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救灾无门遇毒蛇（1/2）

救灾无路遇毒蛇

回到丹桂县，我们一起吃过早餐，我就与小光、二兵他们三兄弟坐公交车直奔波月湾。

我魂牵黄精与兰花，只能在老婆的怒骂中赶往波月湾。

为了明珠学校，我的编制已从丹桂一中放到清河学区，要开学开会了，不得不去。

明天老师开会，今天还可上波月湾后山的月亮山黄精基地抗旱。

汗流浃背赶到波月湾，焦躁的心安定了一些。

波月湾在九龙岛飞龙桥东，三百年前，蔡氏兄弟分家，老大负责看管村后的月亮山山林，另立灶头。

波月湾前，芙蓉河、九龙岛环村河、月亮山天鹅湖水，汇聚村前，回荡成烟波浩渺的波月湖。

湖后的波月湾，微派古建筑群星罗棋布。

八卦形的青石板街巷，把青砖黑瓦的明清古建筑编织在一起。

三层楼的魁星楼鹤立村中央，宛如皇冠。

左龙都岭，右白虎山，后龟背月亮山，村前一块碧玉。玉带碧流成月牙湖形绕村而东流。

村前广阔的朱雀形平地上，一口十来亩的鱼塘叫半月塘，如一颗明珠镶嵌在展翅欲飞的鸟背上。

依依金钱柳在塘边抚须弄影，翩翩起舞。

一只鸟从树上跌落，扑闪着翅膀，挣扎着逃离。

鸭鹅在塘中嬉戏追逐。

田田荷叶扭动腰肢，把水珠摇落塘中，泛起晶莹笑花。

秋风乍起，敲打着衰败的满潭荷叶。

小光的心泛起诗意、醉意。

回到家，小光舀了一勺水给我喝了后，自己喝了一勺，随即回房鼓捣。

我等了一根烟功夫，他出来，把一张纸送到我手上。

我一看，是一首诗《秋》。

看着酒瓶的美状，我心已醉。

秋

似酒

味醇厚

诗意悠悠

远去又回眸

喜乐掺杂哀愁

激情如波月依旧

唯友情澎湃如水流

缘随浪花有你陪着游

朝阳亲彩霞湖中漫悠

待到兰花开时常聚首

赏花看云赏石叙旧

落英满地云舒袖

欢声笑语不休

知己挂枝头

红粉添秀

别无求

静候

秋

小光要我修改，他说要送给小蕊。

我看了后，无从下手，完璧归赵。

小光把诗揣进口袋，高声催促二兵三兄弟上山。

我们一人一把锄头，各自拿上柴刀，一起上月亮山。

沿着龙形峡谷而上，来到小光已接手的二兵家的养猪场。

二兵他妈在破败的罂粟花下披头散发号哭。

当年，满崽小兵，用电网电瓶在龙王湖打鱼，被金龙鱼拖下水，不见尸骨。大崽大兵，当夜醉酒，从飞龙桥上失足掉入龙王湖淹死。

他妈当时就疯了。

他妈每天嘴里流着口水，喋喋不休，自言自语。有时，深更半夜在飞龙桥下的龙形石头上哭。有时，躲到月亮山的养猪场哭。谁劝咬谁。

我们不敢劝她，继续往天鹅湖走。

天鹅湖北面，有一个石洞，石洞口有一座老聃石像。

泉水从老聃阳具里喷涌而出，直落湖中。

湖水从石槽奔流而下，岔开双腿。

一股向南，流向波月湾。

一股向东，迂回出七个星湖，折向东面的千亩草原，在草原的中心汇成一口三十来亩的巨星湖。

小光的花圃、黄精种植地就在巨星湖周围。

每颗星湖间的距离有五百来米，像北斗一样曲折环绕着巨星湖。

北斗星湖无水，黯淡无光，死鱼虾、死泥娃、死娃娃鱼、死天鹅在裸露开裂的湖泥中散发着恶臭。

乌鸦在巨星湖上空鬼哭狼嚎着盘旋，吃饱了，飞累了，落到湖边的沉香树上。

我们来到黄精地，沉香叶枯黄，天鹅与乌鸦惊飞，片片叶子飘落。

黄精垂头丧气趴在地上，蠕动的萤火虫、七星瓢虫在枝叶间有绿叶的狭小空间捉迷藏。

兰花开着的粉红花变成淡黑色，垂落的叶子从根部开始变黄发白并腐烂着，心有不甘，死死抱着茎不放。

我们唉声叹气转回天鹅湖。

沿着石槽走向石洞，远远看见一个帐篷，几个人影在帐篷里晃动。帐篷旁插着一把红旗。

“谁放火 ，谁坐牢”“山林是祖宗，爱护靠大家”的横幅在帐篷上有气无力挂着。

二兵冲着帐篷喊了几声：“起火了，救火啊！”

口哨声突起，衣袖上箍着红袖章的人背着喷水喷雾器，拿着皮扫把从帐篷里冲出。

看见我们，带头的小蕊扛着扑火的皮扫把慌慌张张问，哪里起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