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年末考核上（1/2）

夜幕渐渐散去，云层透出条条光丝，照耀在小村庄上。

寂寥的清晨渐渐有了生机，然而一些匆匆而过的村民，纷纷在一间瓦房停下脚步，他们表情惶恐。

“这是谁家的房子，烧成这样，里面的人都烧成灰了，就剩骨架了。”

“这是隔壁老王，难道他家昨晚失火了。”

“他活该，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尽干一些龌龊事，之前竟敢偷看我女儿洗澡。”

“我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婆，他也能下的去眼，看来是老天开眼了，把他带走了。”

旁观的路人逐渐增多，有谩骂的、有看热闹的。

不久，人群散开。

到了傍晚，村里组织人手，把燃烧殆尽的瓦房和人骨处理掉。

虽然老王在村里干了很多龌龊事，但念在老王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村里人也帮忙在野外找块地，帮他立了块碑，这件事就草草了事。

白家寨，演武场。

笔直肃立的队伍整齐划一排列在中央，队伍前方是一位身体壮硕的中年人。

他鼻子下有一块方方正正的胡子，下巴下有一条山羊胡，给人感觉严肃又有一些喜庆。

白石家老在队伍前面左右扫视，眼睛微微眯起，低吟道。

“前天，寨里的侦查队伍有所发现，有股小型兽潮正在青矛山蔓延，我决定这次的清扫行动作为年终考核。”

“这次清扫行动为期三天，期间不能回寨，并且要以四人小队为单位进行，至于如何组队嘛。”

白石家老转过身，伸出手指向不远处的圆木桩。

少年们顺着白石家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圆木桩直径两米，高二十米，呈黄褐色，木桩表面是一圈圈的螺旋纹路，方便他们攀爬。

木桩下方，放置着四、五个木桶，桶里装满着不明黄色粘稠物，散发阵阵恶臭。

少年们远观，他们的心情顿时凉了一大半。

以白石家老的作风，他们眼前之物肯定与这次组队有关。

白石家老带领着队伍来到木桩下，随着少年们靠近，桶里的恶臭瞬速传入他们鼻中。

这臭味就像晒了数天野兽的粪便，夹杂着各种未消化完的东西，还带着一股骚味。

少年们纷纷干呕，在队伍前列的白展鸡表现比其他少年好上许多，只是捂住鼻子，向白石家老投来询问的眼光，他旋即开口。

“白石家老，这木桶里的难道是……”

白石家老听闻，不等少年说完，带笑回道：“你猜测的没错，这木桶里的便是野兽的粪便，为了你们提前适应兽潮，我为弄到这些粪便可是煞费苦心。”

话音到此，白石家老收起笑容，又述说着早年的经历。

“老夫年轻时，有次遇到兽潮包围，就是靠这些粪便活下来的，你们可不要抵触这些，关键时候能救你们一命。”

白石家老看着这些稚嫩的脸庞，他摇了摇头。

这些少年有的在干呕，有的在捂住口鼻，也有少部分习以为常，貌似对他们来说是小场面。

家老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位白发蛊师身上，欣慰点点头。

白发蛊师正是白凝冰，对比其他少年，他这时双手环胸，正在遥遥观望木桩，对这上面的臭味只是皱了皱眉头。

随后白石家老又徐徐说道：“为了锻炼你们承受能力，规则如下。”

“木桩高十五米，大家不能催使蛊虫，用自身力气往上爬，以爬的高度为成绩，前十可以指定队友。”

少年们心中恍然，整个队伍总共四十三人，能组十组小队，最后一组必定三人。

野外作战极为凶险，身亡的概率不低，如果组队能组到平时较为出众的蛊师，这次试练不说十拿九稳，至少性命能保住，还能拿到不错的名次。

为了不成为最后一名，年轻蛊师必然全力以赴。

然而白石家老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众年轻蛊师眉头紧锁，他们脸色更是难看三分，目光不自觉看向木桶方向。

“你们爬木桩途中，我会进行干扰。”

白石家老的话，年轻蛊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他们视线所及之处，已经不能用恶心形容。

“第一个蛊师上场！”白石家老不顾众人的惊愕，他大喊。

队列中，一位矮小少女犹犹豫豫走出，满脸不情愿。

她站在原地许久，她对一旁木桶里臭气冲天的污浊之物很是抵触，生怕白石家老做出超乎预料之事。

白石家老见少女久久不行动，便威胁大喊。

“再不爬，就算你最后一名。”

话已至此，少女靠近木桩，她伸出双手接触到粗糙的表皮，随后她轻微起跳，双脚夹紧木桩，整个人悬在上面。

她接着双手交错，用身体贴着慢慢腾挪上去。

一米。

两米。

在高处的她低下头，目光时不时扫向白石家老方向，内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