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启程（1/2）

饭桌上，孟堂吃得津津有味，黑石婶的厨艺十分高超，否则只是学得其厨艺的一些皮毛的孟堂，也不会在凌府被委以大厨的重任。年轻的身体需要能量，再加上孟堂还并未吃早饭，桌上的菜肴大部分都被他扫荡一空。黑石夫妇则多数时间都是嘴角含笑，满意地看着孟堂。

午饭过后，孟堂将自己即将跟随凌云出行的消息告诉黑石夫妇，以防止他们因联系不到自己而担心。黑石表示赞同，他认为孟堂是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盐城太过偏僻与落后，闭塞了孟堂的眼界。而黑石婶则有些担心，出门在外，会有诸多不便的地方，况且这还是孟堂第一次出远门。

孟堂好是费了一番口舌，才打消后者顾虑，随后他赶紧转移话题。

“叔，婶子开脉的事情解决了吗？”正事谈完，孟堂开始拉拉家常。

“快了，我跟刘管事谈好了，咱们砖厂工人下个月就全部开脉完毕，家属批次里，他答应给你婶子安排进第一批。”黑石呵呵笑道，“估计就在这个月中或者月末了，在你回去前你婶子肯定开完脉了。”

自前年开始，盐城地区也终于开始普及开脉。各大商会组织都安排了定脉师对下属人员进行免费开脉，而他们岩村就是星月商会负责。为了提高生产力，前几批开脉人员都是盐砖场的砖工们。

讲到这，黑石不免神色一暗，语气也略显低沉。他想到孟堂和自己的开脉经历，两者都坎坷不易。自己的开脉机会是用一颗珍稀兽魂所换来的，而孟堂更是为开脉机会付出了卖身十年的代价。

仿佛看穿了黑石的心事，孟堂灵机一动，挑衅般地问道：“叔，你不会还没突破到二重天吧？同样开脉十年，侄子我可是快要二重天圆满了。”

经孟堂一刺激，黑石也是老脸一红，随后迅速教训起孟堂：“你小子别得意，你叔我在月中就突破到二重天了，我要是再年轻一点，嘿嘿，肯定比你快。”

听到黑石已经突破的消息，孟堂双眼放光，催促道：“那铁牛是不是又变大了，叔，快召出来让我瞧瞧呗。”

铁牛是孟堂小时候给黑石的真兽所起的外号。当年星月商会与他们进行交易时，除许诺为黑石开脉以外，还答应配予他一枚三阶真兽蛋，铁牛就是由这颗真兽蛋孵化而来的。

随着黑石来到村外的沙滩上，孟堂早就迫不及待地唤回小白，一起来围观铁牛的变化。

只见黑石右手一动，一团黄色的光球就自其掌心飞出，飘飘然地落在沙滩上。一只高大魁梧的真兽赫然出现。此兽长相跟当年刘管事的水犀有几分相像，兽首处长有一根弯曲的独角，浑身无毛，但披有一层苍黛色的鳞甲，在阳光折射下熠熠发光，恍如一层铁甲，这也是孟堂喊它铁牛的原因。

此兽真名叫“兕（sì）”，是一种三阶真兽，体型庞大，经过完全成长后可比肩巨象。而黑石的铁牛因为契约的限制，目前也只比水牛要稍大一些。而当黑石这位命主的突破到三重天后，铁牛也就能恢复真身了。

命主与真兽关联紧密，命主的灵力可以加速真兽的修行进阶，但也同时限制了后者的境界，真兽至多只能与命主同级。

望着面前的铁牛，孟堂双目凝神，使用明目术进行观察。明目术，是在命士间广为流传的基本命术。传闻是由神秘的先知殿所发明，可以帮助命士探查真兽的等级，从而避免无必要的伤亡。

孟堂的瞳孔逐渐扩张，其中似有流光。在他的视野内，此刻的铁牛身上围绕着一层黄澄澄光芒，正是二阶真兽的象征。当年刘管事曾告诉过他，真兽分有八阶，分别用白，黄，绿，蓝，青，紫，红，橙这八种颜色来代表。铁牛的血脉虽属于三阶真兽之列，但由于它此时只是二阶之身，所以散发的仍是黄色光芒。

确认完铁牛突破二阶后，孟堂才终于放下心来。因为黑石已为破境问题苦恼良久，明明自己最早开脉，却又迟迟无法突破。甚至到了最后，有几位后开脉的工友也逐渐追赶上来，这让就黑石感觉更加郁闷。而现在铁牛既已二阶，这预示身为命主的黑石自然也是成功突破了壁垒。

想到这里，孟堂不再吝啬，各种夸奖赞美之词是接连奉上，听得黑石心里是美得不行，再加上前不久自己的心结终于如愿得解。双喜临门之下，黑石硬是拉着从不喝酒的孟堂，在晚饭上陪自己多喝几杯，导致后者在回凌府的路上都是头昏脑涨，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

回到凌府后，为了不耽误明早的工作，孟堂连修行都顾不上，直接倒头就睡，细微的鼾声一直响到清晨。

三天后，一行人在喝过早粥后便直接启程。这次远行，他们是轻装上阵，只有孟堂的斜布包内装着一些衣物，其余像食物饮水、书本纸张这类的东西都并未携带。 在盐城北门口处，孟堂把不情不愿的小白收回星域，凌云也租了一辆马车，他们准备乘车前往目的地。两位长者坐进车内，孟堂则与马夫分坐在车的两边。在辘辘的车轮声中，他们不紧不慢地驶向城外的盐城渡。

大约经过四个时辰，马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对于盐城渡，孟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