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换位（1/2）

杜若华的一阵呛驳，逐渐冷静下来的老夫人又被气了一顿：“杨嬷嬷名声好不假，可她只跟随你，只要你说一声，她去哪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至于温夫人，左一句干娘，右一句干娘叫得那么亲密，只要你出面，事先说好带姐妹过去，难道还能不给你面子了？”

杜若华适时地抬起一脸惊讶的脸颊：“祖母怎么能这么说？”

老夫人咄咄逼人道：“怎么就不能，难道我说错了！”

杜若华心平气和，轻声道：“恕若华斗胆问一句，祖母如若和干娘位置对调，祖母会因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而原谅曾经羞辱过祖母的人吗？”

老夫人神情一滞，随即色厉内荏道：“怎么说话的！”

杜若华见老夫人外强中干的模样，明显的已经有所松动，微微勾勾唇，然后又恢复了神情，淡淡道：“若华只是希望祖母能够换位思考。不只是干娘，还有嬷嬷，和我。”

老夫人气道：“那你怎么不换位想一下我？”

杜若华真挚地看着老夫人道：“祖母在伯府地位超然，事事以祖母为先，谁也不敢怠慢祖母。”

她想要的是伯府的未来，老夫人心中闷闷道，但她无法跟杜若华道明，因为能继承伯府的是杜绍辉。本是梁子已结成，若是杜若华笨笨的，安分的，能为伯府所利用；虽不至于她会喜欢，但至少能保得杜若华在伯府平安无事；可看着如此聪慧的杜若华，又不愿意被她掌控所利用，她当然不放心了，要不然助力没得反成祸害，那她就死都不瞑目。

老夫人仿佛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对杜若华冷声道：“你回青黛阁呆着吧，以后没我吩咐就不要出来晃了。”

杜若华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这是要禁了她的足，老夫人这是跌了心地要钳制住她，逼她屈服。也对，如今伯府也算是平静下来了，此时不对付她更待何时。她冷笑地看着老夫人，冷声道：“好。”

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石燕从老夫人生气就一直处于惶惶之中，如今见杜若华走了，她左右为难，看看老夫人，又看看冯氏，最后跟在杜若华身后走了。

老夫人被杜若华的嘲笑给刺激到了，气指着杜若华的背景对冯氏道：“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她这什么态度。”

冯氏刚还愣了下，等她反应过来心里乐开了花，闹掰好啊，以后她的女儿在伯府可要一枝独秀了：“母亲息怒，若华她不识好歹，您别跟她计较。”

嘴里虽这么劝着，但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老夫人看着冯氏那幸灾乐祸的嘴里又是一顿气：“你出去，你给我出去。”

冯氏这才后知后觉太得意忘形了，她陪小心道：“母亲？”

老夫人这下真的是气到心口疼啊，一拍桌子，怒吼道：“出去。”

冯氏立刻诚惶诚恐道：“媳妇告退。”然后走得飞快地出去了。

门口，迎面而来的杨妈妈正给杜若华行礼：“五姑娘。”

杜若华眼睛幽深地看着她，良久她才点点头，从杨妈妈身边绕过去，身后传来老夫人的咆哮声。

杨妈妈急忙走进屋内，又见到冯氏慌忙出来，看都没看清楚杨妈妈就急急地往院外赶，仿佛后面有什么洪荒凶兽在追赶她似的。

杨妈妈停顿了一下，便走向盛怒的老夫人，帮着老夫人顺气，柔声劝慰道：“大夫叮嘱过老夫人要保持身心平和，心情舒畅，老夫人怎么又动怒了？”

老夫人抓住胸前衣襟颤颤巍巍道：“你来了？”

杨妈妈顺着老夫人的背部道：“是，听见了老夫人和五姑娘在怄气，老奴就过来瞧瞧。老夫人也该保重身体才是。”

老夫人喘着粗气道：“哼，她们就是恨不得气死我呢。”

杨妈妈柔声道：“怎么会呢？老夫人是伯府的定海神针，是人人争相巴结讨好的对象；没有老夫人撑腰，在伯府内谁做事都不会成功，连站稳脚跟的资格都没有，她们都明白着呢；就连慧心巧思如五姑娘，也知道讨好顺从老夫人呢。”

老夫人缓过口气，冷哼道：“哼，其他人还好说，就是这个杜若华，我倒没看出来。每次让她做事情，要不就是讲条件，要不就是各种借口推托，哪点将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如今要求在青黛阁建小厨房不成，就学会威胁了，哪点有作为小辈孝顺长辈的自觉。我倒不信了，她能撑住不来求我。”

杨妈妈的手一顿，伯府内的情况她也清楚得很，之前虽是冯氏放了不少人出去，但毕竟只是减少人而已，并未换人，处处还是原来顾氏提拔的那些人；府里因为前段时间的危机，有些丫鬟婆子见风使舵；可危机一过，那些墙头草又摆向了顾氏母女；要不然前段时间老夫人也不会让她特意带蘅芜苑的婆子去看守杜若怡了。

杜若华要求有小厨房很正常，毕竟她的生命曾经受到过顾氏母女的威胁，而饮食是最容易下手的。

杨妈妈垂手，端起桌上的茶盏递给老夫人道：“老夫人为何不同意在青黛阁建小厨房？是因为五姑娘是小辈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