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死无对证（1/1）

圣上一到大理寺，便去了大理寺的密牢。

大理寺卿蒋大人，站在莫彰身后，神情有些古怪。

“孤要亲自审审指证玉丞相谋反的证人。”莫彰虽看起来病入膏肓，却还是强撑着身子 ，气势汹汹。

“圣上明鉴，这证人已经签字画押了。”蒋大人朝前，解释了一句。

莫彰却没有挪步，眼神混浊，却如鹰嘴般锐利，直勾勾盯着眼前阻拦的蒋大人，似是要将他啄个窟窿。

“蒋爱卿，带路吧。”莫彰朝前，一副不容抗拒的姿态。

蒋大人这才硬着头皮领着莫彰穿过了几间牢房，七拐八拐到了一处阴暗潮湿的“牢房”，蒋大人停了下来。此处墙角还有一股阴冷邪风，莫彰这才吹了一会，便剧烈咳嗽了起来。

小允子见状，便主动用身子挡在了那股邪风前，莫彰的咳嗽也缓解了不少，他见眼前瘦小的身子已经挡住了风口，不禁脸上闪过一丝满意。

“圣上，微臣只恐密牢环境阴暗，有损龙体，这才想阻拦圣上。”蒋大人壮着胆子上前说了一句。

“无妨，开锁。”莫彰眼睛狠狠剜着蒋大人，蒋大人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从袖口拿出了一把细小的钥匙，插进了锁孔，“哐当”一声，牢门便打开了。

“圣上，您真要进去？”蒋大人又追问了一遍。

莫彰大力一把就将前面的蒋大人推开了，自顾自走了进去。

地上铺满了潮湿的稻草，还有许多小虫子密密麻麻在爬，老鼠“吱吱”叫着，小允子吓得汗毛竖起，脸已经变成了惨白色。莫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皱着眉，走了进去。

只见墙角绑着一个身形健壮的年轻男子，一抹白布束在眼睛上，赤裸着上身，精壮的胸膛前全是刀伤、烫伤，血迹斑斑。

“玉丞相与玄月国通敌，你可认罪？”莫彰拔高声音，威严问道。

“无罪。”那人声音极哑，抬头，想看前方来人，奈何眼睛上束了白绫。

“嘴这么严？你尽管说实话，孤会给你做主。”莫彰说完，那人明显情绪波动了，一副难以置信，询问道，“你真是圣上莫彰？”

“君无戏言。”

站在牢门外面不敢进的蒋大人，听到里面那人说话的声音，吓得当场就跳了进去，厉声喝止道，“大胆刁奴，竟敢直呼圣上名讳。”

那人一听，却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蒋大人冷汗都吓出来了。

“怎么，做贼心虚了？你们严刑拷打，逼我签字画押，甚至不惜用石灰弄瞎了我的眼睛！”

“蒋大人，他的话是否属实？”莫彰反问了一句，不怒自威。

“圣上明鉴，这人是在血口喷人。”

蒋大人想上前捂住男子的嘴，莫彰狠狠踢了一脚蒋大人，蒋大人瞬间摔了个狗吃屎，地上的虫子也爬上了他的腿，他吓得尖叫起来，甚至当场昏厥了。

“找个人，把他弄出去。”莫彰朝小允子吩咐了一声。

小允子出去，莫彰便开口了，“现在只有孤和你。”

“我原本是王丞相府一个守门的侍卫，半月前，来了客人，还留在府里喝了酒，小的酒瘾犯了，也想去蹭一盅。可小的进门时，听到里面人谈话，说话的口音不像东离人，小的便听到有人说，他们设计玉丞相通敌。小的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可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花盆，屋里的人便冲了出来，要杀我。我一个要好的兄弟，偷偷将我塞进了狗洞，我这才出来了。我赶到玉丞相府想求玉丞相救我，玉丞相府已经被包围了。”

男子说完，顿了顿，又继续道，“后来，小的偷偷回家，发现我八十岁的老母亲和妻儿已经死于非命了。我这才逃了出来，被一个王爷抓了，我后来又趁那人给我送饭逃了出来，这次却被王丞相的人抓了，关到了此处。”

莫彰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正想开口询问该男子，是哪个王爷抓了他，一支毒箭不知从何处飙了过来，插到了男子的心脏，男子瞬间口吐鲜血，爆体而亡。

莫彰朝前查看，那心脏处的箭已经变成了黑色，似乎是淬上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