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当心对手（1/2）

“此次遴选,是四个司的艺员一起演跳一曲舞蹈，皇上会在观演中，选出四名艺员。因此大家既要合力演跳好一出剑舞，也要在个中展现自己的舞技和和特色来，明白了吗？”

“明白了！”

公孙大娘意识丝毫不松懈，紧紧盯着徒儿们练舞，稍有不正的姿态和错误，便严厉指出督以纠正美化，好让他们能在短时内速长舞技。

接下的十几日里，各个舞司艺员也跟剑舞司的艺员一样，抓紧时间练舞与排舞，不容倦怠。

“哎呀！先休息一下吧！”

练了没多久，张应抒趁着公孙大娘走开顾灵菀见他偷懒，忍不住多管闲事起来，便过来朝他后脑过去一掌，

“你小子，原本就回乡比我们晚练了几天，你还在这里偷懒！”

“哎唷，我真的累了，绕绕我，让我休息一下吧！”

“你累什么呀，每天除了练舞好吃好住的.....”

顾灵菀正说着，突然注意到张应抒那个乌青色的大眼袋，再想想，貌似这些天他好像都是不太精神的样子，甚觉奇怪，

“你晚上都去干什么啦？”

张应抒一手托腮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这几晚我白天练完舞，晚上都看书看到深夜，哎，累死我了！”这个体格有些纤弱的男子抱怨道。

“看书？看什么书？”

张应抒突然沉默了一下，眼神流露出思考的目光，他又娓娓道，

“我这次回乡，是去探望我那患疾的老父亲去了，情况不太乐观......”

顾灵菀一听，也跟着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张应抒继续道，

“我爹希望我考科举当官。”

“那这次.....”他知道顾灵菀想问什么，未等她发问，便打断道，

“放心，这次遴选表演我还是会跟你们一起参加的，但如果选不上，我便要回去准备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了。”虽说还是要等遴选过后才去参加科举，但其实张应抒早已给自己作出了选择。

“回府那天我爹找我谈了好久，我们两父子从未试过说过这么多话的。原来我爹知道我进内教坊了，只是他总觉从小没有给我太多关心，觉着对我有所亏欠，对我学舞也不多阻止，可是......”

说着这里，张应抒原本带笑的眉眼，忽而紧皱了起来，

“可是我爹可能时日不多了，他知道的其他儿子都不是当官的这块料子，而他甚至我有慧根，在学堂里也是名列前茅，他想我们张家应该出个跟他一样的官员，以承钵我们张家小小的辉煌。”

“可是当官是你想要的吗？”顾灵菀睁着圆眼问道。

“嗯，其实在选择跳舞之前，我就知道自己是个考科举的好苗子，诗词歌赋、文经武略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在话下，而且当官不仅能为国家百姓做事，还能受到大家的敬仰，起初我也是想得到别人重视，这也算是不违我的初衷了。”

“那倘若你当官了，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么？”虽然总是被揶揄，但顾灵菀还是把张应抒当作了她在唐代为数不多的真心朋友，并且进入内教坊的这些时日里，二人也建起立了不打不相识的友谊。

“那肯定能啊！”

张应抒一下坐正了，拍了拍女孩的脑瓜说，

“你要努力被选上，你进到梨园，我也当上了达官贵人，到时候，你就给我表演跳舞！”说毕，发出了顽皮的笑声。

“你们两个还坐在这里偷懒，还不赶紧给我练习！”

突然传来的喊叫声，让二人背脊一凉，转头看着拿着教鞭凶巴巴地走来的公孙大娘，两人兀地弹立起来，应道:

“是！马上去练习！”

不知是突然开窍还是因为对剑舞很感兴趣，顾灵菀在练习剑舞以来，确是大有长进，公孙大娘也不吝夸赞，

“灵菀，我看你这回是开窍了，跳得越来越好了！”

而在暗地观察的李夜葑也看到了她的进步，眼里带出心怀安慰的笑意，“我看，有人可能不会那么老实。”但他突然想起赵公公跟他说的话，又立马恢复了严峻的神态，转身往房间方向走去。

李夜葑推开房门，原来赵公公早已在房里，

“赵公公，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那老人拿着茶杯的手捏紧了一些，语气凝重道，

“我查到虢国夫人找过了杨贵妃，要她向皇上留下两个位置给她娥眉舞司。”

他抬头看了一眼李夜葑，

“对了那小丫头剑舞练得如何？”

“练得不错，那丫头这些天像是开窍了，跳得有板有眼，照原来那样有四个名额的话，也有不小的可能被选上，加之若是你再收买一下高力士，那基本是能被选上的，但如果......”

老道士接上男子的话，

“如果真有两个名额内定给了娥眉舞司的话，那就很难保证了。”

李夜葑默许，看着赵公公，请示下一步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