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过往与归途（1/2）

连绵的暴雨冲刷着屋顶，屋内传来幼童的哭声。

“呜呜呜呜。”

“嘘嘘，别哭了，来来来，到娘这里来。”一位女子张开双手，朝着一个仅有五、六岁的男童，摇晃手掌，引导男童到自己怀里。

男童摇摇晃晃撞进女子怀里，紧紧抱着，哭声不止，带着丝丝抽泣声。

“轰隆！”

“轰隆！”

接连的几道闪电，震耳欲聋，天边像裂开了一般。

男童紧紧抱着女子，而女子眼中依旧慈爱，用手抚摸男童乌黑的头发，安慰起来。

“别怕，很快就会过去，永远都不会难受了，一切都会过去。”女子说完，脸色变得不安，看向角落处的黑影。

女子呼唤：“冰儿，冰儿，快出来，你也怕了吧，也来我这里。”

角落的黑影渐渐清晰起来，是一个白发男童，正一瘸一拐走出来，全身满是淤青，神情麻木，拖拉着消瘦的身体朝他母亲走去。

白发男童来到女子身旁，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脸，一些细微的胭脂从女子脸上落下，漏出一部分被胭脂覆盖，且已经发紫的脸庞。

“疼吗。”男童开口，神情麻木。

“不疼，他好面子，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副难看的样子，所以我要好好化妆。”话音刚落，女子拿出随身携带的胭脂，重新抹上发紫的脸庞。

屋外雨声小了很多。

在女子怀中的黑发男童，随着雷声的逐渐变小，变着乖巧，不哭泣。男童抬起头，视线从妇女脸上看向屋梁，伸出手指向屋梁上环绕、捆绑着的四条麻绳。

“娘亲，上面四条绳子是干嘛用的。”怀中黑发男童问道。

听到黑发男童的询问声，女子并没有应答，她眼中的慈爱消失的无影无踪，脸色变着呆愣，后来越来越狰狞。

寂静无声，过了一段时间，女子搬来四张凳子，分别摆放在麻绳下对应的位置。

摆放好，女子接连抱起两男童，一个一个放上凳子，他们站着的位置，中间还有个凳子，女子便站了上去，两男童则是在两旁。

其中的一个稍小的白发男童，安静站在上面，另外一个黑发男童扯着女子裙角，询问要干什么。

站上凳子的女子，对于孩子的疑问，没有任何回应，脸上狰狞仍旧，抱起右边还在扯着她裙角的黑发男童，把男童高高举起，让他头部挂在麻绳上。

“娘亲，你要干嘛，我不要这样，额额，呕呕呕。”

“我喘……不过气，娘……亲。”

男童用手不断拉扯着麻绳，女子用手拉直男童在挣扎的手，待到男童一动不动的时候，女子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不要怪娘亲，要怪就怪你爹吧，是他害你的，是你爹害你的……”

良久，女子平静下来，看向左边白发男童，柔声开口。

“你怕不怕，我这样做，你恨娘亲吗？”

“不怕，也不恨娘亲，因为不想在这样了，娘亲也是一样，以前都不说话的，今天就说了很多话。”白发男童和妇女对视。

“是吗？我今天说了很多话吗？那是因为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啊，今天过后，我就能解脱了。”女子疯狂大叫，双手向上展开，拉紧头顶上的麻绳，掂起脚尖，麻绳套上脖颈。女子低下头，向下看了看，留下几句话，便踢掉了凳子。

“你就替我们一家子，去经历世间的精彩吧，你现在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白发男童扬起头，痴痴看着上方悬挂着的两人，无神的眼眸中散发着微小的光芒。

这场雨持续下着，屋内一片平静。

时间流逝，一位中年男子打破这里的宁静。他头带斗笠，身彼茅草衣，肩上抗着锄头，浑身湿透，他匆匆来到门口，从他身上滴下来的水滴，渗透了地面。

他缓慢推开房门，当房门完全被推开，他眼睛睁地溜圆，走了几步进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双手一下一下，狠狠砸在地面上。

“碰碰碰碰。”

随着斗笠男主不停敲打地面，此刻他双手满是血丝，直到他停下手，他看向黑暗的角落蜷缩着的白发男童。

斗笠男子朝男童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带上你去死，是你这个死杂种害了我们一家人，她为什么要留下你啊啊啊。”

他双眼流淌着泪，抽搐一下，快速抬起头，看向麻绳上悬挂着的女人秀丽的脸。

恍惚间，他眼神空洞，回忆起往事。

一小竹亭，坐着两个年轻男女，正坐立不安。

不久，女子娇声开口，脸上带着红晕：“段郎，我们成为夫妻后，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男子扭扭捏捏应答：“当然可以，无论是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现在还没想好，以后再让你做。”女子刚说完，忽然站起身

“那……”

不等男子说完，女子蜻蜓点水般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