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傅夫人我做定了10（1/2）

“母亲，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妹妹就受不了了？再说给祖母守孝还未三年，你们急不可耐相看人家，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放肆！还会和长辈顶嘴了，看来你真是一个粗鄙不堪没规矩的野丫头。”程夫人被戳到痛处，唤下人:“来人，把大小姐关到祠堂里思过。”

入夜，天气已经不冷了，时而有虫鸣声传到祠堂里来，程栀想起以前在庄子里地窖的日子，苦中作乐地想:至少现在的条件好了些，就是缺个可以撸的猫了。

念头刚冒出来，就听到软绵绵的“喵”的声音，长大一圈的雪白从窗户口钻了进来，程栀欢喜地抱过来，飞快地撸了两把，随即又帮它捋捋毛，雪白舒服地打起了呼噜。

“你是怎么跑过来的？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啊，肯定是能感应到我的栀子香。你这猫，别看肥嘟嘟的，鼻子还挺灵。”程栀像碰到多年不见的好友般，和雪白嘀咕个不停，夜也不觉得长了。

天刚麻麻亮，雪白睡醒爬起来就钻出窗户。不一会儿，伙房的人提着食盒来了:“大小姐，老奴给您送吃食来了。”

程栀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嘶哑的老人的声音，心道:来了。

程栀慢慢在拜垫上跪好，做虔诚祈祷状，便留意到老人侧耳倾听了一番，慢慢推开祠堂门。

随着吱呀一声，绿萤口中的这个黄嬷嬷提着食盒一瘸一拐进来了。

程栀的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娘亲您走了，祖母也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他们都说娘亲温柔，我都不记得您长什么样，您陪我长大多好啊，我好害怕。”说完程栀哽咽着对着牌位磕头。

黄嬷嬷提着食盒踮着一只脚走近程栀，顿了顿说:“大小姐，早饭我提过来了，您别难过了，吃一点吧。”

程栀抬眼见黄嬷嬷偏瘦的身形，刚烧过火的衣服上还粘着几根稻草，满脸皱纹的脸上还有些灰，一看就是个苦命的人。

擦干眼泪，刚哭过的程栀软软开口:“谢谢嬷嬷，我不饿，不想吃，你提走吧。”

黄嬷嬷犹豫了一下，又慢慢劝道:“吃一点吧，小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况且又在这守一夜，多吃才能长高。”

程栀答应了下来，乖巧地接过黄嬷嬷递过来的食盒，一边吃一边试探开口:“嬷嬷你对我真好，我祖母平时也是这样劝我多吃一点。”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本来作势假哭，结果想到祖母眼泪就控制不住了，越哭眼泪越多。

黄嬷嬷慌乱想用自己袖子想帮忙擦眼泪，一抬手看到自己破旧的袖子上挂的稻草，喏喏放下袖子，一脸局促不安:“大小姐别难过了，老夫人和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好好的。”

程栀擦干净眼泪:“对，我要多吃饭，快点长大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

程栀吃完又默默跪到拜垫上，黄嬷嬷默默收拾好食盒，看了看乖巧的程栀，欲言又止的样子让程栀以为她会说点什么，犹豫了一会黄嬷嬷又一瘸一拐的走了。

临近中午，绿萤满头大汗跑进来:“小姐，我求了老爷，老爷同意咱们回去了。”

转头又四处张望:“哎，小姐，伙房黄嬷嬷来了没有啊？”

“不用看了，早来了。”绿萤见程栀一派四平八稳样，又提起兴趣想问，便被自家小姐泼了冷水:“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劝我多吃点。”

绿萤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程栀双眼含笑看着她道:“你之前也说了，打听到黄嬷嬷老实巴交又胆小谨慎，人家这么做才正常。不过我觉得黄嬷嬷是个好心的婆婆。”

绿萤仔细想想回道:“也是，换我第一次见面也不一定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讲出来。”

反过来安慰程栀:“这次接触黄嬷嬷又顺利又不惹人注意，小姐你真聪明！”

程栀一脸高深莫测摆摆手。

如此过了几天相安无事的日子，程栀正琢磨着怎样和黄嬷嬷关系破冰，便见绿萤双眼通红，无精打采地提着食盒回来了。

“小姐，我去厨房提吃食，他们故意给留一些没人吃的剩菜剩饭，我说了几嘴，他们还抱怨我来提晚了。他们也太仗势欺人了！”

程栀打开食盒，里面一盘炒的变色的青菜豆腐已经凉了，下层不用看肯定也让人没食欲。“不吃了，走，小姐我带你出去打牙祭。”

主仆二人来到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外，时不时有酒香肉香扑鼻而来，可馋坏了二人，目瞪目呆地看着大堂内人声鼎沸，“这也太多人了吧，小姐，这家一定好吃！”绿萤瞬间激动了起来。

二人找个雅致的空位入座，忽然有熟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陆哥哥，这道清蒸鱼做的特别入味，你快尝尝。”

“叶叶妹妹也要小心刺。”

真是晦气，怎么出门吃饭就碰上这对冤家。程栀转头吩咐绿萤:“告诉小二，咱今天不吃鱼了，恶心。”

绿萤起身唤小二，点了几个招牌菜，回到程栀身边就惊奇发现小姐怀里抱着一只猫。

程栀解释道:“这是在庄子时经常找我玩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