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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爱久见人心(1/2)
本来门口吆喝女婿上门的事就成了小街巷口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今贾先生还被安排进了吴府做起了吴小姐的教书先生,更不免引人遐想他们二人确有其事。
其实啊,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吴小姐本是随着自家父母四处经商,在船上度日,不在自己外爷家住的,所以当她数月前住过来时也有些风言风语,加上吴小姐的年纪也不小了,那时候已经十七八岁了,大龄剩女,你要是说她没结婚,外人是不会相信的,所以在贾先生那番言论之前,就有人给她安了一个莫须有的丈夫。而贾先生这事一发生倒坐实了他们之前的猜想。
而吴小姐虽是这么说让他来做自己的教书先生,其实自己确实不识几个字,也并未想在读书这方面多涉猎。但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若是因为吴小姐读书少就看她不起,那你就大大错了。因为她从小随着家父家母四处游历,见识深,想的也深,对事物都有着自己的一套想法。她将贾先生留下,一方面是因为这个男子确实太有魅力了,一方面听他谈到自己是沿大运河过来的,希望能和他多聊聊在水上发生的事情。
自从她父母被沿途强盗洗劫一空,父亲因为誓死守护着吴家的资产被盗贼乱刀砍死,母亲也被他们拿抹布塞上嘴绑着双手双脚扔入水中不幸离世。她怎么知道得这么一清二楚呢?因为当时她就在船上。被母亲塞进了船舱的暗格处才勉强捡回一条命,她还记得当日母亲将自己与她反锁在船内的房间里,抱着她,说着:“宝儿不哭,你要冷静不要被他们发现了。去找江南找外爷,好好活着。”说罢,便将暗格的门打开,让她进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待她的哭声停止才毅然决然地打开了房间的门,外面砸东西的骂街的声音此起彼伏,而“救命”,凄烈的哀嚎声也不绝于耳。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她被这光亮刺痛,从暗格里翻身希望发麻的身体能给点回应,又不知过了多久,她鼓足了勇气,打开了暗格的门,走了出来。船上四处都弥漫着可怖的血腥味,那些熟识的面孔,李叔张伯都惨倒在血泊中。爹爹!吴小姐奋力寻去,只看得他死死抓住守护着一个箱子,而其他箱子早已被搬空了,许是盗贼见拿的够了,或是太难扒开他的手了,不管什么原因,总算是让他给自己女儿留下了去找外爷的资金。而娘亲,船上四处都寻不得,在她绝望时,船边飘来一具尸体,娘!她的娘亲手脚被绑,整个身体已经被河水泡的浮肿不堪。她借着身边一切能用的工具,花了好大劲才把娘亲拉到了船的甲板上。此刻的她已经疲惫不堪倒下了。梦里,爹爹娘亲唤着她:宝儿宝儿,你不能睡着啊,醒醒,别生病了。醒来时,夜已深,她的眼角浸满了泪水。要报仇!
报官吗?那是什么年代啊,你们下等人的事与我们上等人何干?丢了钱,死几个南人、汉人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吗?即便是有汉人官员,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她总算是懂了,当今世道,谁也靠不上,只能靠自己!心灰意冷,去找外爷。
父母过世的消息比自己先到了外爷的府邸,外爷早早就吩咐下人在门口等着吴小姐,住的是娘亲从前住的院子,隐约能闻到娘亲身上的气息,每每在她被恶梦惊醒时给受伤的心灵一丝慰藉。
当然吴小姐是不会一开始见到贾先生就把这些和盘托出的,她花了三个月观察这个男人,听他讲着那些之乎者也晕晕乎乎的,但是自打见他那日起噩梦也没有那么频繁地来叨扰自己了。这段日子,贾先生对着吴小姐从《四书》、《五经》聊到《大学》、《中庸》,他看得出这个女孩其实根本听不懂,偶有打盹似乎把自己的话当成很好的助眠音。但是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的每个动作,甚至不做动作,你光看着她就觉得时光飞快。粉嫩的脸颊如同初春娇嫩欲滴的花骨朵儿。也就是这段时期,他不再是那个照本宣科的教书先生,他开始对自己看的书开启了批判性思维。彼时,他正拿着《论语》读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这里,司马云辰作为作者要解释一下,他下面说的话真不是为了讨好小姐,从他后面教育吴姐的方式能看出来他是真看不起这句话。
贾先生继续说到:这个孔夫子颇负盛名,他的话常被作为人间真理,但是我并不这么看,人一生要说许多话,不可能不带着情绪,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带着一种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对女子的蔑视,而女子与男子到底有何不同呢?天下书,男子可以读得,自然女子也可以读。天下事,男子能够做得,自然女子也可以做。哪有什么限制?要我说啊,有可能就是他上厕所没带纸被老婆骂了,发牢骚呢,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门徒一听,师父发言了,赶紧记下来。才造成这闹剧。
之前贾先生说的之乎者也吴小姐听不懂,这话吴小姐倒是听懂了,连忙称赞,同时在嘴上重复着“天下事,男子能够做得,自然女子也可以做”。
她决定告诉贾先生自己的计划,她想走父母走过的路,继续从事水上贸易。但是仅凭她一人之力外爷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自从出了爹娘那件事,外爷就将水路生意分给下人打理,至亲之人是绝对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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