经被我砸出了一个坑。

大概有十几公分深。

紧接着，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越往下砸越轻松，一榔头下能敲下一大块水泥。

豆腐渣工程。

我呸。

黑炭越叫越厉害，跟催命符似的叫得我脑子生疼。

不仅叫得厉害，还放屁。

臭得要死。

“你丫不会是吃了死老鼠吧？放屁怎么这么臭。”

我皱起眉头，忍不住骂道。

“这也太臭了吧！”

随着我手里榔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水泥上，那股恶臭越来越浓烈。

无法形容的臭。

如今回想起来，我也不禁想要作呕。

像死老鼠的味道又像臭鱼烂虾的味道，像两种味道的结合体。

很难用文字去描述。

扑鼻而来瞬间能让人本能产生生理抗拒，从而肠胃翻腾，禁不住作呕。

“卧槽！”

在那一瞬间，我脸色煞白，立刻想起了这是什么味道。

童年的时候，我曾经闻到过这股味道，那场面是我整个童年的阴影。

大病一场，差点没把我送走。

丢下榔头，我再也不顾得黑炭了，连滚带爬跑到走廊的尽头，靠着窗户大口大口的呼气。

满脑子想要把肺里吸进去的浊气给排出来。

也许是大口呼气吸气的原因，我血液里的含氧量高了，脑子也变得清晰了。

从裤兜里把手机掏出来，翻出王警官的号码，给他拨过去。

“王警官，我王翔。”

电话一接通，我先报上名字。

“你还有什么事？”

王警官的口气有些烦躁不安。

刘景辉撞墙自杀，要是死了，他肯定要接受审查的。

虽然你无法拦住一个一心求死的精神病人，但是一顿挨批肯定少不了。

“王警官，我......”我调整了下呼吸：“我可能......我可能找到了一具尸体。”

“什么？”警官在电话里吼了一声：“我在医院很吵，你再大声说一遍。”

从王警官紧张急促的声音里我能听出来，他不是没有听清楚，而是想要再确认一遍我说的话。

“我可能找到一具尸体！”

我保持刚刚的音量，并不想在楼道里大声嚷嚷。

这下，王警官却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没跟我开玩笑？”王警官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