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太傅夫人我做定了7（1/2）

“混账东西！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设身处地想想，怎么说出这么这么无耻的话！”祖母怒吼完咳嗽起来。

程栀连忙进屋给祖母倒水，顺顺背。“祖母，不要和不相干的人理论动气。”程栀低声安慰道。

此刻吴嬷嬷满眼疯狂，往日和善的脸逐渐扭曲，像森林里刚化形的精怪，周身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实话告诉你们，我的身家性命在夫人手中，你们不能怎样我。说好听点是老祖宗和大小姐，说不好听了，你们这一老一小就是累赘！怎么不早点去死，夫人也安心了！”

“住嘴！”程栀怒极，这么刺耳的话不能说到祖母耳朵里，程栀立刻捂着吴嬷嬷的嘴出门。

吴嬷嬷嘴巴呜咽着还要继续发泄，程栀一个巴掌狠狠下去，吴嬷嬷门牙顺着血水掉了下来，吴嬷嬷瞬间老实了。

“惹我就算了，还敢祖母面前放肆！你当真以为我真不敢杀了你？杀完就说路上遇到劫匪谁还计较一个家奴的性命？”程栀恶狠狠地威胁道。

正说着，有侍女从祖母屋里慌张跑过来:“不好了，太夫人……”

还未说完程栀就意识到不妙，扔下吴嬷嬷就急奔向祖母屋里，扭头吩咐侍女:“快去叫大夫，最近的大夫，快！”声音带着颤抖。

祖母歪在床上，刚刚还面色红润的脸此刻有些灰，呼吸有些急促，看到程栀进来，勉强想扯出个笑容安慰孙女。

程栀此刻疯狂呼叫从没出声过的系统:“系统，快出来，快救救我的祖母！”

可是系统当初绑定完程栀就进入休眠期，偶尔诈尸出来说几句，只有完成任务原主献祭灵魂才能最终激活。

祖母拉着程栀的手，有气无力道:“孩子，不要害怕，祖母走到这尽力了，遗憾的是不能护着你继续往下走了。”

程栀突然想到之前买的人参，赶紧吩咐下人去炖。端过来服侍祖母喝时，刚好大夫也到了。

把过脉，大夫摇摇头说:“之前病伤及肺腑，老年人还未痊愈，今日大怒是为引，怒急攻心，人参只能保一时，其它的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一旁绿萤一众人听完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程栀服侍祖母喝完参汤，小声说:“祖母您别离开我，求您了，我还没有杀回京城，让您享福呢。”

祖母摸了摸程栀的头:“傻孩子，这些年有你陪着我这个老太婆，我已经知足啦。之前担心你性子闷容易吃亏，现在看来你学会保护自己。祖母不能陪你了，接下来靠你自己啊。”

程栀抱着祖母失声痛哭，大山孕育了栀子花精，出生时是各种同伴陪伴，程栀第一次被这种陌生的强烈的不舍冲击着，想挽留住祖母，可是她也清晰地感到人类的生命力在快速地流失。

刚来时像局外人看戏一样，被身边人欺负也只觉得没关系，可是日常相处，祖母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关爱程栀已深深形成依赖。

逐渐拥有又乍然失去令程栀的心受到极致的拉扯，这种失去的感觉太痛苦了。

祖母离世，父亲他们一家子很快就会赶到程家庄子，程栀收起伤心，从现在开始打硬仗了。

程栀安排好庄子上的大小事宜，隔天父亲他们的马车就到了，程栀看到父亲弯腰扶着继母下车，打起精神出门迎接。

父亲程序平时醉心官场，一切与仕途有关的都怀有极大的热情，但是内宅却丝毫不关心。今日程栀觉得以后主要火力应该来自继母程夫人。

程夫人保养得当，远看过去风韵犹存，弯腰下车时一举一动也颇有韵味。

程父见到程栀点点头:“栀儿长这么高了啊，我和你母亲打算年前把你祖母的事打理清，过年你和我们一起回京。”

看程栀木着个脸低头不语，心里莫名有些烦躁:“我知道你对吴嬷嬷有些不满，这是你母亲手下的人，我不方便处理，等你祖母安稳下葬，我去给你讨个说法。”

说完程父等人扭头进了院子。

程栀长出一口气，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久别重逢，父女情深抱头痛哭么？

接下来程父带来的人有条不紊地接管了一切事宜，程栀只要安稳守灵，给前来吊唁的人递纸钱。

可是最不想碰到的人陆允来了，坐到程栀面前，面上显着关心:“栀儿，生死有命，你祖母的事我也是刚听说，不要难过了。”

顿了顿，又迟疑地说:“以前是我们太任性，以后你有什么难的事找我，我帮你解决。”

程栀不想在祖母面前争吵，随意接了一句:“好。”

陆允内心松快了许多，感觉压在心头的石头移走了，就跑去程父面前自报家门寒暄。

过了会儿，一个温柔的声音从程栀身后传来:“你这几天还好吗？”

程栀扭头一看，是沈清禾，于是扯了扯嘴角，发现笑不出来，随即低下头擦了擦眼泪，这么些天大家都在关心事情怎样尽快结束，好回京城；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关心自己好不好，准备怎么办。

“我没事，看这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