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代价（1/2）

刘管事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瞧见孟堂神情慌乱地跑过来，指着怀里的小白焦急地问道：“刘叔，你快看看，小白怎么样了。”

经过刘管事的诊断，小白受伤极重。右翼骨骼破碎，多处内脏破损，生命几近垂危。

这时孟堂猛然想起，林妙所送的那半支化灵膏。他急忙询问对方，此物能否救回小白。刘管事闻言，有些惊讶于孟堂居然会拥有这种高级珍药，但仍无奈摇起头。

“不行，化灵膏虽有令伤口复旧如初之能，却无法救回这只长翅鸥，它的问题是内脏受损。你想要救它，只有两个办法！”

孟堂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无比激动地问道：“刘叔，什么办法！”

刘管事告诉他，想要救助伤势如此严重的真兽，除了那几味极其珍贵的，有生死白骨续命功效的灵药外，就只剩下将它收入星域中慢慢静养这一个法子。星域是命士与真兽契灵后，以自身灵力沟通天地，于人体中形成的一处奇异空间。空间内蕴含的特殊能量，能够帮助真兽提升境界与恢复伤势。星域，是作为命士最重要的价值。

那些传说的灵药，孟堂自然是不敢奢求，后一种救治方案成了唯一的选择。纵有万般不舍，孟堂仍然双目至诚地看向刘管事，众人中只有他是命士。

感受到孟堂满怀希望的目光，他遗憾地摇摇头，拒绝了前者的请求。他个人虽对孟堂的遭遇非常同情，但实际情况却不允许他去伸出援手。

他原地召出一只真兽，形状像老鼠，并长着一对翅膀。低落地向孟堂解释起来：“每一位命士最多同时与五只真兽结下契约，而你刘叔目前只是三重天，所以只能拥有三只真兽，因此帮不了你。”

沉痛的绝望彻底压倒孟堂，他心如死灰地摔坐在地，目光逐渐呆滞。“那在咱们盐城，您还认识别的命士吗？”一旁的黑石突然说。

“没有了，商会在盐城只有我一个命士。况且就算真还有人，也多数是不愿与这只一阶的长翅鸥相互缔约的。”刘管事惋惜地望向孟堂，并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黑石一拳打在沙滩上，愤懑无比，“唉！要是我早点开脉就好了！”

听见开脉两个字，孟堂突然如梦方醒般想起什么。一边晃着黑石的大手，焦急万分：“叔，叔，那个凌风！那个凌风可以开脉！”

午夜时分，空中电闪雷鸣，暴雨如瀑。呼啸的狂风挟持着雨水，犹如无数的鞭子，抽向马背上的黑石与孟堂。

叔侄二人此时正共乘一马，快速向盐城赶去。孟堂牢牢趴在马背上，竭力拱起腰背，想要尽可能地为怀里的小白留出空间，并遮挡住风雨。

盐城地处偏僻，因此没有宵禁一说，南北二门也时刻保持着畅通。黑石驱马快速穿过南门，沿着空旷的街道狂奔，清脆的马蹄声一路响到凌府门前。

抵达凌府后，黑石飞身下马，抱下孟堂，急切地敲击着凌府的大门。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前来开门。孟堂急得犹如热锅蚂蚁，不断在原地转圈。黑石把心一横，刚要撞门，凌云的声音就清晰地自门后传来。

“大胆，你们两个果真当我凌府无人不成？一日之内，接连来扰，现在你居然还想强闯，真是自寻死路！”

听着对方愤怒的声音，黑石扒在门缝上，朝着里面大声说道，“凌师，实在是事出有因，我求您能先帮帮我们，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您。”孟堂看着气息孱弱的小白，起身到门前，嘭得一声跪下，不停地磕起响头。强烈的撞击，使擦过化灵膏的伤口又一次爆开，他的额头顿时鲜血如注。

黑石满眼的不忍，赶紧拉起孟堂，后者却将他一把推开，继续边磕头边大喊：“求凌师救救小白，我孟堂愿意这辈子给您当牛做马，求您出手相助！”

“好！”狂风暴雨声中，凌云的声音再次传来。随即片刻之后，凌府的大门终于打开。

凌云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门后对着孟堂说：“一辈子就不必了，十年，我要在此地苦读十年，你就给我做十年书童吧。”

“一言为定！只要您能救活小白，孟堂愿意为您卖身十年！”不顾黑石的阻拦，孟堂迅速答应了凌云的条件。

凌云点点头，叫孟堂抱起小白进府，却把黑石一把拦住，“你就请回吧，不送。”说罢，大门一关，将忧心忡忡的黑石锁在府外。

走进凌府，首先映入孟堂眼帘的是一处大院，院内土地荒芜，没有栽植任何植被，仅有一条过道。过道通向院子中央的走廊，走廊为东西朝向，刚好与南北朝向的大院成十字分布。而那过道的尽头正是十字的交汇点，此处建有一个小亭子。

孟堂跟着凌云来到亭内，后者坐回书案前，继续俯身抄录。孟堂则只好心急如焚地站在一旁，好几次想张口催促，都忍耐了回去。

“今年几岁？”凌云突然询问起孟堂，手中的笔也并未停下。

“我今年六岁了。”见对方率先开口，孟堂赶忙趁机催说道：“凌师，小白它快不行了，您能不能先救救它。”

凌云瞥了孟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