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华夏之崛起而读书（1/2）

马滔腾得站起，怒道：“不可能！科举已有上千年，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如今的华夏，也是千年未有之大变局。马秀才，八股文，过去了。”

马滔怒道：“胡说八道！”

杨秀才忙将马秀才拉住，道：“我们半生修学，朝廷怎么可能说不科举就不科举了？”

祖夜再添一把火，“三位秀才，我说的是八股过去了。科举永远不会关闭。只是以后科举取士，取的是洋学士，你们已经被时代淘汰了！”

这话把三个人都点着了。

“就是县太爷，也不敢这么跟俺们说话，你走吧，俺们这不欢迎你！”

汪寿气得直拍桌子，方言都蹦出来了。

祖夜哈哈大笑，“杨秀才，我以为你们是巫州最有慧根的人，没想到也是迂腐之辈，食古不化！”

杨秀才沉着脸：“我们兄弟这秀才帽子是不值钱了，什么人都敢埋汰我们几句。”

“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就告辞吧，本来想告诉你们一桩翻身机缘的。”

祖夜起身就走，默数着走了七步，杨秀才突然叫住，“且慢！”

祖夜悄然停下。

“争争吵吵寻常事，”杨秀才快步追过来，拉住祖夜，“坐坐坐，我这两个同窗心里面苦啊，小道长，你这个嘴也是不饶人呐。”

祖夜半推半就得回到饭桌。

“杨秀才，我想问你们，你们读书半生，所为何事？”

三个秀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升官发财，光宗耀祖！”

“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呸！”祖夜将杯中酒往桌上一泼，一脸扫兴，“听你们这一番酸腐言语，这酒喝的真是没有半点滋味！”

三个秀才又怒了。

“那敢问小道长，你读洋书这么些年，你所为何事？”

祖夜将桌子重重一拍，豁得站起身来，桌子上碗儿杯儿铿锵作响！

“我泱泱华夏，是先辈们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一寸山河一寸血！远的不说，只说左（左宗棠）公抬棺收复新疆，那是多么艰难的事情！”

“你们可知新疆有多大？它抵得上整个江南！”

“可是现在，华夏大地都变成了什么样子？洋人在我们地界横行霸道，洋枪洋炮打得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去年李（李鸿章）公被迫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我们华夏子民不吃不喝多少年都还不完！我们的土地，我们的人民，正在遭受着前所未有的苦难！”

“而你们！”

“却想着升官发财，光宗耀祖！”

“我们读书人是国家的希望，人民的脊梁，你们却只想升官发财，立的什么心？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又立的什么命？如果连祖宗之地都丢了，你们就是当了官，又怎么光宗耀祖？祖宗早就没地方待了！”

“你们问我读书半生所为何事？我告诉你们，我为华夏之崛起而读书！”

这句被时代验证过，最有力量的话，让杨、马、汪三个牲口呆若木鸡。

许久，杨秀才长叹道：“王兄弟，我等所学都是八股文，做好道德文章，一样可以保境安民。”

祖夜哈哈大笑道：“道德文章？”

杨秀才被祖夜戳到痛处，怒得挺起腰杆，强项道：“对！道德文章！”

“拿纸笔来！”

等汪滔取过纸笔来，祖夜将满桌的猪头肉推到一边，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两只脚的大公鸡....

“在这里，有一个帝国叫罗马，和秦汉一样强大！”

“王兄弟，你这字很有点丑....”

“可能是平日画符所致。”

“像纸上之蛆。”

“这不重要！”

“在这里，有一个小国家，叫葡萄牙，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小国家，叫西班牙....在他们带领的大航海时代下，将整个世界一分为二....他们几百个人带着洋枪洋炮，就灭亡了一个古老帝国，比八国联军攻打我们还要容易....”

“落后就要挨打。三位秀才，我们的总督们都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大兴洋务，师夷长技以制夷，道德文章对付不了强盗！我们得用枪炮干死他们！”

马滔和汪寿对祖夜也客气多了。

杨荣沉浸在祖夜给他描述的世界中出不来，换作以往时候，他们肯定听不进去，但是洋人真的打进来了，连皇帝和太后都逃离了京城，八股文也废除了。

这就不得不信了。

“天要绝我啊！”杨荣抱头痛哭道：“蹉跎半生，所学何用！所学何用！”

马滔瘫坐在板凳上，面如死灰。

汪寿闷头喝着闷酒，心神惆怅。

祖夜大声道：“你们是读书人！当视香帅为榜样。香帅是八股进士出身，这些年，他创办自强学堂（武大）、农务学堂（华农）、工艺学堂、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