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鸾凤殿前显身手（1/2）

周武君张了张嘴，头上冒出些许冷汗来。

皇后也不等她回答，向一旁的昭庭令点头示意，孟青云心领神会，朗声说道：“郡主，‘天保定尔，亦孔之固。俾尔单厚，何福不除。’这句诗出自那里，又讲的是什么意思呢？”

周武君的嘴巴张得已经快能飞进苍蝇，她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绝望的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出自小雅•；鹿鸣之什，名叫天保，说的是群臣对皇上的祝福之意。后半句为‘俾尔多益，以莫不庶’。”莫愁突然抬头答道。所有人，包括皇后在内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孟青云见皇后并没有显出不高兴，便接着问道：“何谓音律八风？”

“所谓八风，东北曰炎风，艮气所生；东方曰滔风，震气所生；东南曰熏风，巽气所生。”莫愁没有丝毫紧张的感觉，面对皇后朗声答道：“南方曰巨风，离气所生；西南曰凄风，坤气所生；西方曰飂风，兑气所生；西北曰厉风，乾气所生；北方曰寒风，坎气所生。此为音律八风，昭庭令，不知道我说的可有纰漏？”

这下，大殿上的苍蝇不光武君一个去处了，还有好多的洞口等待它一探究竟。

皇后轻咳了一声，收敛了自己惊讶万分的心绪：“怎么回事？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懂得这么多？！”

莫愁弯下身子，将额头碰在平放在地的手背上：“幼年时母亲曾教过一些，后来入宫...经常到女官们读书的地方偷听，因此被昭庭令责罚。”

“这孩子倒是聪明伶俐...”孟青云为难的说道。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原来这么厉害啊！”平湖郡主回过神来，一时忘情抱着莫愁就嚷了起来：“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聪明的人！你到底是怎么记住那么莫名其妙的东西？！我怎么从来都记不住呢？！...”

“平湖...”皇后感到一阵头疼，她身边的孟青云已经见怪不怪了：“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虽然这宫女答得出来，可是当初约定的是你，所以就算如此，你们还是要接受处罚的。”“这不公平啊！”武君顾不得君臣之礼了，大声喊道：“从今以后莫愁就是我妹妹，她的就是我的，她答出来就是我答出来，要是娘娘不乐意，也就只处罚我一人就好！关莫愁什么事？！”

孟青云一皱眉头，厉声道：“郡主！在皇后面前休得无礼！”

“反正无不无礼都要受罚！我今天就豁出去了！娘娘判的不公平！武君心中不服！一千一万个不服！！......”

“郡主，现在你服了吗？”

头上顶着一捆书简，跪在面向宫中甬道的长廊上，莫愁幽怨地说道。

一旁和她相同处境的周武君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忿忿不平的举着酸痛的双手：“还是不服！明明你已经答出问题，却还连你也罚！我真是想不明白，皇后一向是出了名的宽厚仁慈，母仪六宫，怎么原来也是个暴君！昏君！”

莫愁吓了一大跳，连忙环视四周，见只有远远的地方有几个宫女经过，这才松了一口气：“郡主，你贵为郡主，哪能独自受罚，皇后娘娘是为了保全你的体面，才拉我下水的。”“就算你在这里陪我，我也没觉得体面多少！等会那些下了女学的郡主们走过这里，还止不定怎样嘲笑我呢！”

“郡主，同是皇族宗室的千金，你好像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啊。”

周武君显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那些姑娘们，每天只知道弹弹琴，做做诗，脸蛋上涂了厚厚的胭脂，攥成一堆谈论哪家的公子是人中翘楚。她们这一辈子活得跟押宝一样，嫁到了前途大好的夫君，便能快乐得过完一生，大多数运气不好的，还不是被锁在深宅大院里，冷冷清清的终老！”

“这么说来，郡主你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志向？”莫愁好奇地问道。

“那当然了！我父王是行武出身，自幼教我的是骑马射箭，行兵布阵之术，我的志向可不必男子短小，一定要做出轰轰烈烈，为国家社稷有益的大事来！”全然忘记自己正顶着书简接受惩罚，武君说得两眼发光，脸颊红彤彤的：“最好能成为一位驰骋疆场的大将军，谈笑间退敌千万，那才真是威风！真是精彩！”

莫愁羡慕得看着她，叹了口气：“可是我们毕竟是女儿身，自打生下来，命运就不可能由自己来掌握，就算有雄图大志那又怎样？还不是要听凭别人摆布。”

“你年纪不大，说起话来怎么老气横秋的？！”武君正要继续辩驳，话头被两个人的说话声打断了。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从甬道上徐徐走过来，老的穿着黑衣紫绶，少的佩戴着青绶，都是一副文官打扮，两人没看见跪在长廊上的女孩们，兀自激烈的讨论着。

“自绍宗皇帝起，乌墫国便开始向我朝进贡，他们的君王接受过我朝皇帝的册封，一定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天朝的附属国。”老者捻着花白的胡须，不悦的说道：“可是现在乌墫国主越摄珊从即位之初，便摆出一副与我天朝分庭抗礼之势，拒不纳贡，还积极扩充兵力，甚至迎娶与天朝世代为敌的羟古国公主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