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南边来的汉人（1/2）

杨传磨侔把审讯的情况汇报给四王子。

“四王爷，那吐蕃刺客开口了。”见到王子阁成进，杨传磨侔说。

“怎么样？有情况了？”王子问。

“王爷，有一个刺客说，那牛皮画像是都督论绮里徐给他们的，听说是从南边弄来的，别的他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南边？我们这里就是南边呀！难道真是从我们这里弄过去的？”四王子阁成进听到这样的审讯结果，还是多少有些吃惊的。他决心亲自去监狱问一问，难道真是从南诏流出去的？不可能吧。

在杨传磨侔的陪同下，阁成进来到了萨弥及关押的监狱。

“起来了，起来了。”狱卒喊着，把已经睡着的罪犯从稻草堆中拖了起来。杨传磨侔说：“萨弥及，你听好了，现在是我们南诏的王子亲自来问你，那个牛皮的画像，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说清楚了，就可以放你回去，要是耍花招，你就等着自己啃熊掌去。”这刺客一听“熊掌”两字，明显打了一个哆嗦，看样子，“活烤熊掌”这酷刑，真是比鬼还恐怖，惨绝人寰呀！

阁成进说：“杨大酋望，以后这种‘活烤熊掌’的酷刑还是不要用了，太摧残心灵了。”

“是，王爷！只要罪犯老实交代，我们都不用的。”

“我说，我说。”萨弥及的腿已经筛糠。“这画，都督说是从南边汉人那里送过来的，就是让我们不要认错了，专门杀这个公主和她带来的乐工。”

“南边汉人？”阁成进问。

“是的”。吐蕃把其他从汉地里来的人，全称为汉人，所以，“南边汉人”也是一个没有明确目标的词汇，是大唐的？还是南宁州的？还是南诏的？吐蕃称这些地方的人，全叫“南边来的汉人”。但有一点已经得到确定，就是他们来的目的，就是刺杀大唐公主和大唐乐工，这一点和他们的判读是一致的。

得到这样的确切消息，阁成进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哥南诏王阁罗凤。然后，兄弟俩就在那里研究起来。

“南边的汉人？要刺杀大唐公主和乐工，看样子，应该是剑南节度府的可能性最大！”阁罗凤说。

“是的，大哥，我也认为应该是剑南节度府在捣鬼。”阁成进赞成道。

“老四，意思你也认定是剑南节度府？”阁罗凤问。

“大哥，你研究那作画的牛皮没有，那应该是大唐剑南那边的手艺。只是，剑南节度府，谁能把公主的画像画得那么逼真？”阁成进又抛出了新问题。

“就是呀！那牛皮，我看也是大唐的工艺，可是，那画画的人，却不好说哦！剑南节度府没有谁认识公主呀！”南诏王阁罗凤说。

这画画的人是谁？熟悉大唐公主的，要么来自南诏，要么来自京城。难道是来自京城？京城和吐蕃有联系？想到这一层，阁罗凤又不敢推测下去了。如果真是那样，简直真是太可怕了！他宁愿相信是南诏内部有人勾结吐蕃，也不愿意是京城。

他还是建议四王子阁成进要关注他的羽仪卫军将寸何栋。

这被南诏王怀疑的寸何栋，此时已经从北路回来的路上了，和他一起回来的，有天竺七师的罗岷大师和李成眉大师。

他们的行李中，除了有佛经、佛器外，还有香料、瑟瑟、大虫皮等。经过神川节度府城门的时候，寸何栋出问题了，他被堵在了检查站，一会儿来了一队兵士，寸何栋被兵士带走了，和他一起带走的，还有他的那些香料、瑟瑟、大虫皮。

罗岷大师和李成眉大师连忙赶过去，想要帮寸何栋说话，可是，兵士根本不搭理法师，只是催促带上他们的佛经和佛器赶快走，别在这里多事。没有了寸何栋，这两个法师回去如何交差？所以，前面兵士看押着何栋，后面两位法师只好跟了去。这吐蕃神川府看是法师，也没多理会，反正，这一带，法师多得很，他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寸何栋被关进了一个监牢里，看管他的，是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兵，腰里还跨一个酥油茶的囊袋。何栋一直盯着那个囊袋看，他觉得，这个囊袋似乎有些熟悉。

罗岷大师和李成眉大师睡在监牢对面一个破庙里，他们在等结果。他们也没搞明白，为何不明不白就把何栋押走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兵士把何栋丢进监牢后，就不管了，说是等明天神川节度府的人来审问，似乎是带了什么不应该带的东西。何栋想了想他带的东西：香料、瑟瑟、大虫皮。是哪个东西出问题了呢？他想不明白，就问了那看管他的老兵。

“大爷，他们说我带了不该带的东西，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吗？”何栋问。

“大虫皮！”那老兵头也不抬，就直接说了出来。

何栋没想到这老兵这样爽快就告诉了他，连忙道声“谢谢！”

“大爷，大虫皮不能贩运吗？”何栋又试探地问。

“贩运大虫皮的，要么是给南诏兵士用的，要么是给南诏王宫的。年轻人，你的麻烦来了。”老兵说。

“那我会受到如何的处罚？”