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玩笑（1/2）

走到外面，杜若华看到原本杜若柔三个坐的两辆马车已经停在了路旁，她随意上了前面那一辆，杜若蓉也跟着上去。杜若柔两人自是上了后面一辆。

杜若华上了之后才发现这辆马车小了点，而且里面也没有小桌子之类的，之前买的糕点，还有逛街的时候买的一些生鲜果品，占了马车一边的座位。

两位主子，两个丫鬟挤着坐下，马车慢跑了起来。

杜若蓉看着脸色不起任何变化的杜若华，突然发问：“这里没有桌子，装饰也不似那辆马车漂亮，五姐姐有没有后悔把车让给了七妹妹她们？”

“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马车是伯府的，谁都有资格坐。”杜若华不在意地说，然后问惜月：“这里离金玉满楼很远吗？”

惜月早已习惯了杜若华那种没有身为伯府嫡女优越感的自觉，她从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又或是在地位高的人面前低一头，从来都是不卑不亢，不喜不悲。所以她一点都不惊讶杜若华会这样回答，她说：“比刚才从香酥坊到茶肆的路远两倍。”

杜若华“哦”了一声就没再出声说话了。

杜若蓉见杜若华没点气愤的神色，还说得理所当然。她憋闷：真是乡下回来的，都被人骑上头来了也不吭声。她可是好心提醒，杜若琳可是会得寸进尺的人。虽然她私心里希望她们俩撕起来更好。

一时之间几人都不在出声，只听到马匹“嘚嘚嘚”，车轮“咕噜噜”的声音，还有外面小贩们的吆喝声。

没一会儿，杜若华打破了安静问惜月：“你知道安定门街道在哪里吗？”

惜月道：“当然知道，国子监孔庙就在那边。”

“国子监？朝廷的最高学府？”杜若华惊讶道，她隐约记得那个卖文房四宝的店铺在安定门什么巷什么胡同，没想到平城伯还能把店铺开到那里附近去。

惜月点头道：“是啊。不过国子监很难进去读的，朝中这么多大臣，子孙更多，而名额又少。”

杜若华想起伯府里的几个读书人：“所以府里的人都没有一个能去国子监？”

“几位小少爷去的都是族学，大少爷拜的是西席。”惜月说。

杜若蓉很看不起杜若华经常做自贬身份的事，但现在杜若华竟把她当做透明人，视而不见，公然问丫鬟事情，也不搭理她，这不是认为她比丫鬟都不如吗？这是在侮辱她。

但是她知道她得忍住，不能口出恶言，像上次那样自取其辱，丢的还是她的脸，她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掩在袖子里。

杜若华自是不明白杜若蓉的这翻思想挣扎，继续问一些关于京都街道的事情。不过要是知道，她肯定会奉劝一句，自讨苦吃。

坐在马车上，感觉路程相当的短，一盏茶的时间还不到，马车就停下来了。

杜若蓉迫不及待地先下了马车，杜若华才不慌不忙地下去。

脚落地的那一刻，杜若华见到附近停了不少豪华的马车，再转身看看四周，比刚才喝茶的地方更繁盛喧嚣了。

惜月看着杜若华呆呆地转着头看着人来人往的四周，还有不时地抬头眺望远处的鳞次栉比的红砖楼阁，便说：“五姑娘，前面百米开外才是最热闹的地方，那里有家首饰店比金玉满楼更出名，它的对面还开了家很贵的酒楼，但每日都络绎不绝的。”

“是吗？”杜若华边说边眺望。

“就是那里有三层楼的，最高的那个，飞檐翘角的。”惜月指着前面说。

杜若柔，杜若灵走过来，问：“看什么？”

杜若华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往前边走边说：“没什么，听惜月说前面更热闹，想着等下去前面看看。”

杜若柔笑着点头说“好”，杜若灵则小小地笑了笑，然后扭捏不好意思道：“等下，我还想去逛逛脂粉铺。”

杜若柔很是同情杜若灵，看着杜若灵就像是看着以前她在她爹任上的时候，每日被嫡母苛责，很自卑，没有自信，唯唯诺诺。她说：“等下五妹妹也要买的吧，所以肯定回去逛的。”

杜若华笑呵呵地打趣道：“当然，你们都搽脂抹粉，描眉画黛，打扮得花容玉貌，只我一人素脸朝天，干瘪无光，把我都比道泥土里去了，我可没脸见人了。”

杜若柔捂着嘴笑，也开起了玩笑：“有个成语叫天生丽质，不用装扮就能美若天仙。”

杜若华抬起手，隔着袖子摸了摸脸，佯装认真地问：“你觉得我是天生丽质，美若天仙吗？”

杜若柔也认真地端详着杜若华的脸：“比刚回来时，菜色的脸好多了，有了些血色，也白皙了不少；再养段时日，我相信肯定能白里透红，容光焕发，国色天香，美若天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她越说越离谱，也越说越顺溜，把能夸奖的词都用上了。

杜若灵和丫鬟们紧紧地唔住嘴，不让自己笑出来，而在她们前面的杜若蓉鄙夷地翻着白眼。

杜若华没想到一向稳重的杜若柔能有调皮的时候，她忍俊不禁地出声阻止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