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鄱阳湖之战前夕（1/1）

收了钱的小司马决定好好锻炼身体，争取下次体检时体重指数正常。他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因为饮食油腻，内分泌失调，痘痘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起来。连声叹气，又坚毅地对自己说要做出改变了！

于是这几日他下午下完班来到桑哥健身房不单单是写了，他还在跑步机上跑了一会儿步，桑哥教课时会招呼他别光跑步，来健身器械这边走走。他连连拒绝，表示自己干不来那些，跑跑步足矣。一来二去，桑哥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再说到洪都这边，陈友谅和朱文正的这场战役可谓是十分惨烈，虽然最终胜利结果在朱文正这，但是朱文正不仅自己负了伤，还得接受洪都总管李继先，来帮忙的牛海龙、赵国旺全部战死的事实。

桑哥这几日从不断地搬运石头到修补城墙，累的脑子里装不了其他事。待陈友谅军撤退，他才意识到打仗这事和他之前的起义太不一样了。对手不再是毫无准备任人鱼肉的地主、妇孺，而是和自己这方拥有同样野心的豺狼虎豹。所幸之后的几天陈友谅军没有再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了，城内的人得以喘息并且不断调整心态以适应战争节奏。

但是豺狼是不会停下的，直到他吃到自己的猎物之前，他会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它。陈友谅先是分兵占领了吉安作为后盾，又在短暂的休息勘查地形后，在五月初八，攻向了薛显守卫的新城门。

事实证明选择新城门对陈友谅来说不是一个好主意，桑哥当时被收编进了朱文正后勤，没参与这场战争，事后听得，陈友谅显然有备而来，打算使用了吕公车来应对薛显大军。但正当陈军准备攻城器械之际，只见薛显将军同他率领的骑兵打开城门，大杀四方，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小司马注：吕公车是一种巨型攻城车。车起楼数层，内藏士兵，外蔽皮革，以牛拉或人推，可出其不意推至城下，因与城同高，可直接攀越城墙，与敌交战。缺点就是拆卸复杂。

那段日子，桑哥时有幻听，总觉得哪块他们又攻过来了，听得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心跳加速，夜里更是无法睡得安生。守城士兵压力可见一斑。

而在一遍遍攻城未果之后，陈友谅选择了水路。

六月十四日，陈友谅出其不意地从洪都的水关进犯，而桑哥这个小倒霉蛋刚被朱文正调遣到水军长矛队，就加入了一场恶战。

虽然有所准备，但是陈军来犯时，连营的士兵都是急匆匆地起身，他们头发各有各的想法，眼里的眼屎也还来不及擦掉，此刻也没法调侃各位起身时的狼狈，朱文正军这边正拿着特制的长矛穿过铁栅栏攻击陈军，陈军此刻竟如同植物大战僵尸里进击的僵尸一样，虽然被朱军刺死刺伤不计其数，但活着的都拼死拿手抓着长矛。眼看桑哥这边无力抵抗了，桑哥想起自己作死的时候火烤手的场景，心生一计，招呼众人将手上长矛和铁钩往火上烤烤，再用来刺击陈军。此招一出，只见攻军各个惨叫声不止，不敢再贸然握长矛了。

陈友谅没了法子，只得弃水路转而攻击赵德胜守卫的土步门。而赵德胜在反抗中不幸被冷箭射死，即便如此朱文正这边也没放弃，立刻就有人接替了上去，城门守住了！

期间朱文正也派了人去找朱元璋借兵，但是实在两地相距太远，消息无法快速传播，不像现在一个短信老朱就能收到并作出立马调兵的反应，但总算老朱收到侄子的消息了。七月六日，老朱带着全班人马从应天出发了；七月十六日，老朱到达湖口；七月十九日，陈友谅在得知老朱来援后主动从洪都撤退，向鄱阳湖行去。

至此，洪都算是彻底地守住了。

而桑哥数着日子，梁实初说的老朱的劫难也快到了，七月二十二日。

陈友谅撤离，洪都内满城欢庆，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能放下了，这时候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个人正悄悄走出城门，兀自向鄱阳湖方向行去。

七月二十日，朱元璋水军和陈友谅水军都已抵达鄱阳湖。而桑哥此刻正躲在暗处观察，他深知大战一触即发。他若是贸贸然到老朱跟前说自己投军老朱自是不会相信，反而会把自己关起来。如今他只需要蛰伏在这片草丛中见机行事。

这夜，桑哥做了个梦，梦里他又回到了皇觉寺，那时的朱元璋还是个敲钟的小和尚，他对未来没有希望，没有自己的名字，对起义一知半解，甚至有点抗拒，他自始至终期待的只是家人尚在、吃得饱住得暖，然后一大早桑哥就被蚊子叮咬痒醒了。桑哥心想，我的射箭技艺该是要派上用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