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归乡（1/2）

北方，上午。某个沿海城市码头。林野蹲在地下抽了最后一口香烟。充满复杂心情踏上了回乡大巴。

林野盯着窗外看了半天，低头掏出手机，插上一个卡。打响了一个电话。

“喂？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桀骜的声音。

“老三，是我。林野”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一旁嘈杂的声音停止。一道惊喜的声音传出。

“卧槽，小野？几年了，你终于想起来我了？”

听着电话那头惊喜的声音，林野心头一暖。

“我回来了，现在正在大巴上。”

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一道声音。

“好好好，你大概几点到，我去接你。”

林野看了一眼时间，道。

“大概还有两个小时。”

“行，好。一会见！快想死我了!”

归心似箭，林野脑海中不断闪烁出一张张人脸。

五年前，本就和家庭关系不和睦的林野因为和人斗狠砍断了对方三根手指彻底和家庭断绝关系。

当时，年仅18的林野心灰意冷的踏上了出国的道路谋生。每一个出国的孩子心中都有一个念头，落叶归根。抱着这样的念头，时隔五年，他回来了。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娃，很久没回家了吧？”

大巴师傅搭话问道。

“是啊，五年了。”

林野笑了一下，回答。

和师傅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很快透过窗户。林野看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怀激动。林野踏上了家乡的土地。

“小野”

熟悉的声音传来，林野望去，二十三岁的王皓走向前，狠狠的捶了林野胸脯一下。

“操，想死我了”

林野唏嘘到，比了比王皓的额头。

“长高了”

二人相视一笑，拥抱在一起，良久才分开。

“你他妈这五年去哪里了？和死人一样。”

王皓问道，眼神中带有一丝埋怨和愧疚。当初林野也是因为替他出头，才砍掉人三根手指头。这才导致了林野彻底的和他家庭的决裂，万般无奈的外出务工。

“害，别问了，走吧，送我回家。”

林野并没有回答王皓的问题，王皓也没有追问。

二人坐上王皓的面包车，二人居住的城镇距离市里还有三十公里的路程。

车上，王皓道。

“你和老爷子打电话了吗？”

林野摇摇头，透过车玻璃出神。道。

“没有”

王皓扯着大嗓门道。

“你哥现在出息了。据说在京城当官，四年前就把你家老爷子接过去享福了。”

林野一愣，会心一笑。林野的家庭比较复杂，早年林父在京城是个不大不小的官，最后因为得罪了人，提前结束了仕途。而林野并不是林父原配的孩子，是林父二婚后生下的孩子。而林母早些年也因为出车祸去世了。而他大哥林苍海是林父原配的孩子，虽然同父异母，但是林野，林沧海兄弟二人关系十分不错。因为林野和父亲理念不同，和青春期叛逆的因素导致父子二人关系恶化，最终因为林野砍人而彻底断裂。

在为母亲扫墓后，二人回到了王皓家里，王皓父母都在外地务工。除了过年很少回来。

正值春天，傍晚，晚霞染红半边天。二人坐在院子里烤串。

“来，祝贺你狼狈回乡。”

二人碰杯。

“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王皓大大咧咧道。

“开出租车，偶尔也给人拉货。日子过得也挺愉快。”

“你打算干点啥？”

王皓问。林野琢磨片刻，道。

“先

开个烧烤摊，你没发现，我烤出来串非常好吃吗？”

林野抓起一个羊肉串在王皓面前晃了晃，王皓抢过来竖起大拇指。

“挺好吃。味道没得说。但是，我还寻思你回来能带我挣钱干大事呢，结果你就打算开一个烧烤摊啊？”

一边吃，王皓一边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趁着林野回来，他想和林野干点自己的买卖。

林野笑了一下说。

“别那么激进好吗？就算你想干大事，你有钱不？”

吃饱喝足后，林野点了一根烟，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半。拉着王皓出去闲逛。

他们所处的镇距离市区只有三十公里，而且由于所处工业区。工厂非常多，外来人口众多。闲逛了一个小时，林野心中也有了计划。

“你手里有多少闲钱？”

林野询问王皓。

“我有5万存款。我那辆车，应该能卖一个3万，还有那辆面包，应该也能买一个一万。”

林野点头。

“我这里有10万。应该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